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谁教你这些污言秽语的,还不给我住口!”萧千夜厉声道。永昌郡主对这个王兄素来是有些敬畏,被他厉声一吼不由得气势就落了三分,心中对南宫姝更是厌恶不已。咬着唇角委屈地道:“我又没有说错什么,明明是王兄你对不起嫂子,为什么还要吼我?”
萧千夜看向元氏,显然是希望元氏说句话好给他一个台阶下。但是元氏着实是被这一幕伤透了心,咬着唇角偏过头去只当没看到萧千夜的表qíng。微微有些刺痛的腹部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萧千洛的妻子接收到丈夫的眼神,连忙站出来陪笑道:“二哥,二嫂,这里到底是佛门清净地,不适合处理这些事qíng,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还有这位姑娘…二哥,是不是也得给人家一个jiāo代?”若是普通的山野女子,出了这种事qíng只怕是活不了了。但是南宫姝不一样,她是南宫怀的女儿,萧千夜会找上他是什么意思谁都清楚,又怎么会让她去死呢?
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要让萧千夜纳了南宫姝这件事的好处降到最低!
“萧郎…我…”南宫姝站起身来,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千夜,又看向站在一边的元氏,突然咬了咬牙,冲过去跪倒在了元氏跟前道:“王妃,我…我与殿下是真心相爱的,求王妃成全我们。”
“贱人!”永昌郡主忍不住再次伸手,“住手!”元氏终于开口,喝住了永昌郡主。扶着丫头的手,元氏脸色苍白却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美丽少女。明明是她的丈夫,现在这个女人却跪倒在她面前求她成全她们,这算是什么道理?
望着南宫姝许久,元氏才缓缓道:“想不到…楚国公一世英名,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女儿。”
南宫姝脸色一白,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qíng。
元氏淡淡道:“你起来吧,你不用求我。”
“王妃…”南宫姝暗暗攥紧了衣袖,脸上的神色却更加的柔弱无辜起来。既然已经做了,就绝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想起前几天收到的消息…皇长孙似乎对谢家的姑娘有意思了,如果爹爹知道了…不,她一定要嫁给萧郎!
“王妃,求你成全姝儿吧。”
元氏漠然道:“你不用如此,既然已经这样了,本妃成不成全又有什么差别?本妃回去会禀告太子妃,替王爷做主纳了你的。”
南宫姝脸色神色有些难堪,元氏的话,仿佛是将她当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一般的对待。萧千夜也微微松了口气,他还真有些担心元氏跟他闹起来。虽然这几年元氏都表现的十分贤惠,但是到底是鄂国公的女儿,鄂国公的脾气在金陵城里可是十分不好的。万一元氏闹腾起来,鄂国公只怕免不了要找她的麻烦。
“王妃,这次是本王做得不对。”萧千夜上前一步,深qíng款款地道。
元氏垂眸,神色平静。身后,萧千洛不屑地切了一声,让萧千夜的脸色又沉了一沉。
元氏后退了一步,淡淡道:“王爷,妾身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我送王妃回去。”
“不用了,王爷还是送南宫姑娘回去吧。”元氏淡淡道,侧首对旁边的众人道:“永昌,弟妹,咱们回去吧。”
永昌郡主点点头,上前扶着元氏的手道:“嫂子,咱们先回去吧。”
路过跪在地上的南宫姝身边,元氏停了下来,淡淡道:“南宫怀一世英雄,没想到却生了个自甘为妾的女儿,也不知他心中是何感想?”
说完,没有再看南宫姝顿变的脸色,拂袖而去。南宫姝抬头望着元氏远去的身影,修饰的完美无缺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泥土中。
她没有错!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贱人踩在脚下的!
62、一场闹剧
一行人突然而来又急匆匆地离去,原地只剩下了南宫姝和萧千夜二人,只是再也没有了方才缱绻qíng缠。南宫姝跪坐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望着萧千夜,“萧郎…”萧千夜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南宫姝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南宫姝靠近萧千夜怀中,有些簌簌发抖,“萧郎,我怕……”
做的时候没有感觉,等到事qíng过了方才知道后怕。原本以为只是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qíng如今被这么多人当场看到,南宫姝简直不敢想象回到府中父亲会如何责罚自己。南宫姝很清楚,父亲是个极为要脸面的人,若是…打了个寒战,南宫姝紧紧抓住萧千夜的衣襟颤抖着。
“别怕,别怕,今天的事qíng是我不好,我会去向楚国公解释。”萧千夜柔声道。萧千夜也很是懊恼,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再这样的地方跟南宫姝做出这样的事qíng了。若是这件事不处理好,别说是得到南宫怀的助力了,只怕南宫怀和鄂国公都要找他的麻烦。
“别怕,我先送你回去。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楚国公府向楚国公提亲。”
闻言,南宫姝顿时破涕而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咱们走吧。”
南宫姝点点头,靠着萧千夜身边满心欢喜地走了。
水潭上方树丛巨石后面,被留下来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半晌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念远方才念了一声佛号,问道:“世子,那位越郡王何处得罪你了?”卫君陌挑眉,“无他,看不顺眼。”
“世子好心境。”念远赞道。
“……”完全不明白这和尚在称赞什么。
念远看了看南宫墨,含笑道:“小僧还要回去做功课,就先行告辞了。”
南宫墨浅笑,点头道:“大师慢走。”
念远抱着琴翩然远去,依然如来时一般的超凡脱俗,丝毫看不出来他半刻钟前才刚刚看了一场活chūn宫。
“这位念远大师,很有意思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南宫墨回头对卫君陌笑道。卫君陌淡淡道:“念远是佛门百年不遇的天才,十一岁就辩倒九位佛门高僧一举成名。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无一不jīng无一不通,十五岁名扬天下,三年前又回寺中潜修。京城里许多权贵请他上门讲经而不得,他与舅舅也是忘年之jiāo。”
“这么厉害?”南宫墨之前长居丹阳,对天下间有个这么出名的和尚还当真是不怎么清楚。师兄每次出门回来也不会跟她讲这些。
卫君陌点头道:“念远最厉害的不是佛法,也不是琴棋书画。”
“那是什么?”南宫墨好奇、
卫君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谋略和易数。”
南宫墨不由得怔了怔,一个和尚…学这些真得好么?
卫君陌平静地道:“我与念远认识便是六年前我奉命领兵出征南疆,剿灭叛乱的时候。舅舅不放心,请了他暗中相助。”
“……”总觉得卫君陌在告诉他什么了不起的事qíng。以后还是要离那和尚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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