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天这种“你是正宫,我们都抢不走你地位”的说法让叶修文忍不住失笑出声,心里倒也没有那么纠结了。
或许,池景天说得对吧,与其纠结这种东西,还不如先顾好晓陌以及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晓陌的身体和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qíng都可以先放一放,让它顺其自然吧。
“谢了。”叶修文拍了拍池景天的肩膀,站了起来,往大堂里走了回去。
看到叶修文离开时的表qíng,池景天知道他想通了。
等到叶修文的背影彻底地消失在大堂门口时,池景天把嘴里嚼着的甜糙吐了出来,悠悠然地自言自语道:“不用谢的哈,要不让你想通的话,我还怎么光明正大地黏在晓陌的身边呀。”
——“知心弟弟”什么的,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呐。
☆、第389章 容瑞翰的愤怒,地牢里的血腥
“咳咳,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君晓陌的背后响了起来,君晓陌微微一愣,脸上冒起了一丝热气。她推了推容瑞翰,容瑞翰也轻轻地放开了她。
“池老。”君晓陌略有些尴尬地朝来人打了声招呼。
“师父。”容瑞翰也唤了池老一声。
“哼。”池老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忍不住瞪了容瑞翰一眼——是他告诉容瑞翰有关君晓陌的所在地的,只是,看到容瑞翰和君晓陌搂抱在了一起,他忍不住有点淡淡的心塞。
貌似好像他给自家的曾孙子招来一个更加麻烦的qíng敌了,怎么办?
老顽童是和池老一同走进来的,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有点不太慡利,在他看来,君晓陌已经是他的徒弟媳妇了,现在又被另外一个人横cha一脚,让他觉得自家的徒弟吃亏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横cha一脚的人还是池老的徒弟!
他瞥了一眼君晓陌和容瑞翰,万分不慡地觉得这两个人看起来也蛮般配,一个念头在心中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老顽童收起了心中的不愉快,笑眯眯地朝着君晓陌问道:“晓陌啊,你肚子里的娃娃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娃娃?”容瑞翰怔愣住了,视线骤然落在了君晓陌的下腹上。
君晓陌没有发现容瑞翰表qíng的异样,她低下头,抚了抚腹部,微微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说道:“吃下了那七颗莲子以后,总算没什么事了,师父,谢谢您……”
君晓陌抬起头,朝老顽童认真地道谢。
容瑞翰觉得君晓陌脸上的这一抹笑容分外地刺眼,他没想到重逢的时候,居然会给他来这么当头一棒。
这个孩子肯定不会是他的,那就只能是叶修文的了。
多可笑,在他担忧着君晓陌的安危,甚至不顾伤势未愈也要跑过来找君晓陌的时候,对方却早已和别人有了孩子了,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
容瑞翰的额头突突地跳动,眼里也冒出了一丝血色。他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最后,死死地压住了胸口的窒郁和怒火,一言不发地拂袖离去。
他从君晓陌的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君晓陌感觉到了他qíng绪里的异样,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却只触碰到了一片衣角。
君晓陌怔怔地看着容瑞翰大步地离开,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后,垂下了眼帘,自嘲地笑了笑。
她本来就不应该过多地期待些什么,不是吗?她已经有了叶师兄的孩子,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容瑞翰走出门外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往回走的叶修文,在看到叶修文的那一瞬间,他眼里的血色又浓郁了几许。
叶修文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事qíng都只是一场笑话,说不定君晓陌根本不需要他为她做那么多的事。
容瑞翰冷冷地扫了叶修文一眼,顿了顿脚步,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叶修文只以为容瑞翰现在只是“qíng敌见面,分外眼红”,倒也没多想,继续往前走去,一脚跨进了大堂。
“池老、师父。”叶修文先是向大堂里的两位长辈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走到了君晓陌的身边。
君晓陌正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qíng绪之中,眼角的余光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抬起头来,眼里映入了叶修文清冷的面容。
“怎么了?”叶修文抬起手,抚了抚君晓陌的眼角,他在君晓陌的眼里读出了浓郁的哀伤。
“没什么。”君晓陌努力笑了笑,一把环住了叶修文,把头埋在了他的腰上。
她知道容瑞翰为她做了很多的事qíng,但既然已经怀上了叶修文的孩子,那她这一辈子肯定是和叶师兄绑在一起了。
她注定是要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同时,也得把自己那些多余的感qíng给一一地除去。
叶修文拍了拍君晓陌的后脑勺,想到刚刚一脸不虞地大步离开的容瑞翰,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若有所思的jīng光。
老顽童和池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人家年轻人在谈qíng说爱,他们俩个老头子凑在这里gān什么呀。
于是,池老和老顽童gān咳了一声,打算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名池氏的族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池老说道:“族长,地牢里出事了!”
池老神qíng一凛,连忙道:“出事了?怎么回事?”
“您……您还是过去看看吧。”族人觉得有点难以描述,只能让池老直接过去看看。
池老蹙了蹙眉头,带头往地牢里走去,而老顽童和叶修文、君晓陌也跟在了他的后面,一起走了过去。
来到地牢里,看到里面景象的一瞬间,池老和老顽童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叶修文则迅速地转身,捂住了君晓陌的眼睛。
“叶师兄,发生什么事qíng了?”君晓陌困惑地问道。
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但鼻端里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告诉她,地牢里的景象绝对十分惨烈。
君晓陌拍了拍叶修文的手背,说道:“叶师兄,没关系的,让我看一看吧。”
对于君晓陌来说,再惨烈的场景她都经历过,所以在闻到如此浓烈的血腥味时,心里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你怀着孩子,还是不看这些东西的好。”叶修文沉声在君晓陌耳边说道。
“没关系的。”君晓陌再次拍了拍叶修文,把他的手掌拿了下来。
眼前骤然变得明亮了许多,映入君晓陌眼帘的,是地狱般的场景——只见两间牢房之间的圆木像是被人生生地扯断了,上面还有着断齿;原本应该呆在自己牢房里的尉兴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庄冷卉的那间地牢里,此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双眼通红,气若游丝;而在他的周围,零零碎碎地散落着一些人体的各个部位,已经半凝固而变得暗红的血液淌得满地都是,甚至连墙壁上都有不少。
“呕……”有好几名跟着进来的池氏族人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君晓陌倒是没吐,她只是蹙了蹙眉头,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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