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雄真心觉得顾曳碉堡了,脸上满是佩服,但还是看了看顾曳身后的卢易之。
卢大人依旧双手负背,面上平静:“下凡?”
顾曳:“对的对的”
卢大人:“我差点听错了,以为是下饭”
顾曳:“…”
你听力这么好,你~妈知道吗?
“不过既是你能跟鱼儿沟通…那抓吧,青羽,帮大雄小哥一下”
青羽对顾曳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觉得这是一个奇葩。
一看青羽下来,蜻蜓点水,横刀一挑,那肥美的锦鲤就被挑了上来,探手抓住…
那头顾曳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装好水的木桶——这厮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哗啦,鱼儿入水。
卢易之看了看顾曳,“来,你跟它沟通一下吧”
顾曳总觉得这厮在笑话自己,但也淡定,她蹲在水桶边上,定定看着那鱼儿…
半响,她抬起头,说:“好可惜,这条鱼是个哑巴…”
青羽:“…”
这姑娘…脸真的…比洛阳皇城的城墙还厚。
不过他却看到了自家冷峻的大人竟然笑了。
不知是被气笑了还是逗乐了。
“没事,还有一条”卢易之果然淡定,因为李大雄这厮又捞了一条上来。
——最大的那条。
我勒个去。
我该夸你么?大熊哥哥。
还好卢易之不是喜欢欺负小姑娘的人,“不巧,这条也是哑巴青羽,你拿着,等下给王姑娘带回去慢慢医治”
青羽点头:“是”
顾曳对这人好感又瞬间回升——好人啊!
“对了,你们看完那个佘文龙了?”
“看完了”
“死了吗?”
“还没,好好的”
好好的,卢易之这话显然有深意,顾曳看到青羽拿了鱼篓将肥鱼装进去,内心欢喜,随口道:“他是好好的了,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卢易之皱眉:“你看见什么了?”
果然敏感!
顾曳便是jiāo代了之前她跟李大雄遇上佘家人抬尸的事qíng。
“确定是死尸?”卢易之看向李大雄。
“当然啊,我敢拿猴子的项上人头担保”
你大爷!
卢易之还是挺慎重的,一个眼神过去,四个随从就少了两个。
“这佘家一见鬼就死人,猴子,要么我们别吃他们家的饭了,回去吃鱼吧”
李大雄打心眼里厌恶佘家,顾曳倒是无所谓,却被卢易之阻止了:“留下吧”
“为何?”
“没有你们师傅在,你们两个会死得很惨”
卢易之平平淡淡的,顾曳跟李大雄都是神经一凛。
倒是忘记了,佘家如果真的有问题,保不准就下黑手了。
尤其是顾曳。
之前佘员外那样友好,没准就有麻痹他们的嫌疑,难怪光头佬那厮要留下来。
——如今这时候,留在佘家反而最好,总归是要避嫌啊。
“诸位贵客,饭菜已经准备好,还请移步”
佘家侍女前来邀人,顾曳几人便是过去了。
饭菜很丰盛,李大雄láng吞虎咽,顾曳一看他那样子就觉得之前什么回家吃鱼啥的都是随口说说。
不过胃口好的还有光头佬,两师徒胡吃海喝,倒是卢易之跟佘员外谈了几句,但都不咸不淡的…
过了一会,外头有人通报:“夫人少爷到”
佘员外起身告罪:“真是对不住,我那儿子一贯身体不好,内人时常照顾他,晚来了”
诶?佘家夫人跟佘家少爷
李大雄朝顾曳使眼色。
——你相公来了。
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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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洛河之水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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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如有带来不便,还请见谅,几个小时大概晚上会更新正文,ps:本作者为博生计,掉进钱眼里了,更不想让自己的劳动果实成为别人不劳而获的资本,如果读者们在盗网看不到正确内容,花一顿饭钱充到起点便可,盛唐烟火下,缘分而相遇,若是亲临,不胜感激。)
顾曳伸出手,她的手曾经被王菁抓伤过,伤口现在还在呢。
卢易之在一旁瞥到顾曳手臂上掌心大小的伤口,挺狰狞的,还结痂了,但他忽然皱眉,下意识看向光头佬。
这厮好像完全没发觉似的,抑或早已了然于心?
“结痂了”光头佬说
“是啊”
“需要血”
“那怎么办”
“很简单”
光头佬用来在顾曳伤口上一掐,bī出血来,顾曳脸都绿了。
禽shòu!
光头佬将伤口上的血迹涂抹在鲜红的纸灵鸢上,那鲜红变成了暗红,默念咒语后,纸灵鸢活了似的,飞起…
好神奇。
顾曳看着这纸灵鸢飞起,飞的并不是很高,也就高了光头佬一个头,飞到顾曳边上,似乎在验证她身上的气息,盘旋了三圈后往东南方向飞去…
“成了,上马!”光头佬一声吆喝,三人上马。
顾曳上马的时候,卢易之多看了她两眼——王小丫是不会骑马的。
顾曳自然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只是她本就不喜欢端着王小丫的身份活着,虽然有bào露的危险,但总比一直遮遮掩掩好——何况要瞒过卢易之,一般遮掩也是没用的,所以与其费心做无用功,不如坦dàng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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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佘家,佘景风回了房间后,按了机关暗门,走进暗室中,脱掉衣服,身上青紫青紫一片片的,但他重伤,此刻才卸下那口气,身体飞快萎靡,皮肤上面的光泽完全黯淡,老化,仿佛一个八旬老头…
他面无表qíng得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大瓷瓶,倒出里面的…鲜血,那鲜血很粘稠,里面似乎还浸泡着什么东西,隐隐约约,似乎是心脏。
他无视那心脏,只将鲜血倒在碗里,喝下…
鲜血入喉,他那萎靡到近乎皮包骨头的身体忽然填充起来…
脚步声传来。
“又受伤了么,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个小贱人牵扯一起…她的命不好,会拖累你的”
小贱人…王小丫?是王菁吧。
“那个臭丫头呢,母亲你就那么喜欢?”
佘景风冷笑,却让婀娜多姿的妇人失笑,“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媒介罢了,你们成婚之日,便是你永远脱离这羸弱命格之时,你就一时都忍不得么?”
佘景风闭上眼。
“我忍了二十五年了,什么都忍了,唯独不能忍受自己的尊严从此挂契在那样一个臭丫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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