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娇拿起帕子悲愤的抹起眼泪来。
“是我给冬姨娘灌毒药?”卫月舞看着做作的卫月娇淡淡的笑道。
“是的,这所有人都看到了,当然这里面几乎都是你的人,那外面的农妇肯定不是你的人,她们也肯定听到看到了,父亲若不信,可以让人去问!”
卫月娇理直气壮的道。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让人害冬姨娘的!”卫月舞眸色不变,问道。
“你让你的丫环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又让这个大夫把桌上的水拿过来,把药丸泡开,之后就给娘灌药,我觉得不对,才突然冲出来不让你给娘灌,否则这会娘怕是早已没了xing命!”卫月娇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桌上的水哪来的?”卫月舞的目光瞟向了茶水。
“这是我泡了给娘口渴的时候喝的。”卫月娇道。
“为什么有药味?”卫月舞看着她,缓缓的问道。
“我和娘在这里过的清苦,往日里没有碗的时候,就拿那个茶壶装药,所以会有些中药的味道,娘身体不好,前儿好不容易得了一味好药,之前没用完,又泡了水进去!娘说要省着点喝!”
卫月娇一脸悲苦的道。
这桌上的茶水里居然有药?众人一愣,怪不得这屋子里药味甚浓在,原本还以为是那碗药中的药味,却是那茶壶中的药味。
“侯爷,恐怕这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太医睁开眼睛,对着卫洛文道。
真的保不住了?卫月娇一愣,这跟她们之前预设的不同,但她马上又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孩子保不住了,这事必然会落在卫月舞的身上,到现在卫月舞可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至于那个小小的意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父亲,这都是因为卫月舞给娘灌了下胎的毒药。”卫月娇伸手一指卫月舞,大声的道。
“三姐就这么确定是我?”卫月舞冷冷的扬起眸子。“不是你还有谁这么恶毒,六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冬姨娘和我,但我们现在都已经被你害得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卫月娇哭的象上泪人似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姨娘肚子里的弟弟,那可是父亲唯一的子嗣啊!”
“所以说,你们就是拿这个来算计我的?”卫月舞冷笑道。
“你……你到现在居然还这么说……你下毒害娘,害弟弟,你不得好死!”卫月娇大声的rǔ骂道。
“太医,冬姨娘是中了毒吗?”太夫人不理会她们,转头问着太医。
“中毒?”太医缓缓的放下了冬姨娘的手,眉头皱了皱。
“卫月舞你听,连太医都说姨娘中了毒,你还敢说不是!”卫月娇大喜,又跨上一步伸手指着卫月舞的鼻子道。
“太医到底如何?”卫洛文冷声道。
太医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着卫洛文道:“侯爷,您这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不保了,但不是因为中毒,是因为受补过度,本身又虚不胜补,一时间……”太医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虚不胜补?”太夫人也是过来人,立时明白了太医话中的意思。
“正是!”太医点头。
“太医你帮看看这碗里的水跟这茶壶里的水可有区别?”卫月舞道,吩咐羽燕把手中的碗拿了过来。
太医点点头,拿出一枚银针,先在茶壶里试了一下,又在碗里试了一下,之后又伸舌头,稍稍舔了舔,品味了一番。
屋内很安静,连方才哭闹着的卫月娇这会也奇怪的安静了下来,唯有chuáng上冬姨娘痛苦的呻吟声。
“茶壶里的水和碗里的水是一样的。”太医慢慢的给出了结论。
“什么,不可能,卫月舞明明让丫环给放了药的。”卫月娇大惊急了,两水怎么可能一样,那碗里分明放了已配置好的药。
“三姐,是不是我没有给冬姨娘下药,你觉得很奇怪?”卫月舞淡冷的道。
这话说的卫月娇一惊,急忙解释道:“我方才明明看到你给娘下的药,怎么会没了。”
说完这话她又转向了太医,“您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看错了!”
“三小姐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另请高明!”这几乎是置疑太医的医术了,太医不悦的放下手中的碗,道。
“三姐,水是一样的水,也是我方才看冬姨娘渴了,才让羽燕过去喂冬姨娘喝了一口,偏你突然跑出来说我要暗害冬姨娘,试问我要怎样害的冬姨娘,而冬姨娘现在的这种qíng形又算是什么?这是打算赖到我身上来了。”
卫月舞冷冷一笑道,她们无论也想不到,那颗药丸根本没放下水。
药丸有问题,自己觉查到了,做为医女的羽燕又岂会不知,得了卫月舞的示意,早就把药丸收了起来。
其实这局很简单,水中有药味,的确是补药,而且还是大补之药,冬姨娘现在住在这庄子里,虽然吃用什么的大不如前,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好,况且还怀着孩子,这时候大补之药最好不要用,虚不受补,会使胎儿和大人都有恙。
但偏偏冬姨娘和卫月娇想算计自己,让那个大夫给了自己一颗带有下胎xing质的药丸。
这颗药丸若是服下,的确有可能出事,冬姨娘自己也怕出事,就特地在水中多放了补药,这两种药看起来是相冲的,如果用了水再用了药丸,可能问题也不是很大。
不过冬姨娘还是估错了她自己的身体,以及她肚子孩子的qíng况,想用肚子里的孩子算计卫月舞,却过高的以为自己的身体可以抗得住。
而眼下虚不胜补的后果就出来了。
事到如今,几乎不用说什么就已经水落石出了。
“来人,把这个人给抓起来!”卫洛文冷声道,过来两个侍卫一把把大夫拉了出去。
“父亲……”卫月娇意识到不好,急叫起来。
太夫人眼睛一斜,宏嬷嬷带着两个婆子就把她给接了出去,并且直接堵上了嘴。
“太医,还有没有救?”太夫人看着chuáng上的冬姨娘问道。
“恐怕不行了……我试试!”太医叹了一口气,一边取药丸,一边吩咐去找gān净的水冲……
“舞丫头,你到外面去走走吧!”卫洛文皱着眉头吩咐道。
“是,父亲!”卫月舞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是极不合适的,乖巧的站起身,走了出去,廊下,卫月娇恨毒的看着卫月舞,牙齿差点咬碎。
居然还不行,居然还不能把卫月舞扳倒,这让她如何不恨。
卫月舞原本是要往院外走的,却在看到卫月娇恨毒的目光之后,拎起裙角转了过来,然后站定在卫月娇的身前。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你们给我的药丸哪里去了?”卫月舞抬起头,眸色清冷的看着卫月娇道。
当然这会卫月娇还堵着嘴,她也没想给她把嘴里的帕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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