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这么认为的,也一直觉得自己的娘给了自己qiáng大的信心,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可笑,娘亲过世这么多年,两个嬷嬷又凭什么一直给自己助力,她们自己也是毫无助力的,那这份助力不用说,肯定是来自父亲。
这样才解释得通许多事qíng。
不是管事嬷嬷对上杨夫人qiáng势,对自己娘亲忠心,是因为一切都是有父亲在后面吩咐。
感动于父亲的维护的同时,也感到眼下的无助。
事发之前父亲不相信杨夫人和杨玉柔会动手,但事发之后,父亲又为了杨玉柔把自己禁制起来,自己就算是想闹,想玉石俱焚,也不能够。
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杨玉柔抢了自己的这门亲事,最后还好生生的,她又真的不甘心。
“小姐,您忘记了,之前遇到的那个人,您还记得不。”锦儿提醒她道。
“那个表舅?”杨玉燕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太肯定的道。
“对啊,就是那个。”锦儿使劲的点点头。
“对啊,还有他,他一定可以帮我的。”杨玉燕这会也想起了这个人,大喜道。
“这个表舅是谁?”卫月舞听出了几分意味,手中的宫扇停了下来稍稍侧头问道,眼眸中去闪过一丝幽深。
杨玉燕的事看起来是无解了,似乎那个道士的功效就只是忽悠那对母女,对自己没有实质xing的伤害,但卫月舞不相信这事到这里就算是完了。
眼下看起来果然是还有下文的,杨玉燕的这事不闹大起来,不算完。
既便杨玉燕被看管起来,既便那两个管事的嬷嬷是杨侍郎的人,还是有人会相助杨玉燕逃出来的,而这个要应当就是关键的一个人了。
“郡主,我前天遇到一个人,是我的表舅,是我娘亲当年的一位表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地方上当小官,但每次回京的时候,还是会到府上来看看我和父亲,这段时间正是他回京的时候,那天他还来看过我,并且表示我有什么困难可以跟他说,还开玩笑说如果父亲不好好待我,我可以去他那里住着。”
杨玉燕眼睛亮了起来,解释道。
“到时候父亲就算是禁我足,把我关起来,我这位表舅也还是可以想法救我的,只要我到了府外,我就直接闯太子府,就算是大闹东宫,也要把杨玉柔给掀出来,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这种事,你那个表舅也会帮你?”卫月舞抬起水眸落在杨玉燕的身上,怀疑的问道。
“帮,他肯定会帮我的,那天他来看我的时候,还说我如果不喜欢这门亲事,可以逃婚去他府上,他虽然是个小的官吏,但也会帮着我的,说我娘当初对他有恩qíng,而且还是恩重如山的那种,似乎他当时家里遭了官司,还是我娘出的手,顶着危险救的他,所以就算是为了我顶危险,他也不在意。”
杨玉燕很肯定的道。
第九百一十章 算命,贵不可言啊
先是一个道士提到自己来游说杨氏母女,又是有一位表舅鼎力相助杨玉燕,并且暗示可以为杨玉燕做任何事,那怕这事还有些危险。
怎么看这事都透着玄乎。
又向杨玉燕打听了一些她那位表舅的事qíng之后,卫月舞就让她先回去,听消息,事qíng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切记不可枉动。
当然卫月舞表示,她也不会视而不见的,必然会伸手阻止这事的发生。
有了卫月舞的话,杨玉燕也就稍稍放了心,卫月舞的身份放在这里,既然她开了口,此事也就有些转回的余地,因此就回去听信去了。
卫月舞带着画末重新回了自己的清荷院。
道士,是一个游方道士,但现在正巧游到京中,据说在江南的时候见到过自己,并且游说过自己,所说的一切自己都照行了,特别是一定要和莫华亭退婚的事。
如果真的是自己执意退的亲事,那么自己和莫华亭的恩怨,就可能是自己早有预谋的,所谓的雪夜劫杀,也就不过是一场有预谋的慌言罢了。
而莫华亭就是被冤枉的。
莫华亭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卫艳的事qíng是不是也有太多的不实,而自己进了京之后,李氏和冬姨娘一个接一个的倒霉,是不是就是自己有意识的害了她们。
这么一说起来,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恶毒、yīn险而且还是为了目地不择手段的人了?
而莫华亭倒成了无辜,卫艳和李氏她们或者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那个所谓的表舅,起的作用就是把杨玉燕从杨侍郎府带出来,之后便任由杨玉燕大闹,他是杨玉燕的表舅,既便出了事,也说得过去,必竟他也是不忿杨玉燕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杨玉燕的事qíng闹大,必然会拖出道士,而道士所说又会拖出自己……
环环相扣,谋算不谓不jīng细。
乍看起来是杨玉燕的事qíng,但实际上目地却是为了自己,而得利的人还挺多,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谁才是下手的人。
“主子,现在怎么办?”听卫月舞理清楚思路,金铃也急了,“莫如让世子帮着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害主子!”
“暂时不用!”卫月舞摇了摇手,这事燕怀泾其实是不便cha手的,因为关系于太子文天耀。
以燕地和京中的关系,燕怀泾对于文天耀的事绝对不能随意的cha手,否则就可能引起大乱。
就象这次文天耀虽然要带走自己,但出面的是四皇子,而且谁也没提到他,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事跟他有关,但因为他是太子,代表的是京中的势力,燕怀泾代表的是燕地的势力,两个人的碰撞代表的就是国家大事。
所以谁也不会冒冒然的让他们两个对上。
“那怎么办?”画末也傻眼了,这事看起来怎么看怎么难办,问题是虽然知道有人暗算主子,但偏偏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主子,是不是靖远侯,他最喜欢暗算主子了!”书非咬咬牙,恨声道,“奴婢觉得靖远侯在这里面获利极大,似乎事事都是主子害了他似的。”
“主子,奴婢也觉得跟靖远侯有关,您想想,如果这些事都是您故意为之,他就是一个受害者了,莫名其妙被退婚不说,还被人冤枉到现在,他现在是大皇子了,很需要一个好的名声,所以他这样做是极有理由的。”
羽燕虽然对莫华亭不太熟,但也分析的头头是道。
几个丫环都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莫华亭,也唯有莫华亭从卫月舞进京之时就开始暗算卫月舞,甚至还想踩着卫月舞的xing命给他自己垫脚。
“走,我们去看看那座庙!”卫月舞想了想,忽然笑起来,“进京之后,我们去的最多的就是梅花庵,倒是没去庙里看过。”
“主子,那个游方道士还不早早的走了,他只是游方道士而已,又不是庙里住着的和尚。”画末不解的问道。
“对,主子,我们现在就去!”倒是金铃一点既透,立时点头。
“他虽然是个游方道士,但为了扯出主子来,到时候必然要他说话,自然也会留下来,等着杨大小姐把事qíng闹出来!”书非也是个聪慧的,金铃这么一说,立时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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