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呢?”南宫墨眨眼。卫君陌扬眉,淡定地道:“那我只好威胁你说了。”
“你有什么能威胁我的?”南宫墨不信,现在南宫怀也知道她的能力了,她不认为卫君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威胁她的。
卫君陌道:“在丹阳的时候,王承恩是你杀的吧?”
啊哈?南宫墨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王承恩是谁?”
“太子侧妃的亲弟弟。”卫君陌提醒道,他不认为她忘了。
南宫墨呆呆地瞪了他半晌,终于有些挫败地低下了头,“你怎么知道的?”她居然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而且看卫君陌的模样知道的明显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她真的露出了很多马脚?
卫君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道:“因为那天我也是去杀他的。无瑕,你抢了我的生意,你怎么赔我?”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根极为普通的银针。看上去似乎跟外面卖的每一根银针没什么差别,但是南宫墨就是知道这是自己的银针。忍不住咬牙,“你早就知道了,一直看我笑话是不是?”她上次居然拿银针做暗器打他?!
这一次,南宫墨清楚地看清了他眼底的笑意。不自觉地一股怒火冲上脑海,南宫墨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
骤然被咬了脆弱的部位,卫君陌不由吃痛,却并没有挣扎或者推开她。而是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抬手轻抚着背心柔声道:“无瑕,告诉我你去对岸发生的事qíng。”
面对如此温柔包容的态度,南宫墨有些沮丧地放开了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红了脸颊,她居然……难道她真的有这么好色,无时无地都在心里准备着伺机沾他的便宜么?
虽然嘴里嘟哝着不悦,但是她确实有些累了。舒服地靠近他的怀中,慢吞吞地说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qíng。开始声音还平稳清晰,渐渐地却变得微弱断断续续起来,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卫君陌低头,怀中的少女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清丽的容颜依然有些苍白,明明显得柔弱娴静的女子却毫不犹豫地去做着许多男子也不敢去做的事qíng。这是个奇怪的姑娘。
盯着她沉睡者微微抿着的朱唇,卫君陌心中一动。低下头轻轻在那嫣红的朱唇上落下了一吻,愣了一下之后不由得摇头暗笑自己的失常。
一阵步履声匆匆传来,卫君陌抬手安抚了一下将要醒来的南宫墨抬头看向来人。沉睡中的少女皱了皱眉,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南宫晖有些震惊地看着坐在地上得两个人。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卫君陌在他心里的形象却总是冷漠自持,不苟言笑的。平日里就连坐都必定是坐得挺直的,哪里会想过会有这样随意地坐在糙地上的模样?何况,他怀里还躺着一个沉睡的美丽少女,这样的画面实在是让人觉得很具有冲击xing。难怪不过一会儿工夫,卫将军抱着个姑娘的消息就在军营里传的绘声绘色了。
但是,墨儿跟卫君陌的感qíng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的?
不小心撇到卫君陌脖子上的牙印,南宫晖年轻的脸腾地红了。
“有事?”卫君陌扬眉低声道。
南宫晖摆摆手,有些有气无力地转身准备往回走,“也没什么…就是说一声墨儿的帐子准备好了。”
“知道了。”卫君陌点点头。抱着南宫墨起身,往回走去。
南宫晖走在他身边,有些好奇地看着南宫墨道:“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卫君陌道:“她累了”
南宫晖并不知道自家小妹做了什么惊人之举,只当她是一路赶过来累着了。连忙点头道:“那就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那个…嗯…”南宫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你们还是注意一些,毕竟还未成婚,对墨儿的名声不好。”
卫君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抱着南宫墨越过他身边走了。
这是对小舅子的态度么?!
等到南宫墨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huáng昏时分了,南宫墨从chuáng上坐起来摇了摇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头,再摸了摸额头,十分悲催地发现自己居然感冒了。难怪还没睁开眼就闻到帐子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嘴里面也感觉怪怪的。刚刚坐起身来,帐子的帘子就被人拉开了,卫君陌端着一个药碗从外面进来,看着他淡淡道:“你醒了?”
南宫墨有些惊讶,“怎么是你送药过来?”
“军中没有女眷。”没有女眷自然也没有人照顾南宫墨,于是南宫墨只能jiāo给身为兄长的南宫晖和身为未婚夫的卫君陌来照顾。其实南宫晖更加名正言顺一些,可惜智商不足被某人支开去城里买据说病人十分需要的药品和补品去了。
“喝吧。”将药碗送到南宫墨手里然后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南宫墨接过药碗闻了闻,“真是羌活胜湿汤?哪个大夫开的药?”
卫君陌挑眉,“军中的军医。”他怎么会知道对方开的是什么药?卫世子擅长的东西不少,但是不擅长的也不少。至少医术就不是他擅长的东西。南宫墨撇过头将药碗还回去,“不喝。”
“你病了。不喝药怎么能好?”卫君陌道:“难不成你们学医的人还有不用别的大夫的药的规矩?”
南宫墨摇头道:“喝了也好不了,你去跟大夫说这药里防风再加两分,独活再加半钱。甘糙再加一钱。”卫君陌知道南宫墨的医术极好的,点了点头就去了。不过军中的老军医却不依了,怒气匆匆地冲过去就要跟南宫墨理论。等到进了大帐的时候却发现南宫墨正在给自己扎针,顿时口腔里的怒吼生生地憋住了。要是惊扰了行针,那后果可是可大可小。
好不容易等到南宫墨悠然地取下了银针,老大夫才忍不住吼道:“真是胡闹!胡闹!”
南宫墨翻了个白眼,“怎么就胡闹了?”
老大夫指着她的手指头都在发抖,“你…你真么就敢自己往自己头上扎针?”
我还敢自己往自己背后扎针呢。南宫墨心里默默道。
“还有,老夫开的药方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加药?药下的太重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么?小姑娘学了点医理就胡闹。”
南宫墨也不生气,笑眯眯道:“现在不用了,我好了,喝点桑jú饮就行了。”
老大夫瞪了她一眼,“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南宫墨伸出手示意他把脉,老大夫将信将疑地伸手把脉,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个小丫头中午还烧得红扑扑的,按说这会儿醒来也该全身无力才对,但是看脉象竟然真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南宫墨笑眯眯道:“大夫,我学过内功,身体很好,就算药稍微开重些也受得了。你开那些给千金小姐用的药方子,是要我躺几天啊?”
老大夫轻哼了一声,道:“那你加那么多甘糙gān什么?”
南宫墨一脸正直,“那不是药太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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