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彻骨的愤怒,徐琰卿猛地将我翻个身,我趴在chuáng榻上的那一瞬,背上的压迫感终于消失。还没等我喘过气,他又不依不饶的闯了进来。
坚硬而滚烫的烙铁,摩擦得我灼疼,没有半点仁慈,有的只是愤怒和bàonüè,仿佛那一刻我只是个发泄的工具,真的连人的资格都算不上。
我的嗓子里终于发出了破碎的声音,“琰卿,不要……”
徐琰卿一把揪住我的头发,qiáng迫我抬头看他。
模糊的视线里,我再没能看到那张俊美无双的容脸,所有的画面都变得如此狰狞。
“嘴里喊着不要,却夹得那么紧,南淮月你真贱。”他伏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着恶毒的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若你不是公主,我真想马上掐死你。”
“你害了馨儿,我不会放过你。”
“南淮月,你欠我一条命,欠了我徐家那么多条人命……你该死。”
恍惚间,我意识模糊的想起了那年的梨花白,淡淡的梨花香,素白的梨花雪,那一袭白衣少年人站在梨花树下,回眸一笑宛若画中人。
就是那一眼,只是一眼,我便难以自拔。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翠儿在哭。
“公主!”翠儿快速搀起我,“公主总算醒了,可把奴婢吓坏了!”
说着,哭得越发厉害,“公主在宫里,何曾受过这样的羞rǔ??公主……”
“徐琰卿呢?”我浑身疼得厉害,还记得昨晚……
背上动辄牵扯经髓,疼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翠儿一愣,便也知道了我的意思,“在……棠梨院。”
陪着姚馨儿。
我“哦”了一声,此后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说是养伤,其实是怕听到那些与我无关的恩爱,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冲出去。
到了第五日,我伤势好转,徐琰卿却让人来报信,说是让我去一趟佛堂。
佛堂里住着徐琰卿的母亲——王芝凤,徐琰卿幼年丧父,所以对于这个母亲很是尊重。但从王芝凤很不待见我,一直对我很冷淡。
是以我才会觉得奇怪,徐琰卿好好端端的为何让我过去。
我忐忑的进了佛堂,王芝凤刚好念完了经,放下了木鱼。乍见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露出几分诧异,转而便只剩下了厌恶。
翠儿领着所有的奴才退下,留我在佛堂里陪着王芝凤。
我行了礼,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婆婆。”
在礼数上应该是她给我行礼,因为我是公主,大靖的律法理当先君臣后婆媳。但……为了徐琰卿,什么君臣之礼,我都可以不在乎。
“闹得府里jī犬不宁,成何体统?”王芝凤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口吻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不介意,反正都习惯了。
“是儿媳不好。”我哽咽着俯首,努力装出很乖顺的模样。
王芝凤终于回头看我,眼睛里迸she着怨毒,“你活该。”
我心头一窒,“婆婆,我……”
“你是不是去了棠梨院?”王芝凤冷问。
提起棠梨院,我心里猛地一揪,但还是如实的点头。
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我瞬间眼冒金星。
我及时扶住了桌子,否则定会摔在地上。
耳边,是王芝凤咬牙切齿的咒骂,“杀人偿命!!你身为公主罔顾夫家子嗣,连个妾室都容不下,如此蛇蝎毒妇,真让人大开眼界。”
她的手高高抬起,眼见着要来第二巴掌。
我自然不会再给她机会,当即捏住了她的手腕。
门突然被推开,“南淮月!!你找死!!!”
正文 第4章 当初你怎么对她,如今我就怎么对你
第4章当初你怎么对她,如今我就怎么对你
我心说没有动王芝凤一根毫发,是王芝凤打了我。
可徐琰卿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我嘴里满是浓郁的血腥味。
呵,这就是我的好相公,我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王芝凤一屁股跌坐在地,瞬时哭天抢地,“造孽啊……徐家怎么会娶了这样的媳妇,我以后拿什么脸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
徐琰卿搀起王芝凤,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我此刻已他被千刀万剐,片片凌迟。
我本就不喜欢解释,何况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一个字。
于徐琰卿而言,我的分量还不如姚馨儿一滴泪,王芝凤一声喊。
就在我准备跨出房门的那一瞬,我的头发猛地被揪住,疼痛让我叫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后仰。
徐琰卿的脸在我的视线里无限放大,他拽着我的头发用力的往外拖。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跟在他后面,不管我怎么喊,哪怕我泪流满面,他都没有放手。
推开房门,他一脚踹在我的腰上,我瞬时扑进了房间,疼得泪流满面。
翠儿在外头喊着,却被徐琰卿的人扣住。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我惊恐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徐琰卿,腰上和背上都疼得撕心裂肺。
“徐琰卿,我是燕云公主,你敢!!”腰上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在地上匍匐着后退。我慌了神,也怕极了此刻的他。
原本的清风朗月,现在只剩下了双目通红。
“如果你不是公主,我真想杀了你!”他咬牙切齿,俯身蹲下来的时候,伸手去摸我的散乱的鬓发。
蓦地,他又揪住我的头发,直接将我拽到了他跟前。
四目相对,我清楚的看见他眼睛的愤怒和极度厌恶。
我流着泪看他,“我真的没有动手!”
“你以为我会相信??”徐琰卿冷笑,“南淮月,你自己做过什么不会都忘了吧?当初你是怎么对待馨儿的,以为我全然不知吗?!”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馨儿。她所受的罪吃的苦,你得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他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睁着眼睛流着泪,视线模糊的看着这个本该白衣清秀的男子,被我生生bī成了厉鬼索命。
呵,徐琰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太爱你,难道也有错??
新婚之夜得知他心里有馨儿这个人,我让人悄悄的去找过。后来怎么处理的我没有过问,反正来人说已经处理妥当。
“你竟然把馨儿送进那种地方,害得馨儿贞洁不保,南淮月,你这蛇蝎毒妇!!”
那种地方?
是什么地方呢?
贞洁……是青楼jì馆吗?
窒息的感觉,让我再也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醒来的时候,我竟然躺在稻糙堆上,穿着府中丫鬟的衣服,脚踝后还拖着一条铁链。
我扶着墙慢吞吞的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脚上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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