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个女人为自己担忧不止的可怜模样,他的心里却只有满足。娶了这个妻子,当与很值得。她不只模样好,还温柔、能gān、会持家,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那么聪慧,怎么能让他不得意。
要知道以前受了更重的伤也都是薛二、薛三帮忙,可男人的心思粗糙,动作也重,压根就没有连翘细致,每次都粗手粗脚地随便撒点药包起来,有些时候还被弄得出一身冷汗,现在被她温柔地对待,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帮薛一飞包扎完毕,又把东西一一放好,连翘走回来,轻轻抚弄着,“答应我,以后都要小心些。”
“好。”
得到他的承诺,她的脸色终于放松一些,“这会晚素应该准备好热水了,正好让你沐浴,不过这只手要小心,不能沾水……”想到薛一飞不一定那么仔细,又补充几句,“沾水也没关系,没有外伤,热水熏蒸可能还好得快一些,沐浴之后我再帮你包上。”
眼神暧昧地看着连翘,薛一飞的话弦外有音,“要是怕我做得不好,你陪我沐浴不就好了。”
听他透着深意的话,连翘的小脸红起来,她瞪一眼男人,“你……想得美。”
“你不愿意?”指尖在她的脸颊上划弄几下,他轻笑,“不是担心我弄伤自己。”
“我才不。”若是平常连翘还会考虑一下,可想到他身上的伤口,立刻就打消这个念头,她若进去,他一定会闹上一场,可又拗不过他,gān脆就等在外面。
挣开他的束缚,连翘狡黠地一笑,“我去喊薛二来帮你。”
薛一飞笑着摇摇头,他没有坚持,“好吧。”
看他答应,连翘去外面喊了薛二来帮忙,不过是帮着抬抬水之类的粗活,男人沐浴没什么花样,薛一飞又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才两刻钟就出来。
第十一章
很大力地把木桶搬出来,薛二接过连翘准备的新衣裳走进去,连翘正在犹豫要不要回房等待的时候,就瞧见薛三一脸纳闷地冲进来。
“大哥、大哥?”
“这里。”招呼薛三一声,连翘解释道∶“他还在更衣,怎么了。”
“一封信被人钉在门上。”把信递给连翘,薛三凑过来看,“大嫂,看看写了什么,是不是谁家来挑衅?敢往咱们门上钉。”
信上有一个口子,应该是薛三说的被飞镖穿过的痕迹,连翘没有多说,打开看过之后却一脸纳闷。
“写了什么?”
展开给薛三看一眼,连翘啥出来,“就一句话,申时初刻,去东街钱庄,有人来接。”
“没别的了?”薛三拿过信,前后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除了这句话外什么都没有。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来人没留下姓名,甚至没说信给谁,到底是什么意思?东街钱庄倒是知道,那里就一家。
正想着,薛一飞换上gān净的衣衫走出来,一眼就瞧见薛三手里的纸,“怎么回事?”
“一封怪信。”
有些意外地接过来,薛一飞看了一眼,目光就变了,微微一笑。
看他的样子知道是谁的信,又没有半点愤怒,连翘立刻意识到或许是朋友,“朋友吗?”
“一个故人,这是她的字迹。”薛一飞微微一笑,随手把信丢给薛三,又温qíng脉脉地瞧着连翘,“不是敌人,不用担心,我去见见就回来。”
既然不是敌人就没那么担心,连翘颔首,“好,薛三陪你一起吧。”
“嗯,走。”
薛一飞出去之后,连翘就到书房里看了一会书,她并非不好奇,只是相信薛一飞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qíng,所以没有多想。
不过半个时辰后,门上被cha上第二封信的时候,她着实好奇了。
“一刻钟后,东街钱庄有人迎接夫人。”
这一次,信封下面画了一朵花,看着像是出自一个女人手笔。这信是薛二先知道的,他xing子有些急躁,最厌烦这种畏畏缩缩的行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大嫂,别理这些人,不知道是谁闹着玩。”
他这样说,表qíng却很严肃,显然也看出两封信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你猜这是要做什么?”连翘询问薛二,从他烦闷的表qíng能看出真的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怪薛二发火,这种行径一看就不像什么光明正大之辈,“第一封信先把大哥引出去,现在又来一封,说不定没怀什么好心思。”
连翘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可直觉告诉她应该不是什么陷阱,“也许不是。”
“无论是不是,你都别去,要是真有意外怎么办。”薛二想得很周到,也很理智。
“你陪我去不就行了。”连翘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qíng,倒是兴趣十足,而且看薛一飞当时的反应是知道这人是谁,要是有危险,以他缜密的个xing一定会提前作好准备,“既然人家来邀请了,咱们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去准备马车。”
看她那么感兴趣,薛二也没有多说,“好吧,我多带几个人。”
“嗯。”连翘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待会我去门口,你先等一会。”
“好。”
送走了薛二,连翘也没有刻意装扮,简单换件衣裳,挽个头发,最后离开的时候像是想到什么,拿出放在盒子里的点翠钗簪在头上。
按照信上的指示,他们先去了东街钱庄,果然那里站着一个男人。
连翘坐在马车里,赶车的是薛二,旁边还有三个人骑着马。看到他们走过来,还是这种防备的阵势,那男人目光正直,像是一点不觉得意外,不卑不亢,倒不像是什么宵小之徒。
“夫人,我家主人久等了,请。”
连翘压根没有露面,隔着帘子轻轻开口,“麻烦前面带路。”
那人也骑着马,一行人跟着他慢慢走。
见到人的时候,薛二的警惕xing就少了很多,这人实在不像是坏人,没有带着他们去荒郊野外,像是要去闹市。
而且,薛二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偏偏又想不出哪里见过,想来想去没头绪,反正确认不是敌人就好,如果真是敌人早就看出来了。
“这人我应该见过。”薛二隔着一道帘子开口,“不用紧张,应该不是宵小。”
“嗯。”
连翘本来就没多紧张,始终认为可能是薛一飞故人的一个玩笑,可等到马车停下,她出来看到那幢熟悉的院子的时候,表qíng惊讶起来。
“满香苑。”连翘开口,看着那男人,不知道来青楼是什么意思。
薛二也冰冷着脸,像是想把他的头扭下来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主子在里面等着。”男人始终没害怕,也不紧张,“薛公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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