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上官无双便看见「慈云寺」的住持明智师父,还有中午端茶水给他们的慧明师父。
「阿弥陀佛。打扰施主歇息的时间了。」明智师父吟声道。
「明智师父客气了,无双还未歇息,称不上是打扰。明智师父和慧明师父深夜连袂来访,有事吗?」上官无双有礼的询问。
「老纳是来感谢施主的仁心,感谢施主连日来为镇上居民的付出。」明智师父道。
「明智师父不用客气,晚辈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您的脚疾还好吧?」
吟了一声佛号,明智师父道:「已经好多了,近日来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多谢施主的关心。」
上官无双闻言点点头,叮咛著:「那就好。不过您的脚疾在短暂的时间内尚无法完全根除,明智师父可要按时照我教您的方法,为疼痛部位按摩,还有药帖也要记得按时服用。」
说起来自己会留在「慈云寺」为镇上居民义诊,明智师父占了绝大的因素。上官无双细细回想著往事--
那夜,上官无双和小龙因为贪赶路而错过了客栈,因而才会到「慈云寺」求宿,这才发现那位应允他们借宿的明智师父有著缠绕多年,但无法治愈的脚疾毛病。
明智师父多年来看遍许多大夫,仍无法根除的脚疾一事是镇上居民都知道的。上官无双医好了明智师父多年来深受其害的脚疾一事,在人们争相传颂之下,居民都知道「慈云寺」住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
隔日上官无双原本便要带著小龙离开「慈云寺」,然而寺外一早却来了个面色腊huáng的老翁。
老翁是由于镇上大夫已向他宣布他的病已是药石罔效,而在听见镇上居民的传言,才抱著姑且一试的心理来到「慈云寺」求诊。
由于上官无双所开的药帖使老翁的病qíng逐渐好转,这才会发生镇上居民争相一大早就来到「慈云寺」向上官无双求诊的qíng形,毕竟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难求,更何况是分文不收的,而师徒俩这一求宿,就是近十天。
「老纳会谨记施主的叮嘱。听施主的口吻,似乎就要离去了?」
「我们师徒在这打扰明智师父已有些时日了,我打算后天就带著小龙南下。」
「『慈云寺』不在乎施主师徒长住。」明智师父表明心态说道,一旁的慧明师父也附和的点头。
「无双明白,但我希望趁著自己还年轻,能够到各处走动时,去看看是否有需要医治的人,顺道也培养小龙,让他吸取更多的行医经验,希望能让他在我年老时继承我的衣钵,以便他以后行医救人。」上官无双微笑婉拒的说明理由。
「施主说得没错,也许在某个地方,也有很需要施主的仁心仁术来减轻他们病痛的患者。既是如此,那老纳就不勉qiáng了。夜也深了,施主请早歇息,老纳就不打扰了。」明智师父说道,吟了一声佛号,便与慧明师父相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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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是中国文化的中心地,也是六大古都之一。
初次来到洛阳的人,会奇怪的发觉到街上有许多穿著青衣的儿郎在走动,只要随便问一位居住在洛阳的居民,每个人都会说那是「祁岚山庄」的人。
如果还不明白,那么居民就会很热心的告诉你「祁岚山庄」的一切。
「祁岚山庄」位于洛阳城内,庄里的陆氏兄弟是洛阳城内,也是北方大地最有钱、最有势力的人之一,同时也是众人心目中最佳的「乘龙快婿」,许多家里有著待字闰中女儿的人,都恨不得能够攀上这门令人称羡的亲事。
「祁岚山庄」位于各地的产业不下百处,经营的事项各行都有,只要是能够赚钱的,举凡是客栈、银楼、酒楼、赌场、水运……等等,几乎都有「祁岚山庄」的一份。
今日的「祁岚山庄」不若平时的气氛,繁忙中带著凝重的气息。
主屋八苑中的松苑,是「祁岚山庄」大庄主--陆逸凌的居所,然而向来宁静、戒备森严的松苑,如今却聚集了许多人。房内的气氛是冷凝夹杂著紧张,房内的众人无不屏息看著盘坐在chuáng上被一层层白烟环绕的两人。
白烟散尽,chuáng上的男人将另一个人扶躺在chuáng上,然后起身下chuáng。
「谢大哥,我大哥的qíng形怎么样?」递过手绢,陆家排行最小,也是陆家惟一的女孩陆逸屏,急切的问著眼前汗湿淋淋的俊挺男子--他是陆氏兄弟知jiāo多年的朋友谢璇碔。
道声「谢谢」后,谢璇碔接过陆逸屏的手绢,擦拭著额上的细碎汗珠。
「我身上的药只能暂时bī制住他身上的毒,不让毒xing扩散开来而延续他的生命,但若真正要救他的话,还是需要解药。」谢璇碔疲累的道。
数天之前,谢璇碔经过某个小镇,却意外的发现在山郊野外荒废木屋中昏迷不醒的陆逸凌,他心惊之余,连忙喂陆逸凌服下灵丹,接著快马加鞭连夜的将他送回「祁岚山庄」。
「问题是我们现在连他身上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解药?」陆家老三--陆逸颢懊恼的说道。
他的话提醒了房内的其他三人,一时间内,众人全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自从陆家二老过世之后,他们兄妹四人一直是相互扶持依靠,他们无法想像失去陆逸凌之后会有什么qíng景变化。
许久,陆家老二--陆逸风才温文出声:「无论如何,还是谢谢谢大哥将大哥送回『祁岚山庄』,否则只怕我们兄弟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出了意外。」
「别说『谢谢』这刺耳的字眼,我们是朋友,应该的。」谢璇碔看著陆逸风道。
看过陆家兄弟的人,便会很清楚的明白他们三兄弟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陆逸凌沉稳冷静而坚毅;陆逸风温文儒雅而内敛;陆逸颢狂放幽默而不羁,而陆家惟一的女孩--陆逸屏则是活泼而慧黠,平易近人得完全没有半丝一般千金小姐全有的娇气蛮横。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陆逸屏著急的问道。
她的话让房内的三个男人陷入了沉思。
「也许可以。」谢璇碔突然不经意的低喃。
他的话虽然只是低喃得不易听闻,但在这个寂静的时刻,却引起了陆家兄妹的注意。
「谢大哥,你说什么也许可以?」陆逸屏耳尖的听到他的低喃,连忙追问。
见及陆家兄妹的视线全往他这飞来,谢璇碔只有说道:「我师父一生收了两个徒弟,一攻武--那就是我;另一个则专攻医术--也就是我师弟。如果我能够找到我师弟的话,也许逸凌能够获救。」
其实他的「师弟」是个女的,但师父要他不能够透露她的真实身分,深怕为她带来困扰,而他也一直遵循著师父的教诲。
听到谢璇碔提起他还有一个师弟,陆家兄妹不由得感到讶异,因为认识他多年以来,他们可从未听他提起过他还有个师弟,今儿个是头一次听他说起。
「那谢大哥你快找你师弟来!」陆逸颢忍不住的急声催促。
闻言,谢璇碔不由得面露苦笑,「我要是知道她人现在在哪,我还会等到现在吗?我师弟为了彻底奉行我师父行医救人的宗旨,向来是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她人现在究竟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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