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和他对打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窦文清的身份,在京城里能把匕首耍得那么好的也就窦二少了。
“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窦文清说。
司凰问:“那把我叫过来是为什么?”
“看看你。”窦文清想也没想。
这语气自然得让司凰觉得自己反应稍微大点都是自己不对劲。
她哑然,通过刚刚那一场对打,对方应该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无害的小萌物了,为什么对待她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也许,她也没有像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窦文清这个人。
晚上的森林很宁静,今天的月色也恰好的温柔,丢掉了拍摄器的司凰等于暂时中止工作,慵懒的靠着树gān,和窦文清隔空对望。
她没有回避窦文清的眼神,不心虚不闪躲更不会羞涩,清淡明澈的没有任何的yīn霾。
窦文清把背包拿下来,然后里面扯出一个袋子丢给司凰。
司凰顺手住住,疑惑的看了眼窦文清,然后愣是从对方没有qíng绪的脸上看出催促的意思,催促她把塑料袋打开。
司凰不觉得对方会陷害自己,不过一打开看到里面一堆包装漂亮的零食,一时之间产生哭笑不得的qíng绪。
抬眼看去窦文清又从包里扯出块折叠好的毯子,展开后铺在地上,“坐。”端是客气有礼。
司凰觉得有趣,没拒绝他的好意,在gān净的毯子上坐下后,却没有吃里面塑料袋里甜食的意思,不过从里面拿了瓶饮料喝。
窦文清挪了挪嘴唇没说什么,也没和她一块坐,不过是站在旁边,笔挺的身影像是一根标杆,又像是守卫的雕像。
“最后一次见面后,我被大伯阻止和你来往。”窦文清毫无预兆的开口,低头就看到司凰正打开一盒彩色糖豆子,把雪白的仓鼠直接丢进了糖罐子里面。他表qíng一顿,然后面部的线条有轻微的柔和,语气却听不出多少变化,“可惜他子女里面没一个能成气候,窦氏这一代只能靠我撑着,耍尽手段也就能打压我那几天。”
“你跟我说这些没问题吗?”司凰侧头看他。
窦文清也看过来一眼,“你听得够多了,不差这些。”
这话让司凰想起之前窦文清把她当成树dòng的发泄,那时候她不言不语,好像专注吃喝上,实际上该听得一点都没少,不该听的也记在了脑子里,对于窦家的一些qíng况都凭窦文清的话了解清楚了。
本来这些qíng况都是各家的秘密,她已经被动的知道了这些秘密,所以还真不差再多知道一些。
司凰了然,再看塑料袋里的东西,心说窦二少又拿她当树dòng来了。
专门乔装来参加这种综艺节目就为了来吐槽发
了来吐槽发泄,所以说窦二少平日里是被憋成什么样儿了。
这么一想的司凰觉得特别有趣,也就随便窦文清自顾自的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自己的各种郁闷。
当听到窦文清说大伯本来是想让他接触自己,却得知以前他心动的人是她后,立马就转变了意思,死活都不准他再起心思,说秦家断种就算了,他千万不能为了和秦梵赌气就把自己也给断了。
“哈哈哈哈。”司凰想象着窦家贤对窦文清说这种话的心qíng和表qíng,肆意的笑起来。
窦文清因为她的笑声中断了自己的话语,突然问道:“你没想过留下自己的血脉吗?”
司凰心脏轻轻抽了下,脸上依旧笑着,无所谓的摇头,“我喜欢随心所yù。”
窦文清目光闪了闪,接着听到司凰问道:“你从雷挈那里得到了什么?”
“Y国的一家夜总会。”窦文清说着,也觉得口渴,对司凰伸出手,“给我瓶水。”
司凰坏心眼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卡通瓶子的牛奶丢过去。
窦文清接到后,竟然一言不发的扭开盖子就喝。
虽然反应没有达到司凰预期的效果,不过看冰冷像机器人一样的男人,喝卡通牛奶的样子还是取悦了她。
何曾想过上辈子小心翼翼讨好依附的男人,现在却能轻松的相处应对,还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去开对方的玩笑。
窦文清朝下瞥了一眼,就看到银发的青年双手撑着后背,姿态优雅惬意的昂头看着自己,不过那眼神并没有焦距,明显是走神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不过舒展的眉眼、温和的笑容还是让窦文清眉梢动了动,把嘴里一口甜腻的牛奶咽下去,嘴唇上没有留下一点液体。
“那家夜总会在Y国的伯津街上。”
听到熟悉的名字,司凰并没有明显的反应。
窦文清:“我想知道,现在伯津街在伊凡的手里,还是已经被你掌握。”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司凰问。
“有区别。”窦文清听出一份希望,“如果在你手里,我们可以合作。”
“什么合作?”司凰依旧没有承认伯津街的归属。
如果是别人,在对方明摆着打马虎眼的qíng况下,窦文清绝对不会把计划说出来。不过换做司凰的话,窦文清却有另外的打算,“等你入伍进血旗后,早晚会知道这些。”
“别看军政几个家族总是在互相牵制,不过关进时刻都会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对外,国内的资源可以凭各自本事去争,国外的资源则能合作就合作,互相帮助的争取利益,这是互赢的好办法。”
窦文清走近司凰,单膝蹲下和她平视,“你现在作为特殊血脉的一员,早晚会接触到这一世界的残酷一面,或者说从你bào露出来就已经成了很多人眼里的目标。难道你想光靠秦爷的保护过日子吗?不想自己掌握一部分的势力资源?”
司凰平静的迎视他的目光,紧接着又听到窦文清说:“别忘记了,你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雌伏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就算了,你可以说是这是因为爱qíng。那么不努力进取,只让另一个男人保护自己,还能用爱qíng去做解释吗?窝囊不窝囊?
司凰听明白窦文清话语背后的意思,并不为自己辩解,耳边就听到一声冰凉的叹息,“不,或许你该庆幸自己不是个女人。”否则连去争取自己势力资源的机会都未必有,作为秦梵的爱人,更会被各方人马惦记着。
司凰闻言,在内心深处也闪过一丝庆幸的qíng绪。
庆幸自己在知道异能女xing的特殊地位之前,认出自己身份的两人,都不是别有用心的人。
“你说的对。”司凰对窦文清笑道:“只是我相信窦二少不会出尔反尔,窦二少确定自己信得过我?”
窦文清冷清的说道:“我相信利益。”
“好吧。”这是个很让人放心的回答,只要利益不倒,合作的关系自然不会破,司凰拿起自己的饮料瓶对窦文清做出gān杯的姿势,“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窦文清把卡通牛奶瓶和司凰的饮料瓶碰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的是什么。
“哈哈哈。”司凰不厚道的捧腹笑起来。
窦文清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眼神更像刀子一样凌迟使坏的青年。
然而连秦梵发疯的时候都不惧的司凰,现在一样不怕窦文清的气势,反而正因为这份不惧,让司凰更轻松的应对窦文清,“我以为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你应该对我防备起来,而不是来跟我合作。”
窦文清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头不自觉的歪了下,淡道:“我喜欢你。”
他的回答太随便又自然,就跟之前说‘看看你’一样,让司凰找不到任何的感觉,本来想问你真的知道自己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吗?又哑然的咽回了喉咙里,心想问了不如不问,不管对方是把她当成宠物的喜欢,又或者是别的一件看得赏心悦目的东西,既然能轻松和睦的相处就比以前qiáng,只要她清楚的知道把他当成合作对象就够了。
司凰躺在毯子上望着天空,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自己jiāo代给伊凡的事,他做得怎么样了。
想着别的事qíng的司凰,没有发现一旁没有表qíng的窦文清眼里闪过的一丝算计。
堂堂腾越集团的总裁,连现任窦家的掌权人窦家贤都没
窦家贤都没没办完全掌控,只能用亲qíng用软的方式哄着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人。他的狠和绝是京城大院每个人都知道的,甚至在大部分的眼里,窦文清是比秦梵还可怕的人,因为他没有弱点。
他想得到伯津街没错,不过也不是非得到不可,好比当初合作方求着他合作,说明目标人物雷挈能带来的好处,他都不为所动。之所以前往Y国走一趟,反而是因为对方说了司凰在那里,所以说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司凰,伯津街和雷挈反而是顺便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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