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说中写到,天泽君是一个“杂家”,jīng通的术法尤其之多,其智商之高,能力之qiáng,心思之深沉,非常人所及。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白漪警觉了起来。
晏长庚扫视了一周,缓缓笑了出来:“师妹真是好兴致,在房间里贴了那么多有趣的东西,怎么能不叫我这个师兄来看看?”
现在的他根本看不见沈昭昭,但只是凭感觉就猜到,她一定是到了这里。
大殿之上的氛围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沈归舟似乎对他的身份已经起了怀疑,洛其琛更是对他诸多不满。但在看到“沈昭昭”不见了的瞬间,晏长庚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不得不虚与委蛇了好久,讨好了沈归舟等人,才提前解决了事端。几乎是立刻就赶到了沈昭昭的房间,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的太迟?
白漪听见晏长庚说的话,几乎要大笑出声:“晏长庚!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我说话的?我的房间也是你能随随便便进的?
“再说了,明明是你害得我差点死掉,我有什么有趣的事qíng还偏偏要跟你说才行?你算我哪门子的师兄,我可不认你这个师兄!”她说的理直气壮、气壮山河的,仿佛全天下的理都被她给占了。
“小师妹,我这个师兄可不是你想不认就不认的。”晏长庚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不是最清楚么?”
他的眼神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然而面色却是无比的温柔,那近似乎是呢喃的语气在尾音稍稍打了个转,像极了qíng人间的絮语。
沈昭昭被狠狠呛了一口,下意识的就要碎他一口:“谁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和你之间能发生什么事qíng?!你别乱说话!”白漪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对于晏长庚和沈昭昭这条原书里完全没有出现的剧qíng,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
晏长庚轻笑:“小师妹这么快忘了,真是让师兄伤心啊。”
还是感觉不到沈昭昭的存在。他在心底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手心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真的来迟了么?
——不,那个沈昭昭虽然蠢了一些,运气却是一直不错,总会逢凶化吉。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消失的。
虽然这样想着,晏长庚仍然禁不住的握紧了自己腰间的短笛。
实在不行,就只能bào露自己了……
bào露自己会引来麻烦,对自己的计划也没有益处,现在被赶出修仙界无疑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他还什么都没有……这个做法实在太不明智。
然而晏长庚却有些控制不住这样去想,这样就可以看见沈昭昭了,就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消失,还是正活的好好的漂浮在自己的头顶上。
“晏长庚!”白漪抽了抽嘴角,“无论以前我对你怎么样,那都是假的!我耍你玩的!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其实沈昭昭真的如晏长庚所想,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晏长庚的头顶上。她盘着腿,虽然揪不住他的头发,却仍然做着“抓”的动作,对他的“诽谤”咬牙切齿。听见白漪说的这话后,顿时又慌了起来。
“你这个人真的是坏啊!什么耍人玩?我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qíng!”沈昭昭cha着腰指责。
晏长庚嘴角的笑容淡了淡,很多时候他倒真的相信沈昭昭只不过是耍着他玩而已。不过,那个傻姑娘显然不会这样高端的剂量。她只会傻傻的捧出一颗真心,无论别人怎么对待。
他看向白漪的同时,敏锐的发现白漪的眼神盯着他的头顶看。那眼神中有几分不甘甚至是愤恨,但很显然,这个眼神不是给自己的——
有人在他的头顶。
意识到这点的晏长庚唇角的笑意立刻扩大了几分,他伸出手来掩了掩,似是松了很大的一口气,轻轻叫了一声:“沈昭昭。”
“诶。”明知道他听不见,沈昭昭还是贴到了他的耳边应了一声。
白漪则是怔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叫的不是她。她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怎么可能……”
“想做沈昭昭?”晏长庚索xing也不装了,他歪了歪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qíng,“经过我的允许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要说我短小啦!!!!
爱你们!么么扎!
44.第四十四章
“这怎么可能!”白漪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惊恐在她脸上定格出了一个扭曲的表qíng,虽然那是自己的脸没错,沈昭昭依然觉得有几分难以接受, 微微偏了偏头。
“做我还要你来允许了?谁给你这么大的面子……”沈昭昭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生气, 对晏长庚如此无礼的说法, 但是嘴角隐隐勾起的笑容却bào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白漪万万没有想到晏长庚真的能看得到沈昭昭,她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会“被迫”看见灵体, 而晏长庚是因为什么?他能因为什么?
——只能是因为他那特殊的血脉了。
白漪不可置信的惊叫:“你苏醒了魔族的血统!你苏醒了!这怎么可能?!”
他现在还在修仙界,怎么可能这么迅速的苏醒了血脉?他又怎么敢,他怎么敢随意催动自己的魔族血脉?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晏长庚,你真是疯了……”白漪喃喃。她完全无法想象, 眼前这个淡漠的青年究竟拥有着什么样的自信和能力,胆敢在这个时候就bào露了自己。
“是魔族么……”晏长庚眯了眯眼睛, 那笑容渐渐淡去。
但这个词只是困惑了他那么一瞬间,很快他的眼睛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有几分亮的渗人,微笑竟也让人看得不寒而栗:“那又怎么样呢?”
是人是魔,在他废去一身灵根之后, 早就没有了什么区别。这天地间,本来就是只有qiáng者才有资格说话。
在她说完话的瞬间, 晏长庚蓦地从腰间抽出了那根入莹绿色的玉笛。原本夹在他双指之间的符箓随着他的动作突而扬起了火花, 玉笛横在唇边, 奇异的音调chuī彻。
燃烧的符箓随着音调的起伏,悬在了半空之中, 随着这个符箓的摇摆,贴在窗棂上的咒语瞬间被不知名的烈火点燃,整个房间内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而在这犹如烈日般焚烧的火红色之中,晏长庚眸色如墨,衣发无风自动,犹如踏着业火而来的地狱修罗。
“不不不——”白漪竭嘶底里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阵法被付之一炬,这样的感觉反倒不如直接烧死她来的更gān脆一些。
她的眼眶渐渐被红色浸染,不甘和愤恨充斥了白漪的内心。明明只是差一点了,明明只差了一点……为什么沈昭昭的运气可以这么好?仿佛全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她占了,为什么?!
沈昭昭被她扫过自己身上的眼神吓的心惊ròu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挺了挺腰,冷笑道:“看什么看,你抢了别人的身体还要杀了身体的主人,你才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你可比魔族什么的那些人更坏!更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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