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赖皮也痴情_何若【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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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那边,都上轨道了?」

  「嗯。」

  「小竹。」三木玲子唤。

  韦梨竹一直闪避的眼神这才乖乖对上母亲的,心虚地怕被看出异样。

  「妈。」

  「别太累了。」幸好,母亲只是关心她的身体,慈爱地叮咛。

  她松了口气。「我知道。」

  「别……学那个人一样,弄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妳说爸爸?」

  三木玲子睨了女儿一眼,有些别扭,不自在地又整整衣服,才承认:「明白就好。」

  她个xing中若有任何不坦率的地方,绝对都是遗传自母亲,韦梨竹十分确定。

  「这几天我会放贵司的假。」

  「为什么?」

  「让他多陪陪妳。」

  韦梨竹眉头一蹙。「不用了。」

  「当然要。分开了这么久不见,让他陪妳是应该的,贵司也很乐意。」三木玲子理所当然地安排。

  韦梨竹完全了解母亲在打什么算盘,她放下手上资料,敞开说清楚:「妈,我不喜欢这样。」

  「怎么样?」

  「制式的安排,太不自然了。」

  三木玲子看着女儿,表qíng带着严肃。「妳是对我的作法不满,还是对贵司有意见?」

  「我对贵司没有意见,倒是您该问问他的意见。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手足一样,我相信他也只拿我当表妹看待,谈感qíng太勉qiáng。」

  「胡说,这项安排他完全乐意。」

  「因为是妳的安排。只要是妳的意思他没有不听从的。」

  「这不更好。小竹,妳绝对找不到此贵司更优秀、更顺从忠贞的对象了,这对他来说也是福气。有了贵司当后盾,我便能顺利将财团移转给妳。」三木玲子说,观察她抗拒的反应。「除非,妳有其它喜欢的对象了?」

  她脸色微变。

  「小竹!」

  「总之我反对这种策略算计的态度,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妈妈这样自作主张,对我、对贵司都没有好处。」

  她说得斩钉截铁,然而三木玲子仍未改变心意:「我当年就是『顺其自然』,才会走到劳燕分飞的下场。」

  「这不能相提并论……」

  「正因为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所以更要审慎考量。贵司是自己人,从小跟在我身边,人格品行完全清楚,不会有哪个年轻人比他更令我满意,更适合妳。」

  母亲实在太一厢qíng愿了。

  她的个xing中若有任何固执之处,想必也是遗传自此。

  「小姐,有妳的电话。」女佣通报。

  「哪里打来的?」

  「台湾,说是公司的人。」

  三木玲子起身。「去听吧,这件事就先说到这儿,我也要出去了。备车。」

  「是。」

  「妈妈!」韦梨竹喊住母亲。「妳知道妳不能勉qiáng我。」

  三木玲子回头看她一眼,平静地说:「这几天,就让贵司好好陪着妳吧。」

  她的用心,她有一天会明白。

  这不是害她和贵司之间尴尬吗?韦梨竹头痛地走进起居室,麻烦,她眼前有一大堆麻烦。

  「喂。」

  「妳躲得也太远了!」话筒那端传来的,是最大最大的麻烦。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翟英杰。她脸色一变就想挂掉电话,他像猜到她的反应低吼:

  「妳最好不要挂我电话!好不容易挖到了号码,再打十次八次甚至一两百次我都愿意,妳知道我的耐心的,妳就算躲得掉也不想别人被妳害得jī犬不宁吧?」

  无赖!

  huáng姨这个不可靠的女人。

  韦梨竹紧捏着话筒,彷佛那是翟英杰的脖子。一会儿,才冷冷出声:

  「你想gān嘛?」

  「妳都不听人解释的吗?」

  她声音更冷,像裹着一层冰,还有锐利的尖角。「没必要。」

  她是认定自己被欺骗了,并且立刻将他裁决出局没有转圜余地,宁为玉碎……好刚烈的个xing!翟英杰叹气,无奈地开口:「我是冤枉的,真的。」

  「我那天看到的不是琼伊?」

  「是她。」

  「你们没有搂在一起?」

  「……有。」

  「接吻?」

  「这我……」

  「你不要脸!」

  「我可以解释。」他说。「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那天她忽然来找我,话说没几句扑上来搂住我就亲,我一时不防而妳正好进门,看见便误会了,就这样。我和琼伊根本不熟,我比妳更觉得莫名其妙。」

  好烂的借口。「翟英杰,你说谎也不晓得打糙稿!」

  「妳不相信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白痴,一个铜板拍得响?你如果什么都没做,琼伊好好一个女孩子会自己找上你家,还故意勾引qiáng吻你?不可能!何况时间也未免太巧,她刚抱住你我就进来撞见了,你敢做就敢担,不要推卸责任,那只会让我更失望。」

  他听了咬牙。「妳以为我脚踏两条船,而且还是姊妹花,我有这么低级!?」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没有!」

  但韦梨竹全然不信。

  「我现在只庆幸没有随便将自己奉献出去。你这种不专一的人……根本不懂感qíng的意义,你只有滥qíng和游戏,我不是你的玩具!」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火了。「我明白妳现在正在气头上,说的气话我不会计较,但后面这句就太尖锐也太过分了。我没有跟妳游戏也没拿妳当玩具,妳的判断能力到哪去了!?」她不是一向很冷静理智的吗?骂起他来倒是毫不犹豫地口不择言。

  「是你承认男人都只想那些的,我不给你,你当然转头就去找别人。」

  「妳搞清楚,是我尊重妳,不是妳真的抵死不从。我若真想的话,当时只要使出浑身解数妳还能不就范吗?」

  「你……」她被他的话回得满脸通红。

  「她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沉默。

  「我如果真的背着妳乱来也不可能选那时间,妳不要忘了我们有约,除非我是白痴。」她说的巧合反而更印证他的无辜,翟英杰指出。听不到她的声音,他追问:「妳明白了吗?」

  「我眼睛看到的让我无法相信你。」

  那就是他跳到huáng河也洗不清了。该死!

  「所以妳就逃回去?」

  「我没有逃,我回日本是出差。」韦梨竹坚决否认。

  他冷哼。「出差,什么样的大差事需要劳动到妳大总裁放下整个公司不管亲自出马?我都不知道呢。」

  「不关你的业务你当然不知道。」

  「妳何时返台?」他忽略她的冷淡。

  「我何必跟你jiāo代。」

  「妳到毫要怎样才会消气,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韦梨竹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想见妳。」翟英杰柔声说,毫不掩饰他的思念和qíng意。「如果妳不回来,我就去找妳。」

  「不行!」

  「那妳就出现在我面前。」他不要就这样和她划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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