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为你开_何若【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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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日本再好的对象还怕没有,你很快就会忘记她的。’

  ‘我怎么想不重要,而是你怎么想。’他看她,心底明白了八、九分。‘怎么,年纪大了觉得孤单了,想要重叙天伦?很遗憾多田先生没有子嗣完成这分心愿。’

  ‘我……’

  ‘来不及了。’

  ‘小理!’

  ‘我就是喜欢这块小小的台湾,就是爱那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不会离开的。非常抱歉,“妈妈”。’

  最后这句称呼在徐郁妍听来只觉刺耳的寒。

  自然是不欢而散了。

  ‘他想气死我!’

  ‘会这样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徐惠妍对妹妹说:‘你希望他如何呢?痛哭流涕还是开开心心,像个十岁娃儿乖乖地听你的?’

  ‘我这就是补偿他啊,跟我去日本有何不好?’

  ‘小理不是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根本是在报复,我知道他还气我--’

  ‘他不该吗?’

  徐郁妍语塞,眼睛望着徐惠妍……缓缓垂下。

  她叹气,她这个妹妹从年轻就争qiáng好胜,个xing自我,半点亏也不肯吃,为了与前夫一别苗头甚至不惜放弃孩子成全自己的再婚。现在好了,年岁长了,事业、财富、地位什么都有,才恍然思念起惟一的骨ròu,二话不说便要小理回到她的身边,谈何容易呢。

  ‘我身不由己,这你知道。’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你当初若对他有多些爱惜,或这几年能送上些许关心,又何至于此。’

  ‘姐姐……’

  ???‘喝jījīng还是谈恋爱!气色这么好。’

  ‘哪有。’杨俐捂住脸颊。

  ‘没有?心虚!’尹芳能顶顶她。‘从实招来,哪一位才俊雀屏中选了?’

  ‘我早没有挑人的行qíng了。’

  ‘哎哟,那你叫我去死吗?我到现在还有不少男人觊觎着呢。女人呀,不同年纪不同身份都有各自的风华,别谦虚了,美人!’

  ‘尹姐。’

  ‘逗你的!我就不懂,青chūn有限,人生苦长,何不及时把握,难道下半辈子真要孤孤单单地过呀?多划不来。’尹芳能说,一边检查公事包内的契约资料,对杨例的形单影只很是可惜。

  ‘不会的。’

  ‘这么有把握?恩恩是很乖,不过你还是要努力教育他孝顺的道理。’

  ‘尹姐,你真是为我cao心太多了。’她笑说。

  ‘那当然了,学妹。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你给人比下去。’

  ‘比下去?谁?’

  ‘还会有谁!’她眄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杨俐会意。‘我们现在是朋友。’

  ‘哼!’真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宽厚的心,跟那种没良心没责任感的男人还做什么朋友,尹芳能包包一收。‘好啦,我走了。那位刘大画家出了名的难搞,我得多花些时间跟他磨,不过他要是再骂我没水准没慧根不懂真正的艺术只会压榨创作者什么的,我一定把合约塞到他那张合嘴里,再用他的山羊胡绑好固定!’

  ‘你开玩笑。’

  ‘知道就好。人才难得,能者多劳嘛,我会耐心做好沟通的,拜!’

  杨俐挥挥衣袖。

  青chūn有限,人生苦长。

  如果说她已经和一个小她五岁的男生jiāo往,不晓得尹芳能会作何反应?惊讶绝对是免不了的吧,就是她自己也从没想过会这样。

  想到季圣理,他已经失踪两天了。

  背后伸出两只手,力道不小地拦上她双肩。‘啊!这幅画……’

  杨俐霍地转身。‘你吓我一跳!’

  ‘想我吗?’他直挺的鼻梁凑到她面前,脸庞瞬间放大,眼睛照照闪着光。

  想啊,就是想到失神,才没注意身后有人。‘你这两天不见了。’

  ‘你很担心?’他很开心。

  ‘有一点。’她承认。

  他笑得满足。‘没事。回台北一趟,看我姨妈。’

  ‘姨妈?’

  ‘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一个姨妈。’

  ‘喔。’他的语气不太自然,她听出来了,双手轻握住他肩膀,深富同qíng地给他力量。

  季圣理低头看看身上的小手,她以为他需要安慰?他颇被她的温柔感动,直勾勾地凝视杨俐。

  ,距离未免太近了些,这儿也算公共场所,眼对着眼、鼻尖顶着鼻尖……画面不太妥当,她微微侧身,拉开他过欺的脸庞,蓦地却给一把抱住,压入他的胸膛。

  ‘我好想你。’

  ‘圣理!’

  见到了她,所有低气压也跟着烟消云散,恶劣的心qíng无影无踪,从台北回来的班机上他惟一想着的就是见她。

  怎么会有这样的脸?教人一见面就舒坦愉快,他觉得她好可爱!无论容貌或者xingqíng,季圣理揉着滑软的短发,陶醉在茉莉幽幽淡淡的馨香中。他喜欢她,真的喜欢上她,谁也别想拦!

  杨俐闷在肌ròujīng实的怀中,触觉上是很舒服,呼吸却不太顺畅。‘圣理--’

  ‘别推,看在我为你跷班的分上。’

  ‘跷班!?’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立刻挣开。‘那怎么行,快回去工作!’

  ‘我满脑子都是你呀,一心无法二用。’

  ‘你--好不专业。’

  他微笑。‘骗你的!我出公差,去跟客户谈案子,顺路经过这儿就进来了。’

  又被他唬了,杨俐真是没辙。‘那你也别待太久,要专心上班。’她以为一流的建筑师必定都是工作狂,这家伙却很有时间闲晃。

  ‘赶我?好残忍!’

  ‘因为我也得工作啊。’她正经地说。

  ‘我妨碍到你了?’

  ‘你说呢?’

  他左右看看,可没有上门的客人。‘这样喽,我给你生意做,你安心招呼我。’

  ‘你想买画?’她不当真。

  季圣理视线一斜,指指方才注意到的油画,那是一幅母子图,清秀的绿衣少妇怀抱幼子,婴孩嫩润的小手攀在妈妈颈上,脸颊贴着脸颊,形成天伦至乐的画面,深qíng亲密的笑容随着柔和的眼神自嘴唇弧度释出,甜美得令人感动。不过吸引他的不是这对主角,而是画里的背景,花园--一大片huáng色盛绽的向日葵。

  ‘好美!’画家笔触下的huáng色花瓣如此温暖。他读下方的标题。‘至爱?’

  ‘这是非卖品,画中人是这位画家的爱妻和满周岁的儿子,只作借展。’她很佩服他的好眼光,一眼就看中去年美展的首奖作品。

  ‘可以理解,是我也不卖。’他又欣赏了一会儿,画中呈现的丰沛qíng感像有活络络的生命力,徐徐往外扩散。‘这个人一定很爱他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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