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舞转过眼,静静的看着太夫人,不言不语,脸上的表qíng平静中透着坚持。
卫洛文看了一眼太夫人,又看了看卫月舞,脚下向卫月舞跨过一步,正巧把卫月舞挡在身后。
“母亲,可有何事?”卫洛文眸色淡冷的问道。
“听说这里出了事,现在这宝石花既然没事,就算了,舞丫头虽然身份尊贵,但总是妹妹,想来舞丫头也不会计较这种姐妹间小小的争执吧?”太夫人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样子,看着卫月舞慈和的笑道。
仿佛真的只是一些小小的闺房之争而已。
太夫人既然没有直接训斥卫月舞,说的话又是这么和气,卫洛文自是没有理由qiáng势cha手。
“祖母,我已经数次差一点吃在这些姐妹间小小的争执上了,之前从梅花庵回来的时候,祖母也说会给我一个jiāo待,但到后来,也是不了了之。”卫月舞不避不闪的看着太夫人道,樱唇紧紧抿起。
在场的可不只是华阳侯府的人,这还得感谢卫秋芙请来这么多的世家千金,来看自己的“好戏”,只是现在这好戏却被别人看去了。
有这么多世家千金在,太夫人纵然想qiáng压下此事都不能够。
太夫人想不到卫月舞居然敢顶撞自己,一时间脸色沉了下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放肆,你怎么可以这么跟祖母说话。”卫秋芙怒斥道。
“如果,祖母觉得这些都只是一些小事,我无话可说,我还是回外祖家去吧!”卫月舞没理会卫秋芙,恭敬的向着太夫人深深一礼,目光无悲无喜。
“你……”太夫人想不到卫月舞居然这么qiáng硬,半点不肯让步,一时气的整个人颤抖起来,伸出手指狠狠的指着卫月舞,“你……怎么敢!”
“祖母,外祖母把我养大不容易,原本就体弱多病的我,其实并不适合在京城居住,还请祖母让舞儿离去,至于这些闺房之中的小小争执,舞儿也争执不起,若再起个几次,外祖母就要白养舞儿了。”
卫月舞低垂下眼帘,长长的羽睫如同倦怠的蝴蝶一般,唇角一丝苦笑,不再看向任何人。
这样的动作,几乎是漠然和漠视的,这是一种对在场之人的漠视,同时也表示的是在场之人对她的漠视。
所谓的血亲qíng,其实就只是一个种漠视而已。
卫洛文的心都揪的疼了起来,锥心一般:“母亲,舞儿是我的女儿,原本就应当生长在华阳侯府,如果不是因为蕊儿早逝,她也不必寄养在她外祖父家,但不管如何,舞儿是我的女儿,也是这华阳侯府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卫洛文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侄女,脸上不由的泛起几分怒意,“如果母亲觉得舞儿和这华阳侯府八字不合,我带舞儿离开,另建门楣就是!”
卫洛文是真的怒了。
说完伸手一把拉住卫月舞的手,就外走。
“大哥!”卫洛礼一看事qíng不好,急忙拉住卫洛文的手,一边回头对太夫人道,“母亲,您让芙儿陪礼道歉。”
太夫人扶着宏嬷嬷的胳膊,看起来虽然还算冷静,但只有宏嬷嬷知道,太夫人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整个人几乎控制不住,但还是缓缓的道:“芙丫头,给舞丫头跪下道歉。”
“祖母!”卫秋芙哀叫一声。
“跪!”太夫人怒吼道。
“扑通”,卫秋芙再站不住,脚下一软,跪在了卫月舞和卫洛文的面前,眼睛恨毒,嘴里却不得不说:“请六妹妹原谅!”
当着这么多位世家小姐的面,这一跪几乎丢尽了卫秋芙的颜面,也变相的让卫秋芙承认她陷害了卫月舞的事实。
“四姐请起,只望四姐以后同我姐妹相和。”卫月舞一只手虚扶了一下,眸色淡淡的道。
“是!”卫秋芙屈rǔ的低下头,身后的明雁忙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
“芙丫头去跪家庙吧!不跪满12个时辰别出来!”太夫人又冷冷的吩咐道。
“是!”卫秋芙咬唇,低头掩去眼中的恨毒,扶着明雁的手几乎中踉跄着的离开。
“多谢祖母!”卫月舞恭敬的向着太夫人深深的福了一礼,这一礼让太夫人的神色好看了几分,但也只是点了点头,“好好招待客人。”
说完带着自己宏嬷嬷离开,卫洛礼看了看卫洛文,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太夫人一起走了。
“舞儿,你没事吧?”卫洛文上下打量着卫月舞不放心的问道。
“父亲,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摔了一跤。”卫月舞摇了摇头。
“好好招待客人,如果有什么事,就来跟父亲说。”卫洛文慈爱的道,随既脸色却是一板,“但不许再说回你外祖家的事,这里才是你的家,有什么事,自有父亲为你做主。”
“是!父亲!”卫月舞心头一暖,眼泪差点掉下来,忙低下头,掩去眼中莹莹的泪意,她知道方才如果不是父亲,太夫人是不会让步的。
那一刻,父亲对自己的维护,让她深深的感动。
一个小厮突然跑了过来,走到卫洛文身边低语了一句,卫洛文的脸色大变,看了一眼卫月舞,皱了皱眉头道,“舞儿,你跟为父过来认一件东西!”
“父亲,我也有事跟您说!”
第六百二十三章 奴婢真的只是路过
“舞儿,有何事?”卫洛文诧异的问道。
“我们可是要去认一件东西,而且这件东西还是关乎我的?”卫月舞挑了挑眉道,“那不如我们一边过去一边说。”
还真让自己的女儿说中了,卫洛文知道这里面必然有事,当下点了点头,缓步前行,卫月舞回身和卫秋jú叮嘱了几句后,让金铃把宝石花送到亭子间里供那些小姐欣赏。
然后紧走两步,追上了卫洛文。
“父亲,可是一件关于香囊的事qíng?”卫月舞缓缓的道,“大年三十的时候,我跟四姐出去差点撞上奔马的时候,挂在身上的香囊突然之间被人拉走了,当时人多,又慌又乱之间,突然就没了。”
唇角无声的勾起一抹笑容,潋滟中透着极致的寒洌……
卫洛文心头一沉,“那时候就不见了的。”
“是的!”卫月舞道,“不过上面没有标记,就算是丢了,人家也不知道是我的,除非是有人故意从我身上拉走的。”
或者说特意的拿了这个香囊来算计自己的。
“走,过去看看,说有人拿着你的香囊过来。”卫洛文已意思到这事的严重xing,沉着脸点点头,大步往外走。
今天来府里宴会的小姐不少,小姐们当然都是乘坐着马车过来的,一溜的马车就停在华阳侯府专门的停车场。
而现在停车场那边却是乱成一团,不但有华阳侯府的人,还有其他府上的马车夫和婆子,一个个站在边上指指点点,说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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