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人呢?刚才还见在这走着的。”一个年轻男子一边找一边说道。
“让你瞪大眼盯着,怎么就跟丢了呢!”年纪稍大点的那个一巴掌呼在了年轻男子的脑袋上,小声的骂了几句。
“刚才明明在这的,肯定是藏起来了。”那年轻的不服气,叫嚷了起来,自己明明看的很仔细的好吧,就眨了下眼,盯着的那个小丫头忽然就不见了踪影,真是见了鬼了。
年纪稍大的那个骂骂咧咧着,又踹了年轻男子一脚,“别找了,回去禀报跟丢了,我看那小丫头不简单,只希望族里不要参合这事了。”
两人在林间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不过年纪稍大那个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萧潇要是那么容易被抓住,就不叫萧潇了!
“应该是吴家的人,看叶家周家这么闹腾,也忍不住想凑一脚。”萧潇想了下,觉得跟踪自己的这两人是吴家人的可能xing比较大,毕竟她是从吴家负责的右大门出来的,铜炉城内两个家族又因为自己闹成这样,没人跟踪都说不过去了。
迟墨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一定,也可能是魏家王家李家,叶周两家闹腾起来,他们都会想着参一脚。”
一想到这么多家族,萧潇就忍不住哀叹出声,这些家族也真是够了,不管是什么事都爱凑热闹,热闹哪有这么好凑的!
不过,萧潇也知道,自己不能被他们拿住,不说大白迟墨身份不凡,就连塔座的秘密都不能轻易示人,而且她所修的功法也不简单,若是bào露了,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爱折腾折腾,咱们继续咱们的。”迟墨拉着萧潇的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萧潇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
“不对劲啊,竟然有血腥味。”大白探头,抽着鼻子,一脸凝重道。
萧潇皱了下眉头,她对血腥味极其的敏锐,大白一说就更加小心起来,仔细辨认,发现这血腥味像是从西北方飘来的,那位方位正是山苍镇的所在。
确认了方位,萧潇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起来,叶家周家不会肆无忌惮的对山苍镇里的村民动手吧?!
无论心里是如何想的,萧潇还是想去确认一下。
话不多说,带着大白和迟墨直奔山苍镇而去。
许久没回山苍镇,站在镇子入口,萧潇有些感慨,这个她生活了数年的小镇,无论离开多久再回来,总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这一次,镇子的入口并没有叶家的人把守,只是,本该是热闹的下午,却寂静无人,空气中也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萧潇眯了眯眼,神色沉重道:“只怕是出事了。”
“先进去看看吧。”迟墨说道,就连大白也是窝在萧潇怀里不敢多话,他已经感觉到了萧潇沉静下来的qíng绪,带着些许的冷意。
二人慢慢的步入了镇子,循着熟悉的青石小路往住了数年的小木屋走去。
经过一村民的木屋,萧潇看到躲在门口一脸惊恐的孩子,她记得数月前,那熊孩子还跟自己打过一架,此刻却躲在门后,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惧。
如此经过数家村民的房子,萧潇终于确定,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山苍镇只怕是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大事。
萧潇住的木屋,是山苍镇最偏僻的一个地方,还需要经过镇子的小广场。
而当萧潇走到镇子小广场的时候,更是被广场上的景象吃了一惊。
原本gān净的小广场是村民们饭后乘凉闲聊的地方,而现在,眼前的小广场宛如一个炼狱,上面铺满了红黑相间的血迹,那些血gān涸在上面后,像是被人画在青石板上的符文,一层叠着一层,诡异莫测。
而广场的正中心,一个老头被吊在青石砌成的石柱上,已是奄奄一息。
萧潇认得那老头,是住隔壁的陈大爷,郑伯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来家里串门,后来郑伯过世了,陈大爷来的虽然少了,可还是经常来看萧潇,去年冬天,陈大爷被在铜炉城的儿女接进了城颐养天年,萧潇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可现在,陈大爷却被人吊在了石柱上,已是生命垂危。
这一刻,萧潇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是,一味的退避虽然不是服软,但却是退让,而她一旦退让,害的却是身边待她如亲人的人。
“陈大爷!”看到陈大爷一把岁数,却因为自己遭受了这样的罪,萧潇哽咽了起来。
被吊在石柱上的陈大爷勉qiáng睁开了眼睛,看到萧潇,浑浊的目光变得清亮了起来,张了张嘴,嘴唇早已gān裂的说不出一个字,可那眼神,却充满了焦急。
萧潇三步并作两步奔了上去,飞快的把陈大爷从石柱上救了下来。
一道灵气渡进陈大爷体内后,陈大爷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
“走……快走……”嘶哑的声音从gān涸的胸腔中爆发出来,陈大爷紧紧的抓着萧潇的手,怒目圆睁,要她快跑。
萧潇摇了摇头,如果她再跑了,那陈大爷怎么办?山苍镇的村民怎么办?他们都是无辜的,可却都受了自己的牵连。
“是时候该清算清算了。”萧潇咧了咧嘴,神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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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石兑换率弄错了,改了一下。
☆、第27章 抢抢抢
救下陈大爷后,萧潇把陈大爷送回了他原先住的房子那,又顺道回了自己家。
原本已经被jīng心修葺过的小木屋此刻却是一片láng藉,木屋早被人推倒,曾经被萧潇jīng心打理的田地里,冒出尖尖绿芽的灵谷也被人连根拔起,全部毁去。
而木屋旁那株重新开始发芽的枯桃,也被人推翻在地。
如果说木屋灵田被毁,对萧潇来说只是个态度的话,那株到底的枯桃却成了最致命的伤。
当年,郑伯陨落后,萧潇用自己的双手挖出了坑,把郑伯的骨灰埋在了桃树下,一年又一年,无论萧潇跑出去多远,她都会回来,因为这里对她来说是家,是不能被割舍遗忘的家。
对萧潇来说,郑伯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相依为命的这些年,郑伯对她来说,已然超过了从未谋面的父母亲。
地面上凌乱的脚印似乎在诉说着,有多少人来过,因寻不到她,而恼羞成怒,最后将怒火发泄在了这些原本毫无关联的事物上。
萧潇沉默着走到枯桃旁,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萧潇也不用工具,而是徒手挖起了枯桃树下的泥土。
大白和迟墨对视了一眼,沉默着上前一起挖土。
土坑挖的很深,足足下挖了一丈多深,才挖到一个黑坛子。
萧潇沉默的将黑坛子搬出来后,手下不停,继续向旁边挖去,不一会儿又挖出一个黑坛子。
就这样一路下挖,足足挖出了十多个黑坛子后,萧潇才小心翼翼的抱出了一个用只有巴掌大的楠木盒子。
迟墨看着萧潇怀里的那个楠木盒子,是上好的千年金丝楠木,上面金丝一根根清晰可见,jiāo错缠绕成花,木盒水润光泽,即使埋在土里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一丝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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