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起身要走之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尧重伤!”
“妖dòng怕是要动了。”
尧的重伤出乎很多人的预料,再怎么想象,这个血妖帝毕竟吞噬了上一代血妖帝跟许多兄弟姐妹的力量,他的实力算是历届血妖帝里面最qiáng的,也是最狠毒的,却是重伤?
“如果是将那位皇子彻底击杀,就该吞噬了对方,到时候伤势不仅能恢复还能实力上一个台阶,若是重伤,说明那位皇子逃了。”
不仅重伤尧,还逃了……
足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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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雄在外历练,哪儿危险往哪儿走,力图给自家猴子的仇敌带点麻烦,但最近他总觉得心绪不宁,在夜里屡屡做噩梦,一棵树,一个孩子,一个女人,还有滔天的大火,遍地的尸身…
他醒来,满头大汗,心跳很快,好像要跳出胸膛。
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跟痛苦。
“好奇怪啊,这种噩梦不是该属于猴子那倒霉鬼的吗,怎么落在我身上了,死猴子,噩梦都感染…”
李大雄嘴里念念叨叨,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看向窗外,隐约觉得外面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好像有一个人在看他。
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奎山的两个徒弟固然在外闯下了赫赫威名,本质依旧怕死——也怕鬼。
“谁啊?”李大雄吓了一哆嗦,站起来,慢吞吞挪到窗口,手中灵刀捏紧,却看到外面只是风大,把树木chuī动了。
“看错了啊,还好还好…”李大雄松了一口气,关好窗子继续回去睡,却不知道窗外边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笼罩在黑袍里的人。
这人在门口站了许久,将近黎明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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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泡药浴,顾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确蜕变得厉害,好像更接近了某个限度,但卡在那里,还能吸取药力,但破不了那个口子。
顾曳出水的时候,外貌再次恢复了原样,她每次都得靠丹药跟后期在水下的补助来遮掩,虽然累,但也没办法,不过她倒是挺纳闷这种血脉洗涤的效果。
感觉很不一样,但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她的身体跟她的记忆好像一样都缺失了一部分什么。
顾曳正狐疑,姜狱在外敲门,顾曳死磨硬泡硬生生让这位大佬答应每次来之前做这件事。
顾曳下水,没一会就“化妆”好了。
“穿好衣服,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老大,我流了好多血啊,这些药太补了。”
“嗯”姜狱很是冷淡。
顾曳其实在这三个月里苦思了下,觉得自己不能老被这厮牵着走,就算是小兔子也是有对付地狱三头犬的法子吧。
她的方法就是一面诉苦,一面乘其不备,抹了鼻子上的一把血,接着拉姜狱裤腿的时候把血抹在了上面。
有洁癖的人简直不能忍。
姜狱看着顾曳,扯回了衣摆,“本来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你还挺活跃,罢了,那就走吧。”
顾曳离开那扇门,忍不住问姜狱:“姜老大,我有没有胖了。”
这几种药太特么补了。
“没有,但水肿了。”
“……”
我怀疑你如果不是吾主,早就被人打死抛尸。
药浴完就该修炼了,换了一身衣服的姜狱却把她带到了一处悬崖峭壁。
云中雾海中伫立着一根柱子。
“看到那棵柱子了吗?”
“看到了,老粗老长了…”
顾曳一脸天真开了荤段子,可让她憋屈的是姜狱压根不懂这事儿。
更气了,找不到梗怼他。
“那就是你接下来一年要待着的地方。”
hat?!!顾曳瞪眼,“一年?太长了!为什么!我不要!”
然后就被扔到了柱子上端,左右方圆就是三米直径。
“待在那儿,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下来。”
“不是说一年吗?”
“一年期限内,假如你学不会,那我就断掉食物供给,让你自生自灭。”
顾曳觉得这套路可以的,狠毒而且不要脸。
“老大老大,有什么功法您直接教我就行了……”
“天昆吾真正的传承素来不当面传承,能自己悟透的才值得培养,否则都只是庸才。”
顾曳忽然觉得这路数跟奎山有些相似,都是老的不管小的自生自灭的路数。
说是开放式教育,其实特么就是……
“其实你是懒吧。”
顾曳忍不住骂他。
姜狱的回应是:“嗯”
顾曳捂住胸口,气死个人,特么她就不该来天昆吾,遇上这么一个人面shòu心的家伙。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吧。”
顾曳本也是随口一问,却见那姜狱拿出了之前换掉的衣服,衣摆下面垂下来,上面还有鲜明的一爪子血痕。
“你的血有上古降族气息,而且血力很纯,至少证明你的家族血统是上古降族之中相当嫡系的一脉,但也很稀罕,一般说来不管你是哪一族哪一脉,传承这么多年都不可能有这样毕竟上古的血脉,除非两种可能,一是你的父母是上古之人,活到如今才在近些年生下你,但上古之人实力再qiáng也有年限,不可能活到现在,除非是妖。二是你自己本身就是上古之人,但用某些术法隐了一部分血脉。”
姜狱手里拿着衣袍,嘴里言辞缓慢,但一句句都在告诉顾曳——他刚刚查了那些血。
顾曳此时内心有卧槽感,但也不急,只露出懵懵的表qíng,“你的意思是……我爹娘年纪很大了?要么就是我年纪很大了!”
“虽关注点奇怪,但也是这个道理。”姜狱站在这头,风雪在他们两人之间呼啸。
“可我爹娘早早就饿死了,当时头发还没白哩,至于我的年纪…”
顾曳翻着白眼不太开心得说:“你又不是眼瞎,我明明很小。”
大抵人熟了之后就开始随便了,这个外来的小子并未体验过天昆吾的阶级森严,也就不知道敬畏姜狱,一习惯了后就经常以下犯上,姜狱说她两三次不顶用,也就随她了。
“所以你是一个奇怪的人。”
“那…那你是在调查我吗?会杀我吗?”
“怕我杀你,就努力修炼吧,在这里你可以学会如何把自己的血脉真正挖掘出来,也可以知道自己到底可能属于哪一个族群。”
姜狱走了,但顾曳原谅他了,因为这厮好歹告诉他,在这里可以学会掌握血脉的功法。
这一段时间她都只跟这个人接触,导致啥事也没gān,虽说体质洗髓等好处很是巨大,但一直这样下去,她也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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