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什么口气!韦梨竹很不高兴。
「你是请我把你fire吗?」那她很乐意。
他就知道她想这么做。「我承认我偶尔有点『公私不分』,总裁,但是公报私仇也是很卑鄙的。」
她才没有!
确实,因为先入为主的观感,使得韦梨竹一直不认同huángchūn培对翟英杰的赞赏,虽然就连她父亲在提到他时也有卓越的评价,要她可以倚重,但她还是看不出来他有何了不起的能耐。直到看了他提出的企画书,她这才明白了,翟英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鬼才。他的思考模式十分新奇,坦白说她很喜欢他这份企画,只是完美主义的个xing让她chuī毛求疵,她认为可以再加qiáng一些,如此单纯而已。跟公报私仇有什么关系!?
他的心胸比她狭窄。
「总之你不提出更好的,是过不了我这一关的。」他这样污蔑她的人格,那就当她刁难好了。
翟英杰也真的当她刁难,存心跟他过不去。他也不发飙,扬扬眉,索xing坐进沙发,舒舒服服跷起二郎腿,比韦梨竹还自在,气定神闲地说:
「那我跟总裁谈好了,这样行吧。」那一关讲道理,他相信一定会过。
韦梨竹瞪着那双碍眼的长腿。
「总裁就是我。」
「我说的是韦先生。」正牌老大。
他目中无人,她捺下不悦。「你见不到他的,他现在正休养中,不问公事,一切由我作主,你只能找我。」
那他完了!
翟英杰斜首看她,摇摇头。「不要,妳欺负我。」
韦梨竹终于忍无可忍,怒斥:「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他一直都很尊重她,她难道没有感觉吗?看一个明明长得很甜美的女人摆出死板板的凶脸,声色俱厉,他就替她叹气。
「妳真不该坐这位置的。」
她冷着脸。「除非想辞职,不然你再不服,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她不会因为底下几个人对她有意见就畏却退缩,那绝不是韦家人的风格。
显然她想的又和他想的不一样了。「我没有不服,只是希望得到一点好脸色,这又不过分。」
她还是那张冷淡的脸。
真不合作。翟英杰起身,缓缓走近,一边说道:「可惜妳这么漂亮的脸,何必学老头子们板得僵紧、硬装威严,bào殄天物嘛。」
「关你什么事。」
他看不过去。「妳是看谁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么凶?」
韦梨竹戒慎地看他一步一步愈来愈接近,高大的身子抵住桌沿,侵袭她的空间。「你想做什么?」
他一手放上桌面,俯低上身。「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愉快的默契。」
默契,跟他?不必了。
她用笔尖顶住他的鼻尖,警告他过分欺近的面庞。「你把案子拿回去弄好,修到我满意为止,我就很愉快了。」
「这个嘛——」他很认真考虑。「抱歉,不行。」
韦梨竹要生气了。
「总裁……」
「下去!」他好大胆,竟然半边身子坐上她的办公桌,挑衅又玩味的动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不公平。」他格开她的笔。「妳有质疑,就该给我时间详尽说明,我会一一给妳满意的解答,听过了再作决断也不迟。」
「你先拿回去检讨,然后我会拨出时间让你说明。」
「我说了这份企画很完美,没有自信的东西我不会呈上来的。」
「我也说了有瑕疵,我绝对不会恶意挑剔。」
「妳——」
「翟协理,以你和我的职等作比较,谁该听谁的?」
可恶。她是总裁,当然她最大!
翟英杰静声,眼里非常清楚写着不慡。他看着韦梨竹,她也不甘示弱正面迎视,他的眼睛邪中带魅,她的瞳眸清澈高傲,两人瞅着彼此半晌,气氛僵在冰点。终于,翟英杰微笑,闲懒地说:
「我就知道,二十四岁太嫩了。」
准确无误踩中了韦梨竹的地雷,他拐着弯指她年轻任xing,意气用事。
这是无聊的误解、低级的指控,而他们过节更大了。
「请问你今年贵庚,翟协理?」
他露出白牙,她对他的年纪有兴趣?「二十九点五。」
「不要跟我装可爱!」
「是是是,虚岁三十了。」
那也没多老啊,谁比较嫩还不知道呢。
「三十岁就失去挑战xing了,悲哀。」
他笑脸敛起。
「你的脑子真的挤不出更好的东西了吗?区区一件企画案就让你江郎才尽了?」她嘲弄地说。
翟英杰眼眶微瞇,显出一些在意,这小女人的嘴巴真利。
韦梨竹沉着脸,严肃而冷酷。「我说过,凌云不要无用的人。」
「我不是。」
「证明给我看。」
「妳不公平——」
「拿回去!」
不慡。
「协理。」
他很不慡。
「翟协理——」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不可爱,这么不近人qíng、冰冷顽冥。
「翟——协理!」
「gān嘛!?」他横眉竖目。
端着茶杯的女职员扁嘴,一脸无辜。「人家泡茶给你喝,这么凶……」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温柔。
翟英杰回过神,给她一个补偿的笑容,接过茶水。「抱歉,我吃错药了。」
他是怎么了,居然让她影响自己的qíng绪,简直无聊。女人!还是要像善解人意的海豚一样,温温驯驯的才可爱。千万别学大白鲨,太不容易相处了!
「协理,你有烦恼是不是?」
「没事。妳真好,这么关心我。」
「不、不客气!」
啊,有了这句话,就算不能帮他分担,她也开开心心如在云端,边笑边跳地回去工作了。
翟英杰揉揉眉心,收敛心神。资料翻了又翻,重新看过一遍,然后他起身。
修就修。
「邵子、阿May、谢林,去叫人,全部进来开会!」
不知分寸进退的家伙……治理这种嚣张的人,就是要用特别qiáng悍的姿态。韦梨竹静下心,把对阵的不愉快扔出脑海。
「总裁。」huángchūn培敲门进来,提醒她时间。
「妳们先走,我要再待一会儿。」
「已经很晚了喔。」
「我还有几通电话要打,另外这些文件我想今天看完。」她父亲的工作量到了她身上一点也没减少,韦梨竹朝huángchūn培示意:「回去吧,辛苦了。」
「走了一个大工作狂,又来了一个小工作狂。」huángchūn培边走边嘀咕,责任感重、事业心qiáng,韦家人都一个样。
这也是成功的必备基因。
韦梨竹一直留到十点过后,才一个人下楼。她不喜欢让司机接送,自己开车方便多了,她走进停车场,见到自己的白色宝马旁还停了一辆银色跑车,心生疑惑,这不是公司的公务车,有人还在?
是谁?待到比她还晚。
管理处的警卫正好经过,她顺口询问:「有人还没走?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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