“静德,你说说那天在华阳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和李氏吵了起来?之后李氏是真的想污陷你吗?”因为有燕怀泾在场,太后自不便对卫月舞太过,这会虽然没了笑容,语气却还算和气。
“那一日,是二小姐的丫环引着静德过去的,但过去之后丫环又找了个理由,说是去寻二小姐,便自顾离开,之后李氏不知道从哪里瘸着跳了出来,要把我推下水,幸好丫环金铃及时出来,拉了我一把才免我于难,而李氏自己却摔进了河里!”
卫月舞早有准备,水眸轻扬,不慌不忙的道。
对于这事,相信太后娘娘早已问过涂氏,父亲那时看了个全场,必然把事qíng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涂氏,太后娘娘这会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会说的话,不过是看看供词能不能对上罢了,这些事qíng太显而易见了,绝对不会是太后想切入的重点。
“听说李氏掉到水里之后,你的丫环还拿竹竿打她,她再不济也是个一品的诰命夫人,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可以折rǔ的!”
太后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太后娘娘容禀,当时的qíng况乱成一团,丫环也是护主心切,那料想别人早早的会在这里放下一根竹竿,就等着她上勾。”
“这竹竿也是早早的备下的?”这事太后还真没听说过。
“这事华阳侯府上下都知道,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查。”卫月舞不慌不忙的道。
“你可知道那位二小姐为何要害你?”太后娘娘看了看卫月舞皱了皱眉头,变换了话题问道。
“这个……我却不知了,听闻这位二小姐还是靖远侯府上的人。”卫月舞含蓄的把话题引到了莫华亭的身上。
“此事跟我无关!不过是一个逃妾而已!”莫华亭一开口,便断然的定下了卫艳的位份。
逃妾,既然是逃妾,当然所做的一切都跟莫华亭无关,莫华亭这么说,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qíng。
卫月舞心中冷笑,卫艳至死恐怕都没有真正明白,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
“既便是个逃妾,却又为什么会害我?靖远侯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吗?”卫月舞冷冷的道,眼底闪过一丝幽深,既便莫华亭现在是大皇子,她还是用这样的称呼。
“一个逃妾而已,自以为长的有几分象卫二小姐,所以才跟到华阳侯府去,或者郡主之前对她不友善,所以才有些事qíng!”莫华亭淡淡的道。
这话说的极是有异义,卫艳对卫月舞嫉恨,所以才对卫月舞下手,那么现在这位二小姐死在监狱中,就有可能是卫月舞的报负,必竟以卫月舞现在的身份,如果借助了燕怀泾的手段,杀一个弱女子,还是很简单的。
既便现场那么多的疑迹,也有可以是燕王府的暗卫布下的后手。
果然,莫华亭已早早的准备下了一切,就等着自己这么入局。
卫月舞抬起灵动的水眸,唇角一丝淡冷的笑意,目光扫过莫华亭,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然后缓缓的落在了靖文燕的脸上,自打卫月舞进来之后,这位准太子妃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只这会,才稍稍才头,巧悄和卫月舞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但随既把目光移开,但卫月舞却是看得清楚,方才靖文燕看的是莫华亭,两个之间有种奇怪的气氛在流动。
“既然是个逃妾,靖远侯应当是容不下她的吧,况且这里面还牵扯到了靖国公府,靖远侯不打算说说清楚这个逃妾到底是哪里来的?原本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何好好的不在靖远侯府上生活,却逃出来往华阳侯府来?”
卫月舞冷声道。
在她心中,莫华亭就是她最厌恶的人。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莫华亭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道。
卫月舞细眯起眼,“既然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总是有个来龙去脉的吧!”
卫艳的身家来历,才是突破口。
“有,之前为了释疑还把她的家人带了过来!”莫会亭接下去道,说完不慌不忙的挥了挥手,一边的宫女会意,下去,不一会儿便领了一对老夫妻进来。
衣裳虽然还算gān净,但袖口处有几个补丁,还是很明显的落在了众人的眼中。
看到殿上的众人,两个人战战兢兢起来,才走到太后娘娘面前,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道:“糙民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挥了挥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什么事都任由莫华亭做主的样子。
“我府里的妾室是你们的女儿?”莫华亭沉声问道。
“是!糙民韩壮,这是糙民的妻子王氏,艳儿是我们两个唯一的女儿。”韩壮怯生生的开口,一副老实巴jiāo的样子。
“听闻靖远侯的艳姨娘出身也不错,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来这么一对夫妻?”卫月舞眸色淡淡的问道。
“我也 是被骗了,现在查了一下才知道不是,偶然在路上遇到她,她自己说身世还不错,之后我觉得有异让人去查,才发现她的身世不对,根本不是什么小世家之女。”莫华亭皱着眉头道。
“可能就是因为觉得我查察了她的这件事qíng,她才偷偷的逃了的!”
第八百六十六章 燕地的千刀万剐之刑
这是解释所谓的逃妾的事qíng了。
卫艳是因为被莫华亭查察自己说谎了才逃走的!
“你们是她的亲生父母?有何为证?”卫月舞面色平静的问道。
“不会是你们故意谎认了的吧!”靖文燕颇为怀疑的道,这声音虽然不高,但正巧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怎么可能是谎认?自家的女儿难道还会认错吗?而且之前艳儿还曾经来过一封信,说起这事被靖远侯查觉了,并送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躲起来,说如果她成为了华阳侯府的二小姐,就可以成为靖远侯正式的夫人了,让我们等着她的好消息,可……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韩壮一听靖文燕的话,忽然激动起来,“郡主,您还我女儿,她还怀着孩子,纵然她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孩子是无辜的!”
“郡主,您为什么要派人杀了艳儿,她是贪图富贵了一些,但……但罪不致死啊,一尸两命,好惨!”王氏也跟着实行嘶心裂肺起来。
这一番话,把两个人的意图表露的一清二楚,说什么来认卫艳,分明是来指证自己的。
卫月舞心头冷笑,脸上却是不显,话题依旧转了回来:“你们说是靖远侯府姨娘的女儿,有何为证?”
“有,有,艳儿身上有一处胎记,暗红色,就在左边肩头!”王氏哭喊道。
“她身上的确有这么一处胎记!”莫华亭有点了点头。
卫艳的肩头有没有胎记,卫月舞并不清楚,但是做为卫艳夫婿的莫华亭当然是清楚的,而这一对所谓的夫妻当然也是莫华亭找来的,看起来关于卫艳的事,早已对的八、九不离十,想从这上面查是很能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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