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母后救救琰卿,权当是成全月儿!”我腆着脸。
明知道父皇临死前留过口谕,那张方子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不能流传出去。
可我必须救徐琰卿,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不可能!”母后转身就走。
我当即磕头,“我有了琰卿的孩子,母后就当可怜我未出世的孩子,给孩子留个爹,给儿臣留个丈夫吧!”
那一刻,我看到母后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她满眼的失望,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为了一个徐琰卿,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南淮月,你还是哀家的女儿吗?”
最后,是母后的掌事宫女云姑姑把锦盒递给我的。
“太后娘娘说,希望公主来日莫要后悔。”云姑姑把我搀起,“太后娘娘还说,这方子上染着血,公主执意如此,那便拿去罢!”
“太后娘娘没脸见先帝,也不想再见到公主,所以请公主以后别再来慈安宫。”
我捧着锦盒的手,止不住颤抖,从慈安宫出来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娘不要我了……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我不明白这方子为什么如此重要,母后宁肯要一张纸也不要我这个亲生女儿。
我是哭着回到徐家的,可我没想到才走了这么一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瘟疫会传染,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传染瘟疫。
整个青竹园,空空dàngdàng的,没人敢伺候徐琰卿。
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与他独处。
我把jiāo给了大夫周南,接下来便开始衣不解带的照顾徐琰卿。
若上苍垂怜,君当因我而活。
若qíng深缘浅,与君生死相随。
却不知,这终究只是我一厢qíng愿的想法。
我终是没看到chuáng榻上的徐琰卿,眼睛里掠过的恨意。
正文 第9章 只想和你在一起
第9章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至始至终都不明白,徐琰卿眼里的复杂代表着什么。
就在我衣不解带照顾徐琰卿的时候,朝堂发生了异动。
大氏在蠢蠢yù动,借着此次国内的瘟疫之祸,大举屯兵边境,眼见着战事一触即发。
皇兄派人来寻我,内侍总管秦公公掩着口鼻,出现在青竹园门口。
我低低的咳嗽了两声,“公公请回!”
“昔日大氏扰边,还是公主您做的主。”秦公公有些为难,“而今……公主不考虑考虑?”
“当初我领兵平了边关之祸,换徐琰卿兵部尚书的位置,如今我不想再换。”何况……我抚过自己的右胳膊,我也换不了。
秦公公也看懂了我的意思,轻叹道,“大氏的作战方式公主最是熟悉,皇上吩咐不必公主上阵,只需要公主从旁协助加以指点便是。”
我摇头,不去了,再也不去边关了。
兵部尚书已然位高权重,再往上就是朝廷重臣的位置,我不敢让徐琰卿处于那样的巅峰。
免得来日皇兄觉得徐琰卿手握大权,会对徐琰卿不利。
自古功高盖主者,都没什么好下场。
再说我还怀着孩子,只想着能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此后相夫教子便罢。
秦公公临走前看我的眼神,满是无奈。
只是站着说了一会话,我额头的汗便已经涔涔而下。
子宜赶紧上来搀着我,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一步一顿的走回徐琰卿的chuáng边。
因为徐琰卿染了瘟疫,青竹园安静得很,也没什么人伺候,只能子宜去煎药。
奇怪的是,这药吃下去,怎么总是不见好呢?
嗓子有些痒,我止不住又咳嗽了两声,“琰卿,你觉得怎么样?”
徐琰卿睁着眼睛看我,“你怎么那么多的汗?”
我一抹额头,这才意识到不止额头上满是汗,连贴身的衣裳都湿了,“约莫是有孕的缘故,特别怕热还犯懒。”说着,还尴尬的笑了一下。
“你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他问。
这么一问,我倒还真觉得有些不一样,“平素觉得胸闷,夜里偶有发热。是不是每个怀孕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问完这话,我猛地想起这么问,会不会让他想起了姚馨儿当初有孕之事??
我张了嘴想解释,姚馨儿失去孩子那件事,跟我真的没关系。
可不容我解释,子宜已经端着药进来,“夫人,您的安胎药。”
轻叹一声,罢了,以后有的是解释的机会。
安胎药吃了好几个月,周大夫说我这胎像还是很弱,真叫人费解。
我又不敢入宫,免得惹母后生气。
其实我最不讨厌喝药,苦啦吧唧的。但我却不得不将安胎药喝得一滴不剩,抬头正好撞见徐琰卿复杂的眼神。
他看着我,面色略显苍白。
“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我与心爱之人的孩子,我一定会拼劲全力去护他周全。
徐琰卿握住了我的手,说了一句,“谢谢。”
我一笑,“照顾丈夫是为妻的本分。”
“南淮月,你恨我吗?”他突然问。
我一愣,“除了姚馨儿的事儿,你可还对不起我?若没有,那便不恨罢。”
“若有呢?”他追问。
我有些犹豫,抚着自己的肚子说,“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事。”
徐琰卿坐起身来,“我得的是瘟疫,你当真不怕死?”
“没想那么多,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望着他,“大不了跟你一起死,生同衾死同xué。”
徐琰卿只是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连姚馨儿都不愿来照顾感染瘟疫的他,唯有我留下来伺候,能不能让徐琰卿有一点点感动??
正文 第10章 让我生下孩子,只是因为她?
第10章让我生下孩子,只是因为她?
然则我所不知的是,一场恩爱我终究只是感动了自己,仅此而已。
徐琰卿的病一直没好,我让子宜去给他煎药,顾自去找周大夫。
听底下人议论,说是姚馨儿也病了,请了周大夫过去,我只能放下往日恩怨,亲自走一趟棠梨院。
隔着一扇门,我听到屋子里的姚馨儿在哭诉,“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用动静?”
下手?
下什么手??
我站在门外,徐徐放下几yù敲门的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周大夫说,“时机还没成熟,药量下得太重很可能一尸两命。这凤血紫河车得自然脱落的,才能下药。”
“我不管,现在徐琰卿一直和她待在一起,若是真的日久生qíng,我怎么办?你怎么办?”
我脑子发蒙,不知道是不是孕傻的缘故,真的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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