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嫁人了。”简单明了的说着,康哲风甚至连抬眼看他的兴致都没有。
钉在荆紫铃鞋底的追踪器,坏了一个,另一个则发出微弱的讯息,显然是缺乏电力,要是再找不到她,她恐怕凶多吉少……荆紫铃几乎昏厥在沙漠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眼前,康哲风苍白着脸,毫不掩饰他内心的焦急。
“真的?是哪个家伙这么好运。能获得“超绝代风华”的一致认可?”他口气泛酸,因为他一直认定自己是最好的。
“杨笙固。”
“是他啊,那就难怪了!”有钱有势的家伙,总是赢面较大,而他既然无财又无势,也就不用忌妒人家啦!
“学长提前销假,突然赶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铃铃可能被人绑架,我得先到维多利亚找到她的搭档,再思索解救她的办法。”
“铃铃?维多利亚?”
“市中心新开的PUB。”康哲风藏不住的坦诚让陆忆华心折,主动cha嘴告知丈夫方向。
感激的给她一瞥,康哲风吐口气才说:“荆紫铃,在‘荆’棘中出生的‘紫’色风‘铃”。CIA特派中东的杰出qíng报员,也是我的爱侣……”手爬过他一张疲惫的脸,康哲风的声音愈来愈低,最后几不可闻。
坐在他身畔的陆忆华发誓:她仿佛看到有一颗晶莹的泪水,弥足珍贵的渗出的他的眼角。感动到底的陆小姐苏太太,立刻拍胸脯保证,会为他调来一只军队帮他救人。不过她老公摇头的无奈表qíng,则表明受不了她的爱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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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几?康哲风回来了没有?
荆紫铃无聊的把玩她的十指,全身缩成小虾米,蹲在火云jīng心为她设计的“苦牢”里,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
露出狐狸尾巴的火云,翻脸跟翻书一样,心狠手辣让她差点不认识他。
原以为请柬是骆中行发的——毕竟是他想要荆紫铃到他家陪伴宓甄琳,没想到却是火云假传圣旨,藉骆中行的名义把她拐来骆宅。
再一次,荆紫铃在游守义前脚刚走,后脚就跟着锒铛入狱。甚至连骆中行的面都还没见到,火云就请她吃牢饭,关的还是足以冷死人的冰牢。
除了少不了的一日三餐外,她举目所见,不是四处钻动的老鼠就是勤做工的蚂蚁,想找人谈天说笑?甭想!
火云见到她的第一眼,没有惊讶,只是眼神复杂冰冷的看她一眼,二话不说就把她扔进冰叽叽的牢里,不闻不问。
这算是对她有qíng吗?应该是,至少他还会考虑到保暖问题,怕她冷死,特地赏她两条暖呼呼的御寒工具;而晚她一步,被四脚捆绑、捂住嘴巴,关在隔壁的骆中行跟宓甄琳就没她好命。
两排牙齿打架的哆嗦声,每到夜晚便如雷贯耳的传进她这里,想象得出这间冰窖少了两张羽毛被,真的很冷。
她消息已传出两天,却没有回音,不是游守义又怠忽职守,就是他也出了事?
不知道康哲风回来没见到她是松口大气,还是心焦如焚?要是他肯为她流一滴眼泪,荆紫铃愿意做牛做马,一辈子伺候他,当他的煮饭婆。
“荆小姐,吃饭。”新龙头有关照,原属于鼬láng手下的旧打手,对荆紫铃还算礼遇。
“搁着吧!”
想到她不至于被当成战俘拷问军藉号码,荆紫铃暗自庆幸抓她的人是火云。可是鼬láng跟宓甄琳呢?好像今早就没听见她哭泣的声音了。
“喂!”叫住搁下托盘,转身要离去的庞然大物,荆紫铃质问:“隔壁的两人到哪里去了?”
“死了!”简单明了的吼完,他这次不再停留,直接离去。
“死……”消化着他给的消息,荆紫铃突然起了颤意,她并不怀疑火云的动机:利益熏心。尤其在火云被局长公开通缉,走头无路、狗急跳墙,又对鼬láng了如指掌的qíng况下,取代他的位子,似乎是唯一的抉择。男人一旦愤世嫉妒,堕落到万丈深渊、自毁前程,也就不足为奇了!换个角度,荆紫铃有了怜悯他的心,可是……骆虽行跟宓甄琳不明不白的死去,那她的身世之谜岂不是无解?
一沉重的铁门开启、关闭的重响声,将荆紫铃飘远的思cháo拉了回来。抬起一双清澈的凤眼,她以壮士断腕的磅礴气势死瞪探监者,淡漠的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才要解决我?”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置若罔闻,行动迟缓的踱下石阶,火云解下面具,像一只玩弄猎物的豹,气势优雅,目光冷酷,陈述着他对她的qíng。
“为什么?”喃喃脱口后,荆紫铃才觉得她的问题很蠢。
走私贩毒,要比做一名杰出qíng报员容易的多了,而且赚头很大。随便gān上,都可以让他一辈子吃喝不尽。有机会他会不想狠狠捞上一笔吗?荆紫铃可不会自往脸上贴金,以为他混黑社会,是因为“爱”她的缘故。
“你问我这个问题,真是太傻了。”啧啧有声的摇头,火云走向牢房打开锁头,走进去蹲到她面前,执起她尖削的香颚,状似痛心的以指责的神qíng端视她,不容她逃避。
“我说过我喜欢你。”手指抚过她细嫩的唇部曲线,眸光yīn风惨惨,倏地收紧手劲猛力一挤,他直接捏住她的嘴,俯下头就是一阵蛮横粗bào的吻。
荆紫铃被他弄得好痛。瞪着双眼,忿恨的盯着他落下来的红发,她嫌恶的任由他把舌头探进她嘴里,又恶心的尝到他的口水,终于受不了的拿牙齿咬他,报复他把她当成有价值的女人,可以不问对方的心意就肆意蹂躏。
尝到血腥及一丁点疼痛的火云,难堪的推开她。
“砰!”地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荆紫铃右脸颊摔到冰砖上弹回,震得她两眼金星,头昏眼花。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荆紫铃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睛盛满怨恨。
火云眯起他的眼,舔去嘴角的血渍,将她想同归于尽的眼神尽收眼底,霍然歇斯底里的爆笑开来。
他疯了吗?冲出荆紫铃脑门的疑惑未解,整个人已经被他拎了起来。
直到两人的鼻尖离不到一寸,火云才倏地止住变调的笑声,改由铿锵有力的音调咬牙切齿的问她,“你知道上次在尼夫,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不知道。”火云的犀利的眸光,让荆紫铃无法不回答他。
啧啧摇首,火云温吞吞的叹息,“你真的太让我伤心了,紫铃。”火云的呼吸显得急促,荆紫铃想她目前双脚腾空的窘状,实在不值得硬拚,只有闷不吭声的任由她把口水吐到她脸上,忍受他的口臭,听他废话。
“你知道你这双凡事不服输、拚命、认真的眼神有多吸引我吗?把你接出孤儿院,让你受最好的教育,训练你成为最佳的qíng报员,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跟我并肩作战,成为我的终身伴侣、最佳拍档。当年你的母亲对我不屑一顾,甘愿跟那个黑社会痞子,也不肯跟我过苦日子。我知道你跟她不一样,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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