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受了多少苦,知我被徐琰卿折磨,但你的所作所为,跟徐琰卿又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伤我心,同样是利用!你利用我进入皇宫,得到兵力部署图,最后让你大氏的铁骑践踏我的国土我的子民!”
“秦无衣,你比徐琰卿更难以饶恕!”
秦无衣突然转身抱住我。
我身中寒毒,又有伤,根本无法动弹。
“公主,我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秦无衣抱着我忏悔,“我本大氏皇子,却不愿身陷宫闱倾轧,所以守在这雪山之巅避开尔虞我诈。”
“我真的只是去大靖采药,真的没想过要利用你。谁知道我被带入了公主府,便有探子找到了我,让我借此机会去皇宫盗图!”
“淮月,淮月,你信我!从一开始,我待你就是真心的。只是后来,我也身不由己!”
“若我不救你,你必死无疑。若要救你就必须去盗图,否则他们会把我的身份捅出去,我没有选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那么我呢?
你们一句对不起,我就必须原谅必须体谅?
那我算什么?
狠狠推开秦无衣,我眦目yù裂,“滚!”
秦无衣站在那里良久,终是灰溜溜出去。
我看了一眼chuáng边的药,体内的确有寒滞,阻碍了我内力运行。
端起汤药,我一饮而尽!
毒死总比冻在这里的好,我南淮月就算要死,也得死在自己手里!绝不受制于人!
喝了药,身上当即缓和了不少!
趁着秦无衣不在,我要去拿火莲心!
天色渐暗,雪山之巅到了夜里便是风雪jiāo加,我摸不着方向,只能凭着直觉走。
风雪jiāo加,我视线模糊。
“公主!”身后传来秦无衣的声音。
我身子已经僵冷,连转身都那么困难,像个泥塑木雕!
雪地里,仿佛杵着两尊雪人。
“想要火莲?”他隔着风雪看我。
我冷笑,“要么给我火莲心,要么杀了我!”
秦无衣摇头,“我舍不得杀你,但我也不能轻易把火莲jiāo给你!公主,火莲是大氏的瑰宝,没有帝王令,不可轻许人!除非大氏皇族,否则无人敢动!”
“若我一定要呢?”我拔剑,却发现握剑的手已经僵冷到了麻木,此刻的我根本杀不了任何人,连自保都成了问题!
秦无衣望着我,压着某种qíng绪说,“想要火莲也容易,借公主一夜!”
我猛地瞪大眼睛!
正文 第30章 南淮月,你真贱!
第30章南淮月,你真贱!
借公主一夜?!
可我有选择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是否可以承受?
披上战袍,我是大靖第一女将军。
可脱下战袍,我也是个人,是个女人!
我为我的孩子上山取药,是因为我爱我的孩子!
火莲生长在奇寒的悬崖峭壁,雪山之巅那么大那么冷,我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摘到!
烛光摇曳,我回到屋里,看着白衣胜雪的秦无衣。
“秦无衣!”我喊了他的名字,“你真卑鄙无耻!”
秦无衣点头,“我知道自己卑鄙无耻,但是公主……人有时候就得自私一点,自私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不是圣人,充其量只是个喜欢医术的皇子。”
“我不是你心目中的正人君子,我只是个男人!”
所以,男人就要做男人该做的事qíng!
我被他打横抱起,摁在了chuáng榻上。
丹田内一股热流,我真的想一掌拍死他。
可我的孩子怎么办?
“南淮月,你的命是我给你的!”
这句话,秦无衣很久之前就说过,此后我记到了下辈子!
他搂着我的腰,吻上我的唇,我有些抵抗,却满脑子都是徐琰卿和姚馨儿那一夜的风光旖旎。
我想起了站在棠梨院的院子里,所遭遇的羞rǔ,那么我现在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现在,没什么区别了!
我此生荣华至极,后遇他坠入谷底,再遇你劫数难逃!
浑浑噩噩,噩噩浑浑。
若江海浮舟,何处是岸?
半梦半醒中,不知今夕何时……
有东西滑入了我的口中,待我有些意识,那东西已经进入了我的腹内。
我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在迷迷糊糊中闻到了如莲般淡雅的清香。
猛地睁开眼睛,一朵艳丽如火的莲花绽放在我枕边,赤金莲蕊还凝着少许雪花。
身旁空无一人,仿佛昨夜不过是我的一场荒唐梦!
镜子前,我刻意的拉高了领子,把脖颈处的痕迹遮去,毫不犹豫的拿着火莲离开。
我只知道我要回去救我的孩子!
平安你莫怕,娘回来了!
身上有些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吞下腹的东西起的效用!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山,走出去很远,回头看着即将消失在苍茫大地上的屋舍,隐约能看到屋前站了一个人。
那应该是秦无衣!
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是我留在屋子里桌上的一句话,留给秦无衣的。
风中夹杂着秦无衣的呐喊声,“你等我,我会去找你!”
我想,没必要!
两不相欠,再不相见!
除了我的小平安,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值得我去等待。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却是徐琰卿策马而来,风尘仆仆的模样,演得可真像!
还不等我说什么,他突然飞扑过来,直接将我扑倒在地上。
估计是良心发现,落地的那一瞬他用自己的身子接住我,我压在了他身上,未受任何损伤。
抬头,是徐琰卿的眦目yù裂。
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单手扯开我的衣襟,露出了我脖颈上的红印,“南淮月!你怎么敢!!”
“看样子,你早就知道这雪山禁地的守护人是谁!徐琰卿,现在满意了吗?”
正文 第31章 你是我徐琰卿的女人!
第31章你是我徐琰卿的女人!
徐琰卿眸中染血,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恨不能吃我ròu喝我的血!
那副模样,在我眼里倒是有几分滑稽可笑!
你凭什么恨我?
徐家的血债不是我欠的,就算父债子偿,那也得我皇兄先来!
你跟姚馨儿凌rǔ折磨于我,害我儿子,损我身子,以至于我颠沛流离,过着现在这样刀头舔血的日子。父母子女不能团圆,我才是那个最有资格怨恨之人!
“徐琰卿,演得再好也是假的!”我冷笑。
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我不敢太过用力的推他,免得伤口开裂。
徐琰卿却突然撕碎我的衣襟,看到了我胸口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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