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她们都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费心要去讨好自己。虽然绝大部分的qíng况下,他扫眼一眼就看得出来,心qíng好时也愿意陪着这些人演上一演。遇到的多了,自然也是索然无味。
眼前这人么……
呵,他还没做什么呢,这就哭起来了?
天泽君不耐烦的抬起手狠狠捏住了沈昭昭的下巴,垂了眼打量着她,当真是漂亮。眉目如画,jīng致的像个瓷娃娃,肌肤chuī弹可破,一按就能留下个红印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
他呼吸吐纳之间的热气喷在沈昭昭的脸上,带着几分玩味:“这么害怕我,为什么过来?嗯?”
天泽君说话时喜欢尾音上挑,总是喜欢在某些字上格外的用劲,又在某些字上轻描淡写,是一种十分独特的腔调:“听说你是自愿来的?”
沈昭昭伸出扒拉双手着他扣着自己下颌的右手,下巴别捏的疼可抵不上她心里的委屈。晏长庚什么时候这样对她?他什么时候舍得这样对自己?即便是再生气的时候,他也不会用这么大的手劲捏着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沈昭昭视线一片模糊,她想要用力挣脱,小巧的鼻头通红通红,鼻翼扇动了几下,爆发了一阵哭声:“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天泽君一个不留意,被她扒下了手来,面色yīn沉不定。他眯了眯眼睛,呵,原以为是什么新把戏,说到底还是个来这里装贞洁烈妇!之前被抓过来寻死觅活的人又不是没有,想活不容易,想死难道还难么?!
这就成全她!
天泽君刚要挥袖,却又被眼前的女子蓦地伸手抓住了袖摆。她这个动作做得突然又猝不及防,倒是让大殿之上的人眼中皆是闪过一阵错愕。
谁敢去拉天泽君的袖角?当真是不想活了。
沈昭昭却拉着死死攥着袖角,怎么也不愿意收手,她抽噎着,抬起头来看着天泽君,小小的鼻头小小的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活活像个小兔子,还是个格外漂亮的小兔子。
“你、你把、把晏长庚……还给我……”
她的声音低怯又可怜,像是在哀求,却还带着股娇蛮劲儿,那不自由来流露出的娇态真是惹人怜爱到了极点。
饶是铁石心肠如天泽君一般也微微一晃神,脑子中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有什么画面依稀闪过,却因为速度太快什么也看不清晰。
他回过神来再一次打量着沈昭昭,俯下了身子。他的唇边就是沈昭昭的眼睛,几乎再动分毫就可以贴上去,可是他偏偏没有。
天泽君只是盯着沈昭昭的红唇,像是诱惑又像是其他,低喃的如同是qíng人间最亲密的对话,缓缓道:“谁许你叫我的名字的,嗯?”
他就像一条吐露着信子的蛇,悄然摆动起了尾稍,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张开了尖利的毒牙。这话听得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背后的侍女甚至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可沈昭昭完全察觉不到。
她太喜欢也太想念和晏长庚这么亲密的说话了,此刻对方蓦地靠近,沈昭昭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浑身都被独属于晏长庚的气息环绕,熏的她脑袋跟脸一样都泛起了红晕。
所以,沈昭昭想也没想踮着脚就凑了上去。她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晏长庚的嘴角,蜻蜓点水却又羞涩到了极点,小心翼翼的啵了一口。
“我也允许你叫我沈昭昭。”
她声音也极轻,还带着一丝颤抖,终于不再害怕似的鼓起勇气直视着天泽君。她的眼角还带着没有滑落的泪珠,盈盈闪闪。
天泽君感受到了那一点点的温暖,又蓦地离开,只不过很短的时间,却让他再一次晃了神。
沈昭昭眨了眨眼睛,有一丝淡淡光芒在她的眼中一点一点的熄灭。
天泽君敏锐察觉到了,只让他觉得心烦意乱,他狠狠甩开沈昭昭面无表qíng对着旁边的人道:“把她带下去。”
旁边的高阶魔族低声应了,却迟迟没有动作。
天泽君冷笑:“怎么?没带耳朵?”
那魔族打了个冷战,慌忙摇头:“不、不是。”
他犹疑了一下,开口询问道:“怎上,带下去……是带到哪里去?”
天泽居 :“……”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脸上是难掩的邪魅:“真是个好问题。”
那魔族将头埋的更低了,原先是动也不敢动,现在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静静站在那里等着天泽君下令。
“除了送到我房间,你还想将她带到哪里?”
夭!寿!了!
万年不近女色的魔尊天泽君竟然让下属带着一个长得漂亮极了的女人进了他的房间!这个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几乎传遍了整个魔界。魔族上上下下都在狂歌大笑,他们的魔族终于肯要女人了!
这也不能怪魔族们太心急,魔族本就是yù望至上的种族,他们崇尚力量,却也享受着这世间大大小小的欢愉。爱yù、财宝、权势……魔族无论男女在这等事qíng上都很开放,而征服这些最直接也是最浅白的方式,也就是力量。
只要有了qiáng大的力量,就有资格去争这些东西。
现在,作为这天下少有的qiáng者天泽君,却什么也不要,着实令他的手下感到困惑不解。
当然,之前也不能说天泽君从来没有对什么人送上来的女人感兴趣,只是即便那个人被留了下来,而且很快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被赶出去,落得个惨淡的下场。因而久而久之,别人对进献给天泽君女人这个东西,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如今猛然这样一个消息传来,当真是让整个魔族狂欢。
柳堂呆呆的站在原地,听到了这消息惊的脑子瞬间空白,他想到了那个女子的模样和贴近自己时那一阵芳香,忍不住喃喃:“还真让她给……成了?”
外界对这样的消息是什么看法,沈昭昭现在全然不知道。
她在天泽君下令后,就被魔族侍卫带下去扔给了侍女,侍女又将她扒的gāngān净净带进了净房,从上到下,从里至外,仔仔细细洗了个gāngān净净。现在,她浑身不着寸缕,被裹在了被褥之下,仍在一张小榻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她躺在榻上,脑袋中一片混乱。
晏长庚想起她了吗?如果想起来了,怎么还会这样对她?不是应该温言温语么?如果没有想起,他现在这样做对自己来说算什么!他在不记得自己的qíng况下,和别的、别的女人……那什么!
……好吧,虽然那个女人好像也是她自己没错,可是这不一样啊!
沈昭昭有些急了,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绣着花纹的锦绣蹭过她赤/luǒ的肌肤,带来一阵细细的疼痛感。
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的回忆还算是真实存在过的么?沈昭昭眼神放空。转瞬又想到,晏长庚这样对送给他的女人,有多少个了!想到这里,她心中醋味横生。洛其琛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她都没有感觉,可是只要一想到晏长庚身边有这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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