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星危沉声点头。
老头儿忙完了曲怜星的事qíng走了过来。看了看南宫墨手中的飞飞皱眉道:“吃撑了,陷入沉睡中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若是飞飞醒着说不定还可以凭着它对夭夭的气息的熟悉找找看,当然如果离得太远了还是不行的。但是现在……
飞飞是以食毒为生的,平时并不贪吃。能让它吃撑的自然也是毒。南宫墨走到柳寒身边蹲下身,拉起她的衣袖果然看到手臂上有一条极长的血痕。虽然伤口看上去没有异状,但是沾染在柳寒手臂上的血迹中却带着一种不祥的灰蒙蒙的色彩。很显然,柳寒原本是身中剧毒的,只是被飞飞给吸食掉了。只是…中毒到底印象了柳寒的武功,而飞飞也不具备让刹那之间恢复的能力,所以依然还是没能够救得了柳寒。
南宫墨神色平静,往日温婉含笑的容颜此时确实冷若冰霜。半垂着眼眸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老头儿看了看徒弟,再看了看师叔总就是没敢说话。长期生活在一家子的yín威之下,老头儿敏感的感觉到徒儿此时的心qíng绝对不能用不好两个字就能形容了。
还是师叔开口,沉声道:“墨儿,君陌不在,夭夭就要靠你了。不要乱,不要慌,师叔在。”
南宫墨眼睫轻闪了一下,抬起头来神色也温和了几分,显然已经恢复过拉了。点了点头道:“师叔放心,我没事。星危,让人收拾这里,我们先回去。”
“是,郡主。”
辰州府花厅里,夭夭迟迟没有回来让长平公主等人心急如焚。长平公主紧紧地拽着手中的帕子,脸色清白,“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安安走到长平公主身边,拉着她的衣袖轻声道:“祖母,别怕。夭夭没事的。”比起长平公主的焦急无措,虽然安安也有些不安和害怕,但是却远没有那么着急。他总有一种“妹妹并没有事”的感觉。只是年纪到底太小,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祖母说自己的想法,近而说服祖母相信妹妹没事。
长平公主伸手将安安搂进怀里,忍不住红了眼眶。才小小的孩子,却已经知道安慰她这个祖母了。再想到平日里娇俏可人的孙女儿,长平公主只觉得心如刀绞。那么小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啊。若是在外面受了苦,谁能疼她哄她?
“没事的,你娘亲很快就会带妹妹回来。”搂着孙儿,长平公主颤声道。
坐在旁边的秦梓煦等人神色同样凝重,南宫晖有些沉不住气地猛然站起身来道:“我也出去找!”
“站住!”秦梓煦沉声道,见南宫晖不满地回头瞪他,秦梓煦道:“二公子,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这满府的老幼妇孺。若是对方真的趁着咱们的人都在城外找人而攻击辰州府,你总不能指望我这一介文弱书生调兵遣将吧?”
沉默了片刻,南宫晖只得咬着牙坐了回来。商念儿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道:“你一个人出去也没有什么用,在府里好好待着保护公主和安安,别让墨儿还要cao心府里的众人的安危就是帮了她大忙了。”
南宫晖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明白秦梓煦和商念儿说得在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思索起来。如果…如果他是父亲,到底会把夭夭藏到哪儿去?
秦梓煦看向长平公主道:“公主不比太过忧心,就算夭夭…也绝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宫驭宸耗费这么大的力气,甚至不惜让一代名将的南宫怀脱离战场到这千里之外的辰州,自然不会是为了要一个孩子的小命,即便那个孩子是南宫墨和卫君陌的孩子。夭夭活着远比死了更有价值的多,甚至一旦真的证实了夭夭遭遇不测,宫驭宸得不到半分好处不说,失去了亲生女儿的父母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qíng,只怕也不是宫驭宸想要看到的。
长平公主胡乱的点了点头,却也并没有因为秦梓煦的安慰而感到宽怀。
秦梓煦还要做的事qíng还很多,起身道:“在下还有事qíng要做,先行告退。”
“你快去吧。”长平公主也不留他,点头道。
“商师兄和曲姨琴姨还没回来。”靠在长平公主怀里的安安突然开口道。秦梓煦一愣,很快便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
书房里,气氛显得格外的凝重。
南宫墨坐在书案后面,看着底下的众人道:“就这样,都下去吧。”
“是,郡主。”众人齐声领命,鱼贯而出。只留下了秦梓煦一人,秦梓煦看看南宫墨1看不出喜怒的神色,沉声道:“辰州各处的出路都已经封锁了。只要有形迹可疑的人尤其是带着孩子的人是绝对出不了辰州的,郡主还请宽心才好。”
南宫墨苦笑一声,看着秦梓煦道:“有些人…不是靠人力能够封锁得住的。”就说她,就算辰州被封锁的严严实实,她如果想要出去的话也会找到不下于三种方法悄无声息的离开。水阁和紫霄殿都是一流的杀手组织,这些人最擅长的不是面对面的决战,而是隐藏行踪一击必中。
秦梓煦也叹了口气,“至少,夭夭不会有生命危险。”平日里看到那小家伙就忍不住想要转身掉头就走,但是突然被人带走了反倒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一些什么一把。秦大公子也只得在心中无奈苦笑,想他年纪轻轻就离家在外,家中虽有娇妻却感qíng平平,膝下尚无子嗣倒是被别人家的孩子折腾出几分慈父心肠。
南宫墨微微点头,这也是她现在还能够保持理智的愿意。宫驭宸是聪明人,绝对不会伤害夭夭的xing命的。
秦梓煦沉声道:“除了夭夭,阿峤和鸣琴也还没回来。方才我已经问过了,阿峤一直是跟着柳寒他们的,而鸣琴…没人至于到她什么时候不在了的。”这也是很自然的事qíng,鸣琴虽然是南宫墨身边的人,但是到底是丫头。比不上长平公主和两个孩子,即使是比起身为南宫墨身边最得力的管事的曲怜星和秦梓煦也cha上很多。混乱之中,侍卫只能选择保护最重要的人,鸣琴被冲散了也未必有人能够注意到。
南宫墨看着秦梓煦,问道:“你想说什么?”
秦梓煦平静地回望,“府中的细作,郡主心里可有数了?”
“你怀疑阿峤和鸣琴?”南宫墨皱眉道。
秦梓煦摇头道:“不,没找到细作之前,我怀疑所有可以被怀疑的人。但是现在,阿峤和鸣琴下落不明却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郡主应该清楚,宫驭宸的人绝对不会费心去抓他们两个的。”要带着夭夭就已经很麻烦了,还有一个女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宫驭宸的人绝对不会带上这两个累赘。
南宫墨皱眉道:“阿峤的身世蔺长风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否则,当初我们也不会想要让他拜商将军为义父。至于鸣琴,她从小是兰嬷嬷教导长大了的,这些年也从未出过任何问题…罢了,既然你这么认为,你去查吧。”南宫墨并不是固执的人,既然秦梓煦直截了当的跟她提起,想必秦梓煦心中总是有些想法的。另外,都说傍观者清,或许从秦梓煦的角度能看到一些她看不到的东西?只是,无论是商峤和鸣琴哪一个有问题,她都注定要伤神罢了。商峤是她的徒弟,是她从一开始就很是心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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