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好,不叫小侯爷,那就叫同钱罐一样,叫你钟少爷吧,直呼您的名讳不大好,”
钟夜辰无奈,云初就是这么个犟脾气,他笑了笑,“好,都随你。”
云初长呼一口气,搞定了称呼,那接下来就进入正题了,“钟少爷,咱们之前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了,如今您又是帮忙又是送礼的,真让我怀疑你的目的。”
钟夜辰一震,幽深的眼眸中浮上几许兴味来,“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云初见他如此,便瞪了他一眼,这人明明不是这般花花公子的纨绔样,非要偶尔装一下,真是讨厌,“恕云初愚钝,一时想不出,还请钟少爷相告。”
云初就想着赶紧打发了这个瘟神,只要他不缠着自己,合乎qíng理的事儿,她都愿意去做,被人认纠缠的,她有些心慌。
“呵呵,我能有什么目的?难道就不能单纯的对你好吗?我说了,我们既是朋友,互相帮助,没什么不可以的。”
“可我并没有什么可以帮着你的?”云初不解。
钟夜辰也很纳闷为何那人明明很关心云初,为何不让自己告诉她,让她觉得自己真的被舍弃了,如今的云初看着笑容明媚,可她内心的伤口又有谁能够治愈,她如今已经不肯接受别人的好了。
“怎么没有,你做的饭菜,甚得我意,这样吧,你既然不想白拿我的食材,不如以后每日替我做一顿饭,我会让钱罐去取的,可好?”钟夜辰道。
云初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奈何钟夜辰不是寻常之辈,自己的心思能够被他拿捏得准,反之却没那么容易了,她在心里盘算了良久,这当然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给娘和小四做饭的时候,顺便就给钟夜辰也做出来了,自己也不用麻烦的送过来,一切都有钱罐跑来跑去,而且以后她不用花钱吃饭,也不用愁买菜不方便了。
只是这么大个便宜,她是否真的应该毫无防备的捡起来呢。
钟夜辰,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云初,我知道离开晋城对你的打击很大,”钟夜辰斟酌再三,并没有说离开云家,虽然离开晋城也就是离开云家,但话说出来对云初的伤害是不一样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在细微之处开始为云初着想了,“但我觉得你还是要相信别人。”
“相信别人?比如说……”云初微微一笑,甚是烂漫,唇红齿白如三月桃花,迷了赏花人的眼。
钟夜辰星眸闪耀着道:“比如说我!”
“你?”云初反问。
“对,我,你也说了,你现在没什么可被我所图的,所以何不试着相信我,相信有人还是对你好的,相信有人是关心你的。”有些话就在他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生生忍了下来。
“呵呵。”云初苦笑,她真的很难再相信人了,虽然贺君然和云柔并不算是背叛她,但给她的伤害是不小的,她相信自己是云家的掌上明珠,可到头来她不过是个假的,很多东西,真的不能轻易再相信了,云初知道,这并不是件好事,但是要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她就只能这样提放着身边的人。
思索了良久,钟夜辰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相信我,也相信那些关心你的人,云初,试试看。”
关心她的人,云初不知道他指的是谁?肯定不是潘美凤和小四,是云家?云家爹爹,还是云家的娘亲?然而这个想法只在云初的大脑里停留了短暂的一会儿,便被她自己给否认了,何其荒唐,何其可笑啊。
“好,成jiāo,钟夜辰,这一次我相信你。”其余的话,云初没有说,她也没有说,如果你叫我失望会怎样,能怎样呢,他是小侯爷,云初是个乡野丫头,能把人家怎么样呢。
但她知道钱的重要xing后,放着钱不赚,那是极大的làng费。
“让你相信我还真难,接下来你就打算一直把荷包卖给兰馨阁吗?以你自己的手艺,开个铺子单gān不是难事吧?”钟夜辰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他是怕云初反悔。
“当然不是了,不过想要开个铺子哪有那么容易,我手里的钱肯定不够,慢慢来吧,反正日子会越过越好。”云初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对于她的坦诚,钟夜辰很是开心,毕竟这是她开始真心的相信自己的第一步。
二人相谈甚欢,对事qíng的看法竟然出奇的相同,而钟夜辰虽然没有经商,他将来是要承袭侯位的,但他对于经商的一些看法,竟然很是独到,云初之前是个对云家香料的经营不闻不问的大小姐,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就算再聪明,也难免有些茫然,跟钟夜辰说了一会儿后,居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临走之前,云初去结的帐,两百三十文,她还有些纳闷,“掌柜的,您再算算,这样一壶好茶在晋城少说也要一两银子,还有那些小点心,怎么这么便宜啊?”
掌柜笑了笑,“姑娘,没算错,就是这么多钱,这批云雾茶时节早了些,味道不足,所以就便宜了,就是两百文。”
“好吧!”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赶上了,那差的确余香不足,不过这个掌柜还挺实诚的嘛。
她那里知道,在她跟钟夜辰聊天的时候,钱罐已经下楼结过一次帐了,两百文只是个零头而已。
这些也不能怪云初,她之前是个大小姐,出门自然有丫鬟去结账,她不明白这里面的缘由也是正常的。
出了门,钟夜辰对着钱罐眨了眨眼睛,那是子啊夸他gān的不错,他在用这种方式呵护着云初的子自尊心,他知道,这样才能让云初跟自己站在同一个高度上相处。
“既然你答应了替我做饭,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早饭就不算了,今儿中午我就跟着你回去吃吧!”钟夜辰也不是厚脸皮,实在是这里的几家酒楼的厨子都不能满足他的胃口,还是云初的手艺得他的心。
云初有些犹豫,这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不过钟夜辰也不傻,想起早晨云初为何留下钱罐的事儿,道:“这样我们还能把你送回去,省的你一个人走山路了。”
好吧,云初再次被说动了,一个人走山路无聊不说,而且还很冷,冬天的风chuī在脸上,就跟刀子搁一样的疼,回来这么久,她的脸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细腻了,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云初坐着钟夜辰的马车回村子的事儿,被人瞧见了,不是别人,正是温念祖,他这个人优柔寡断,又很容易纠结,明明已经订了亲,可他又放不下云初,本来那个定亲就是为了气云初的,谁叫她跟镇子上的有钱人不清不楚的,可眼下看来,他定亲的事儿并没有让云初主动的贴上来,反而把她推的越来越远。
温念祖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云初,便想要试探云初是什么态度,务必得到她的准话,若是她不再跟镇子上的有钱人不清不楚的,他可以原谅她,甚至去退了亲,也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两个人就把婚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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