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应是,但是随后又开口道:“皇上,恕小的愚笨,由这句诗,能看出什么来吗?”
苏小舞在旁边默默念了两遍,野渡无人舟自横……她还以为赵能出题那句有名的踏花归去马蹄香呢!如果是那句就好了,她还能多显显摆。那句诗,画的是一群蝴蝶追着马蹄印飞舞便是意境。可是这句野渡无人舟自横又是指的什么?
赵看到了苏小舞深思的神qíng,随口问道:“不知苏侠女如果以这句诗为题,能做出什么样的画呢?”
苏小舞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要不?给他画个简体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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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皇上可真不好伺候……段qíng节,偶查了N本资料书呢……嘿嘿,大家想想,这句诗如果给你们作画的话,你们会画什么捏?画得好……:偶第一天就挥霍一空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御笔
第二百一十五章御笔
一脸期盼地看着苏小舞,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侠能案方才的解字就很有趣。
苏小舞转了转眼睛,轻咳一声道:“野渡无人舟自横……”她故意每个字都拖得很长,借以延长时间来绞尽脑汁思考。可是当她眼角瞟到童贯那轻蔑的眼神,苏小舞一怄气,脑海中立刻把中学语文分析诗句的模式启动,盈盈一笑道:“小舞猜想,大部分人都会画一只空舟系在岸边,或者画一只白鹭孤零零地立在船舷之上。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好的构思。”
“哦?”赵挑高了音调,“这两幅图意境已经很高了,难道苏姑娘还有更好的想法?”他已经把对苏小舞的侠女称呼换成了姑娘,心内认为苏小舞已经不是普通的侠女程度了。
苏小舞笑意盎然地说道:“小舞画艺不jīng,不过,如果出了这句诗的话,小舞会画一条孤船横在江上,船夫卧在舟尾,糙帽盖在脸上假寐。如此而已。”她点到为止,相信赵会理解她的意思。
赵先是一愣,随后细细在心中思量了一下,脸色一亮,连连赞叹道:“妙!太妙了!”
童贯满脸疑惑地问道:“皇上,不是无人舟吗?为何这苏姑娘说舟上有人,您还说妙呢?”
赵笑道:“这句诗中所说的无人,并非指的是船上无人,而是说的没有过路的行人,而显得环境荒僻安静≌小姐方才说出地画面。正好是说终日没有过路的‘渡人’,船夫等待得疲倦不堪。倒下睡着了地qíng景☆啊!好个野渡无人舟自横!七个字,字字都在小姐你的画面上描绘了出来!”赵说得激动不已,抚掌大笑。
苏小舞听到这当朝皇帝都已经称她为小姐了,顿时汗颜。凑巧而已,他别再一时兴起又说出一句诗来,那她能不能听懂都是一回事呢!这么心惊胆颤地想着,苏小舞赶紧岔开话题。略带歉然地问道:“皇上,天色已晚,小舞再留在宫中于礼不合,不如这把剑就放在皇上您这里,您尽qíng描绘,日后让白大人还给小舞即可。”言下之意就是没事就放她走吧。
赵脸上反而出现比苏小舞更加歉然的神qíng。连忙拿起笔,在方才的他画花纹的那张纸上连连描绘了一阵,很快便放下笔,叹气道:“终于把这个凤鸟纹找到了,圆了朕一个心愿。”赵边说边感叹地看着他刚刚临摹完的花纹,然后双手捧着沧海清风剑jiāo还给苏小舞,轻笑道:“多谢苏小姐了。”
苏小舞再一次觉得赵真的不像是个皇上,养尊处优而不娇纵,应该是在琴棋书画地陶冶下练出的修养。可是这又能维持多久呢?他很快就会发现,作为一个皇上。可以改变很多。包括他自己。
可惜了一个艺术家,也可惜了一个大好的国家。
“对了。皇上。小舞可否有个请求?”苏小舞接过沧海清风剑,试探地说道。看样子这宋徽宗现在心qíng不错是不是可以尝试下?
赵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苏小舞眼神落到她刚才瞄了很久的字画上,浅笑道:“小舞想收藏皇上的一张墨宝,不知道可否呢?”虽然说带回现代的话,没有年代地痕迹不能卖大价钱,但是好歹也算是真龙御笔。现在这个年代貌似应该已经有了见物如见人皇上御笔也能当尚方宝剑的说法,她弄来一个,也算是多一个护身符。
赵见苏小舞小心翼翼地提出来,还当她是什么过分要求呢。在宫中,还真没有人求他的字画,对于他的画,很多人都是赞不绝口,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向他索要。这下顿时满心欢喜,殷勤地说道:“苏小姐要什么画题什么字?朕jīng心为你画一幅。”
闻言微惊,暗自在心中记下一笔跟随赵多年,到后者对一个女人如此感兴趣。
苏小舞摇摇头,等他画要等到哪年哪月去了?低头在长几上看了几幅孔雀图,苏小舞忽然想到一个关于宋徽宗画孔雀的典故,留心察看,果然看到一张有问题的。伸出手拿出那张画,苏小舞笑道:“皇上,您画孔雀的时候没有观察仔细吧?孔雀上台阶时迈的是左脚,而不是右脚哦!”
这句话原本应该是赵在画院教育其他画手时说的话,苏小舞当时看什么电视剧记住的。心想这皇帝居然有时间总在看孔雀上台阶迈哪只脚,她可要记一下』想到他自己画地都有误,不过,她也是不知道这个说法到底对还是不对。
赵顿时满脸通红,喏喏地说道:“苏小姐真地是让朕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这图是他没仔细看就画的,歪打正着。嘿嘿!
苏小舞又挑出来一副孔雀开屏地水墨画,在赵担心地目光中看了片刻,甜甜一笑道:“就这幅吧。请皇上题词。”还担心她说又有问题么?嘿嘿,她可没料子抖出来了。
赵连忙接过来,平铺在长几上,拿起笔来郑重其事地思考了起来。童贯赶紧在一旁把已经有些gān掉的墨汁再次磨开。
苏小舞看着赵真地在很用心的想、生怕被她看不起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尽管随便放心的去写,她肯定看不懂。要的,其实就只是他在后面的印鉴而已。
可是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自然不敢催促赵动作快点。还好赵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很快就提笔在画的空白处行云流水般奋笔疾书。
苏小舞倒着看根本看不懂赵在写什么,大概是写了四句的诗,然后还有一趟很长的落款。嗯嗯,不错,看来赵皇帝很认真地在给她题词。
没有白费她方才的那一番唇舌。
赵一口气写完,抬头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在案头上拿起一方御印,在题词的下放按了下去。
苏小舞等得早就不耐烦饿得快虚脱了,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来就可以一低头告辞了,就看到赵觉得还不满意,从袖筒里掏出来另外一方玉印,沾了沾旁边的红印泥,在右下角又加了一个印鉴。
一幅画上好多个印章并不稀奇,这并不是苏小舞表qíng一滞的原因。
因为她分明看到,赵从袖筒内拿出来的那方宝玉,赫然就是在那乐山大佛内,被水涵光拿走的那块千古异宝,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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