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大哥的关心。」逃避似的,上官无双慌张的道,「陆大哥你的伤口复原的qíng形很好,没有遭到感染,很快就可以恢复得跟以前一样了。」
陆逸凌顺著她移转话题,他不想把她bī得太紧,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正等待他去做。
「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你这么高明、厉害的大夫在照顾我,我的伤怎么可能会好得慢?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下chuáng活动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很多了,老是躺在chuáng上可真是令人受不了。」他问道。
上官无双在心中偷吁了一口气,感谢他没再继续方才令人羞窘的话题。
斜睇他一眼,她道:「每个病人都会有像你一样的错觉,以为自己稍微能够大声说话了,就认为自己的病好了。你呢?昏迷太久,而且你在昏迷期间滴水未进,导致你醒来时的身体状况变得太虚弱。
「而现在你的身体状况虽比先前好许多,但还未调适回原先最好的状态,所以我以一个大夫的身分向你宣布,目前你还是一个病人的身分,你还不能下chuáng。」
听她这么一说,陆逸凌心想,那可就糟了,他可不是一个习惯每日「无所事事」躺在chuáng上,只要会「休息」的人。
要他在连续多日躺在chuáng上,只能「休息」不能下chuáng之后,还向他宣布自己依然是一个病人,不能下chuáng活动,仍要继续他的「休息」,那可是会憋坏他的,而既然如此,那他只好……
看出他打的主意,上官无双笑得敏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中在打什么主意,我可是事先告诉你,我不允许的。这点我会郑重的要求逸风或逸颢。」
她抢先实行「先下手为qiáng」这条至理名言,是谁曾说过「后下手遭殃」的?既然不想遭殃,那就只好先下手,这怨不得她的。
「你……」道了一个「你」,陆逸凌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他原本想叫逸风或逸颢其中一人,送些文件来给他看,顺道解解闷,免得老是躺在chuáng上而无所事事,休息久了,想要不累也难。却没想到被她给看穿,而且还赶在他前面宣告此项「不可行」。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既不准我下chuáng活动,又不准逸风他们送文件来给我看。你不怕我闷坏了,心qíng不好,病qíng好得更慢吗?」他挑眉的提醒她。
侧头想了想,上官无双心想他的话也挺有道理的,一个习惯忙碌的人,在一刹那间因为受伤要他暂停手中原有的工作而专心养病,那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心里既有了烦恼,直接或间接的都会影响列病qíng,她可不希望有这类的事qíng发生。
「那你想怎么样?我先声明,不准有不合理或会影响病qíng的要求。」上官无双妥协的退让一步。
「那聊天算不算是一种不合理或影响病qíng的要求?」陆逸凌笑得狡猾的问。
闻言,她微微一愣的反问:「聊天?当然不算。你想和谁聊天?」
「当然是你。」他微笑的宣布答案,将她惊愕的表qíng尽收眼底。
「我?为什么是我?」上官无双呆愕的看著他,实在不敢相信他方才说出口的话。
「为什么不是你?」陆逸凌依旧一脸微笑的不答反问。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再说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事。」她微蹙著眉道。
「我觉得你并不如你自己所说的,是个不好的聊天对象;相反的,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谈心对象,你因为在外行走江湖多年,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遇到许多事,是一个见过世面而且知识渊博的人,和你聊天我觉得很愉快。」他真挚的微笑道。
经他一夸赞,上官无双反倒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
陆逸凌心动的看著她微红中更透著女xing娇媚的粉脸,连忙定下心神,提醒自己她目前可是一个「男人」。
「你是我的大夫,我是你的病人,身为大夫的你有责任照料病人的一切需求。一方面你可以藉著和我聊天,让你的病人保持心qíng开朗,这有助于病qíng的恢复不是吗?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来试著找出我们之间的话题,身为朋友总该互相了解彼此的,你说是不是呢?」他带著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乘势追击的道。
无奈的看了他一笑,「你的口才真好。」上官无双有些莫可奈何的说道。
听及她的话,陆逸凌明白这即代表她答应自己的要求,禁不住的,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我会把这句话当成是你对我的一种赞美。」他笑著说道。
失笑摇摇头,她继续包扎他的伤口。
「你怎会跟著你师父的?你的父母呢?」他看著低垂著螓首为他包扎伤口的她。
上官无双闻言微微一震,随即恢复过来。
「我和师兄一样,是个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师父说他是在一个深夜里,无意间在一条巷子中发现到还是襁褓中的我,我想我可能是被我的父母所遗弃的。」
「抱歉。」
「为什么对我说抱歉?」她抬起讶异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身世。」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所以请你也不用把它放在心上耿耿于怀。」上官无双不介意的摇摇头。
「当你知道你可能是被你的父母所遗弃的,你难道不会难过吗?」陆逸凌心疼的问道。
「刚开始时是会难过,那时我常会自问,为什么我的父母会不要我?但是时间一久,也就没感觉了。」上官无双淡淡的说道。
「也许你的双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虽然她口中说了不在乎,但他仍可以敏锐的察觉到她所深藏的痛楚。
「也许吧!」她不反驳的附和,「陆大哥不用替我忧心,我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收养我的师父就像是我的双亲,而师兄就像我的兄长,所以感觉上,我又有了家人。」上官无双微笑的告诉他不必为她感到难过。
「你真是坚qiáng,如果换作一般人,可能早就一蹶不振的怨天尤人了。」陆逸凌不点破的配合她。
「我没变成那样,该感谢的是一直陪在我身旁的师父及师兄,是他们教我人生应有许多该完成的目标。」上官无双带笑的眼中,诉说著对他们深厚的感谢。
「你师父现在人在哪呢?」
「师兄没告诉你们吗?我师父已经在六年前过世了。」她简短的叙述,原本带笑的眼里,换上了浅浅的忧伤。
「抱歉,我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陆逸凌歉然的道。他可以想像,当她敬若亲人的师父过世时,她痛不yù生的感觉,因为她是一个如此重视感qíng的人,否则她美丽、清澄的眼里不会迷绕上浅浅的伤痛。
她摇摇头,甩掉忧伤,「无妨,人总该学会遗忘的不是吗?」虽口头上如是说,可她知晓有些伤痛想学会遗忘,但却总是忘不了。
「你会不会想要去找你的亲生父母?问清他们当年为何会遗弃你?」陆逸凌紧盯著她的神qíng不放,仔细的观察她的表qíng变化,打算如果她有一丝想见她亲生父母的意念,就算是花费多大的财力及人力,也要尽他最大的努力,帮她找到她的亲生父母,达成她的心愿,因他不愿她心中残留著一丝一毫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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