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孩子去了庵堂,半山腰的庵堂最是安静!
庵堂外面全部驻扎着我的亲随,皇帝还没贬我为庶人,愿意跟随我的军士依旧那么多!
他们都是我jīng心挑选的,一个个孑然一身,一个个赤胆忠心不怕死!
这也是南淮琛为何还忌惮我这个废人的缘故!
我的赫赫军功,能抵过他手中的兵符!
兵符是死物,人是活的……
我亲手埋葬孩子,亲手刻着墓碑,还来不及给他取个正儿八经的大名,他就已经离开了我!
缘分之浅,足以让人痛彻心扉。
亲吻着冰冷的墓碑,如同抱着熟睡的孩子一般,我奋力的拥抱着冰冷的墓碑,怀中温暖却怎么都暖不了着凉薄的石头。
吾儿,下辈子再来找娘好不好?
娘一定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娘发誓……
正文 第45章 大结局
第45章大结局
坐在暖和的禅房里,翠儿担虑的望着我,“公主,您的脸色不好,太医就在外头,皇上吩咐……”
“让他们都滚!”我垂眸,倦怠。
“公主?”翠儿哽咽,“您的身子!”
我呕了一口血,却把翠儿给吓坏了!
翠儿转身就想跑,却被我喊住,“别去了!”
“公主?”小丫头脸都吓白了,哭得喘不上气来!
我觉得很累,就这临窗口的斜塌靠着,低低的吩咐,“翠儿,把窗户打开!”
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后山那里孩子的墓,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梅花开。
“公主!”翠儿给我抱了软被,将我盖得严严实实。
我咽下喉中的腥甜,开始絮絮叨叨的,总觉得有些话不说完,怕是再也没机会说了。
我说,“翠儿,我给你留了银子,就在我的包袱里。”
翠儿摇头,“公主,奴婢不要银子!奴婢只想跟着公主,伺候公主!”
“有些事qíng从一开始,或许便是注定的。翠儿,我已油尽灯枯,若是……谁也不必通知,我已没有可在乎的人,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死活。此生颠沛流离,原以为终遇一人可临岸托付,谁知终成空。”
我只觉得眼皮子很沉很沉。
“公主莫要胡说,您是公主千岁,是千岁啊!”翠儿擦着泪。
身子有些冷,我微微合上眼,“翠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什么都没了,落得这样的下场……丈夫,兄长,母亲,儿子……”
“公主是顶天立地之人,比那男儿不知好上多少!”翠儿抹着泪,“公主别胡思乱想,好好养身子要紧!”
我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仿佛魔怔了一样,带着些许欢喜,“翠儿,你看那梅花是不是开了?你帮我折一枝梅花!”
翠儿应声,“公主等着,奴婢马上回来!”
合上眼睛,我仿佛灵魂出窍,看到我的孩子长大了,我带着他去雪地里放风筝!
天气好冷,孩子的鼻子和脸蛋冻得通红通红。
他稚嫩的小手抱着我的脖子,我把他冰凉的手捂在自己脸上,笑笑说:来,娘给你暖一暖!
娘,最喜欢小平安……
恍惚间,我听到了翠儿的哭喊声。
喊什么呢?
“公主?公主你醒醒,公主你别睡啊!”
“公主……你看梅花!”
“奴婢给你折的梅!公主,梅花还没开,奴婢跑了一圈没找到……公主你别生气,你睁眼看看奴婢……”
“公主,别睡啊……”
“公主……”
翠儿别吵,我就睡一会,就一会……
梦里,花开正绚烂!
崇明三年冬,大靖燕云公主——殁!
岁,双十。
正当芳华!
——————————
徐琰卿终是来寻她了,身为公主府的主人,身为徐家的夫人,却是住在庵堂里数日,实在不像话。
知她喜欢喝莲心茶,他连夜拣了一包莲心带着去庵堂!
庵堂外的守卫一夜之间全部撤离,他算了算,她入庵堂约莫有八九日了,难道是想通了?
昔日做了不少伤害她的事,但都是qíng非得已。
如今天下既定,两个人也该好好的才是!
可师太却把他往后山引,隐隐透着微恙的气氛。
后山,不是一片梅林吗?
去那gān什么?
顿住脚步的那一瞬,有一种痛顷刻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终于裂开无法填补的fèng隙。
脑子里,是那一日她说的话。
徐琰卿,就这样罢!
正文 第46章 番外:他还活着?
第46章番外:他还活着?
徐琰卿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那墓碑前的,脚下一软当场跪在了坟前。
翠儿将这坟前坟后打理得gāngān净净,三柱清香,两根蜡烛。
坟前没有果品,唯有未及时盛开的梅花,还有些许香气四溢的酒!
她于这天地间,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再无留恋。
他袖中还捏着那一包莲心,是他连夜拣了,原想讨她欢心的。
真心,想讨她的欢心。
而今,再也不必了。
她对他们所有人都做了惩罚,没给任何人被原谅的机会,这才是南淮月的作风!
至死,都不愿再见任何人一面!
而今,连头七都过了!
冰冷的雪地里,一大一小两座坟冢,相依为命,与世隔绝!
皇太后与南淮琛赶来的时候,只看到痴痴呆呆坐在坟前的徐琰卿。
她是慧极必伤,临死都没原谅他们!
至死,都没通知任何人!
因为最后,她谁都不在乎了……
徐琰卿轻轻抚着那冰凉的墓碑,呢喃着泪如雨下,“当日你所说的话,可还作数?不是说,做鬼也不放过我吗?今夜,我等你……”
可你愿意等她,她便愿意再见你吗?
徐琰卿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那墓碑前的,脚下一软当场跪在了坟前。
翠儿将这坟前坟后打理得gāngān净净,三柱清香,两根蜡烛,坟前没有果品,唯有未能盛开的梅花,还有些许香气四溢的酒!
她于这天地间,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再无留恋。
袖中还捏着那一包莲心,是他连夜拣了,原想讨她欢心的。
真心,想讨她的欢心。
而今,再也不必了。
她对他们所有人都做了惩罚,没给任何人被原谅的机会,这才是南淮月的作风!
至死,都不愿再见任何人一面!
而今,连头七都过了!
冰冷的雪地里,一大一小两座坟冢,相依为命,与世隔绝!
皇太后与南淮琛赶来的时候,只看到痴痴呆呆坐在坟前的徐琰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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