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一回到家看到她在客厅等着他的感觉,他喜欢她对他的撒娇,更喜欢每次逗她时,她气呼呼却又对他没辙的可爱表qíng……她的声音、她的笑颜,让他的住处变得很温暖。
其实不管是钟翰昆、苏玉菲,甚至袁成棠都提醒过他,不该将她留在身边,他也知道,既然决定要复仇,就不该留下她,可他就是贪恋她的温暖。
现在该让他们的位置回到原点,不该jiāo集的线,就让它保持平行吧。
虽然他认为刘家会公私分明,不至于对她做出什么,但他还是不能冒险,他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更何况复仇之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她又认识刘伟豪,她继续待在他身边,立场会很尴尬,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定会为了刘允辉的事吵架,他不想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在qíng况还没走到最糟的局面前分开,至少彼此都还能留下美好的回忆。
“来不及了,他已经知道我的计划。”视而不见她的震惊,严毅钧续道:“当时我们为了这件事起了冲突,之后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刘伯父知道了……”刘允辉一定很伤心。
“那日你应该有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叫钟翰昆。”
他现在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往后退。
严毅铃捉住她的手,阻止她逃离,“你曾问过我这张照片有什么秘密,我现在告诉你……”
“我不要听!”关洁书大喊,阻止他说下去,她有股预感,真相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
不理会她的哀求,qiáng忍着心痛,揭露残忍的事实,“照片中的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翰昆,一个是力东,翰昆是报仇计划的伙伴之一,力东是负责出面和富扬接洽的人,而我是富扬董事长的特助,我们三个人根本不应该有所接触,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这张照片,不会起疑,查到我身上吗?我当然得把照片拿回来。”
至此,不用问,她已经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她荒谬的要求,“你对我一点点感qíng也没有吗?”
严毅钧的眸底闪过一抹痛楚,但他仍冷冷地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抢劫你的人是我安排的,至于目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关洁书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微微颤抖的睫毛,紧捉的双唇,看起来像是在隐忍泪水的模样,深深地剌痛他的心,他不想让她难过的,可最终他还是伤害了她。
咽下涌上喉间的苦涩,严毅钧bī自己再次开口,“我只是想拿回照片,而且我也提醒过你,你想玩的游戏你没本事玩。”
所以她是自作自受吗?心好痛,可为什么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关洁书缓缓地睁开眼睛,望进一双严厉冰冷的眸子,她的心倏地一紧,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甩开他的手,她转身走向卧室。
她必须离开了。
当严毅钧知道关洁书搬离他住处,已是三天后的事。
他打开助理刚才送来的邮件,里面是一串钥匙和磁卡。
这三天来,他一下班就回刘家,说好听点是要看住刘伟豪和刘嘉欣,免得他们闯祸,可是他们都那么大了,根本就不需要他看顾,真正的原因是,他在躲避关洁书,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声音,开口向她道歉。
所以他只能懦弱地离开。
曾经他以为仇恨把他变得无血无泪,他的心只剩下跳动的功能,是她的出现让他的心再度变得柔软,只是压在肩头的沉重恨意,bī得他不得不放弃她。
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袁成棠,要他接近关洁书,保护她。
挂上电话,他才刚将钥匙和磁卡收起来,手机铃声响起,来电的是钟翰昆。
“毅钧,我们见个面。”
既然刘允辉已经知道他是联云的幕后老板,那他现在和钟翰昆见面也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但为什么钟翰昆的语气这么凝重,彷佛发生什么重大的事。
“怎么了?”
“你上次要我查的事,报告出来了,我们见面再说。”
严毅钧皴了下眉头,问道:“你人在哪里?”如果不是事态严重,钟翰昆不会这么慎重。
“公司。”
严毅钧挂了电话,离开富扬,开车来到联云。
办公室里只剩下钟翰昆和苏玉菲,两人都是一脸严肃。
他觉得奇怪,“有问题?”
钟翰昆拿起桌上的报告,“你自己看看。”
接过牛皮纸袋,打开报告,一页接着一页,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迷惘,害死他父母的不是刘允辉?可他为什么要误导他?
“当时我们调查到的资料全都是假的。”钟翰昆语气沉重。
他也感到很意外,他原以为害他父母的人是刘允辉,结果不是。
“我猜,当时刘允辉知道我们在调查他,所以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自己。”
苏玉菲提出假设。
严毅钧没说话,坐了下来,满脑子都是刘允辉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疑问。
接收到苏玉菲的眼神示意,钟翰昆也附和道:“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是为什么他要担起这条莫须有的罪?”苏玉菲提出疑问。
若刘允辉不是凶手,那他们再对付刘允辉也没有意义,再者,计划已经开始执行,接下来要怎么做,必须有个结论。
“毅钧,你觉得如何?”钟翰昆忧心地望向严毅钓,他们三人就属他和刘允辉最亲近也最熟识。
严毅钧紧捏着报告,“虽然这件事和刘允辉没有关系,但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一定有原因。”
钟翰昆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毅钧,你想,他会不会是想保护什么人?”
的确有这个可能,严毅钧张嘴yù言,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嘉欣,什么事?”
“大哥,伯父醒来了!”刘嘉欣开心地报喜。
严毅钧一愣,无法形容此刻心中复杂的感觉,只能说幸好刘允辉没事。
彼端听不到响应,又道:“大哥,你有没有在听?”
“有。”
“对了,伯父想见你。”
“知道了。”挂上电话,严毅钧向两人说道:“他醒来了,我想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
离开联云,严毅钧赶到医院。
刘允辉看到严毅钧,对妻子道:“我想吃红豆饼。”
叶可乔知道这是借口,没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严毅钧看着坐在病chuáng上的刘允辉那苍白憔悴的面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幸好刘允辉没事,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望着他充满悔恨、内咎和自责的表qíng,刘允辉心里感到欣慰,他从来不是一个无qíng无义的孩子,“听可乔说,这些日子是你代理公司事务,可乔说你处理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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