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转身跟着丫环去一边的厢房开药房去了。
“静德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嘉南郡主关切的问道。
卫月舞这会倒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必竟之前也曾经猜想过,虽然自己一直不肯承认,但总是想过。
听嘉南郡主这么一问,脸上露出几分牵qiáng的笑意,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就只是一下子觉得胸口闷闷的,两耳发鸣,所以才会这么虚弱,其实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
“静德郡主你方才的脸色可真是怕人!”看卫月舞这会脸色也没那么僵硬了,赵若娥也拍着胸口缓了一口气,“方才我和嘉南郡主都要吓坏了,郡主还叫了你好几声,你就象没听到似的,木木的看着她,却是一言不发。”
“我有些老毛病,所以才……一下子有些晕!”卫月舞掩饰着道,“那个媚儿呢?”
“她走了,也问不出什么,就反复的说是姑父要的,让我直接去问姑父,我敢去问姑父哪,上次跟姑父告了一状,姑父还跟我说多管闲事!”
嘉南郡主愤愤的道,“问不出什么,我就让她走了,也免得让她在这里,越看看碍眼!”
“郡主,我想去你们院子走走,胸口有点闷!”卫月舞脸色苍白的道,不只是胸口闷,心也是乱的很。
“我陪你去!”嘉南郡主笑道。
“嘉南郡主还是别去了,一会王妃说不得还要给你送礼物过来,你要是离开了,反为不美!”卫月舞柔声笑道。
“那我陪你去!”赵若娥提议道。
“我就在外面走走,这会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就是透透气,马上就会回来。”卫月舞摇了摇头拒绝道。
她这会的确是无心说话,只觉得心头如同翻起了巨làng,一làng接一làng,让她几乎迷失了自己。
不只是大哥的身世还有父亲的身世,两代人都和皇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父亲才会同意把大哥换进宫的吗?
她的好好想想。
看出卫月舞真的无心想说什么,赵若娥倒也没再要求跟过去。
卫月舞带着金铃从嘉南郡主的院子转入到花园,之后便把引路的丫环打发了回去,带着金铃缓缓的挑了一条小径上走着。
小径是由碎石子组成的,不大,而且路边还栽满了花树,正是盛开的时候,一树树的花开的美艳而盛大,热热闹闹的几乎把小径都压满了。
有些地方还需要伸手把花枝揽到一边才能通过。
卫月舞走的并不慢,时不时的停下来,站一会儿,金铃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卫月舞jīng致的小脸上的沉重时,不再言语,只小心的替卫月舞揽开花枝,怕扎到她。
小径的路口,有一座假山,假山边流山淙淙,倒是一个极佳的地方。
卫月舞带着金铃并没有出小径,站在小径处,面前对假山,耳边是淙淙的流水,心倒是安宁了下来,但跟着安宁下来的几乎是茫然。
这种qíng形,乱成一团,几乎没有解开的可能,千头万絮,卫月舞这会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做。
“你什么意思?”带着几分怒意的男子的声音,忽然从假山前面传来。
金铃一惊,上前两步,想护着卫月舞。
“我什么意思,王爷还不清楚吗!”冷笑的声音竟然还有几分熟悉。
卫月舞重新回神,看了看小径的尽头,那边有两株大的花树,盛开而茂盛的花枝正巧把小径挡住,一边又是假山,这个位置没人发现她,甚至不会发现花树丛中还有一条小径,再加上流水的声音,就算是有细微的声音,也被挡了下来。
“既然没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个声音,卫月舞觉得自己不熟,但既然是王爷,在这南安王府,似乎就那位南安王了。
“王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是什么,为什么瑶儿一而再的回华阳侯府拿我的东西。”是卫洛武的声音,这个声音卫月舞一听就很熟,既便不知道假山对面的人是怎么样的qíng形。
却也知道两个人的气氛现在应当不是很好。
“卫尚书,你这话说的极是有意思,你自己的女儿到你那里拿了你什么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湖心,我还会让你女儿到你那里拿些财物,补贴我们南安王府的家用不成!”南安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
“王爷,您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我只是想知道北安王的画像是不是你让瑶儿拿了?”卫洛武冷笑一声道,并没有因为南安王的托付之辞,而有丝毫的释疑,“王爷,我其实很不明白,你跟北安王也算是兄弟,他的一切,你知道的不是应当更多吗,怎么还要从我那里找消息!”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南安王不悦的道。
“王爷,再说这些有意思吗?我想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找北安王,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吗?”卫洛武却没打算放南安王过门,咄咄bī人的道。
“卫洛武,你就不怕违了先皇旨意吗?”南安王大怒。
“王爷不也是在违吗?风瑶虽然帮着你拿了我的东西,也偷看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资料,但如果我真的出事,相信也不会让王爷漏网的吧!”卫洛武一步不让的道。
“你想要怎样?”南安王的气势似乎弱了一点。
“互通消息!”卫洛武果断的道。
假山后,卫月舞的心突突的跑了一下,袖底拳头紧紧握起,这是打算两个人jiāo换消息了?
第九百四十章 南夏国二皇子
“你想知道什么?”南安王沉默了一下,问道。
“王爷为什么要查北安王?”卫洛武道。
“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查北安王?”南安王抬起眼看着卫洛武,眸色淡淡的问道。
“肯定不是为了我!”卫洛武意有所指的道。
“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南安王的回答也同样的玄乎。
“既然我们大家都不是为了自己,那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说说,或者我们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卫洛武森森的笑了。
“你先说!”南安王显然不愿意吃这个亏,想了想道,“如果你不愿意说,那还是免谈吧!”
“王爷,我查北安王府的事,应当也是qíng有可原的,必竟曾经的北安王可是差一点点踏上那个高位,但我很不明白,北安王的谋反事件,其实是一下子冒出来的吧!原本那高位就是他的,他还要谋反gān什么?”
卫洛武没有直接回答南安王的话,反而扯开了话题。
“谋反不谋反,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南安王扫了一眼卫洛武,脸色淡冷的道,早知道卫洛武是一只老狐狸,却想不到这只老狐狸会这么狡猾,一方面不透露他自己的消息,一会面又来打探自己的消息。
“卫尚书还是说说,你是为谁打听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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