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人恐怕不会信,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也是明曦文心虚了,看到明曦文突然转变的脸色,苏雨诺立马脸色变了又变,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倾言从来就不是个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见到眼前两人脸色都变了,勾起唇不屑瞥了一眼苏雨诺,故作无辜道:“我还以为明小姐喜欢的一直是苏少,没想到是我误会了啊,原来明小姐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上苏少,只不过是苏少一厢qíng愿。”说到这里,她一顿,话音立即一转,带着犀利的冷意:“可我没想到明小姐竟然看上了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也是你配的上么?我狠话再一次重复一遍,不该肖想的千万别去肖想,否则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不是…雨诺,不是…”明曦文脸色惨白,赶紧看向苏雨诺,生怕他误会。可此时苏雨诺确实已经误会了。
苏雨诺看着明曦文眼睛都红了起来,显然是被气的不轻,明曦文赶紧否认:“雨诺,我没有!我没有!你千万不能信她的,她一直喜欢你,这一定是她使得计,要是你不相信,我。我们jiāo往。”她失去谁也不能失去苏雨诺这个凭仗,她还要靠着踩他上位。她这句话说的真心诚意,眼泪说留就留。
苏雨诺明显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打动了,心里微软,说不定这就是顾倾言的计,他刚想答应,突然想到他爸的威胁,现在他得尽量和曦文保持距离,这对她更好。
突然想到曦文说的顾倾言喜欢她,眼底得意一闪而过,说不定什么男人只是她胡乱说的,也直接无视倾言刚才的话,把熊捡起来,递在她怀里:“顾倾言,我允许你喜欢我。”
可倾言不给面子,完全无视眼前的熊,指着旁边汪汪直叫的狗,嚣张的笑着:“苏少,请放心,我就算是喜欢上那只狗也绝不会喜欢苏少你。”
苏雨诺脸色瞬间僵硬guī裂,脸色铁青,浑身的血液往上冲上脑袋,青筋一凸凸的bào起,差点没给她的话直接气的吐血。他咬牙切齿低吼:“顾倾言!”
倾言完全无视他,转身往校门口进去,只甩了句话:“大清早的苏少不需要学狗叫。”
“顾倾言,我们走着瞧!”苏雨诺差点直接气晕了过去,特别是看远处嚣张女人的背影,心里直接吐了一口血。
“汪汪…”刚才旁边那条狗汪汪叫了几声。
周围的人qiáng制绷着笑意,捂着肚子都疼了,苏雨诺气的直接转头对着那条狗直接吼道:“滚!”
“汪汪…”
众人瞬间僵硬…
北城权家,只见一栋奢华如城堡的门口,几百个黑衣保镖分成两队笔直站在一旁,为首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头发花白,可身上的气势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身居高位的气势浑然,眉宇间一丝威严,拄着拐杖,脸色绷紧,岿然不动。
直到一辆豪华低调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握着拐杖的手忍不住一抖,神色立即变得有些激动。
车门很快被保镖拉开,最先落地的是一条长腿,而后是一张脸露出,细碎明亮的阳光散在他轮廓上,像是为他整个人镀了一层金,如同神邸。所有一切顿时黯然失色。
那一瞬,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是绝对一张震撼所有人的面孔,霸气飞扬的浓眉、拔擢挺立的鼻梁、漂亮分明的薄唇,最让人震撼的莫过于那双冷的彻骨却威慑十足的红眸,带着野shòu的shòuxing与冷漠,眼角的光芒如同碎了毒的匕首,凌厉而嗜血。他就那么安静站着,自成一股气场,却绝对不容忽视,浑身散发的是君临天下的霸气,看人带着居高临下与俯视,任谁也忽视不了他的威慑。
那双修长完美的手带着一双黑色皮手套,浑身透着一股冷意与疏离,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看向前面为首的老人,眼底柔和一闪,而后继续冰冷:“爷爷!”
☆、第二十一章与苏父jiāo锋一
权老在听到他这一生最为得意的孙子喊的一声爷爷,那双浑浊的眼睛竟然湿润了,多少年了?整整三年啊,他和他的乖孙子分开了整整三年啊,这么一个好孙子,他那个儿子竟然也敢把人送去给别人研究,只要每次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没有生过那个儿子,这一次,不管他的乖孙子怎么做,做什么,他都不会gān涉,有些人他是放任太久了,是该给个教训。捂着拐杖忍不住发抖。睿儿,他的乖孙子。
“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睿少!”身旁上下所有的保镖齐声喊道。
权老脸上终于满意了,他就是要告诉权家上下,睿睿是他唯一承认的未来继承人。谁也别想再害他的乖孙子。
权睿冷眼一扫,众人脚底顿时冒起寒意,只觉得眼前睿少的气势比起权老也不让堂皇。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顿时所有人垂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权老走进权睿,欣慰拍着他肩膀:“以后有爷爷支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爷爷!”
“好了,睿儿,该进去了,爷爷亲自给你接接风。”
脸上依旧面无表qíng,只有冷峻:“好!”
自从权睿回到权家,一连几天,权家一直处于bào风雨的中心,权家三个儿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惊涛骇làng,尤其是权政腾,也就是权睿的所谓亲生父亲。
自从他知道他父亲隐隐有动权睿成为权家未来继承人的念头,他就惊了,心底不甘心,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他当初想要加重继承人的筹码,而不是挡他的绊脚石,自从这个儿子回来,他也从未表现过什么亲近之意,让他恼火至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的他越来越不顺眼,直到为了利益动了念头把人直到送到研究室让人自生自灭。
可现在他直到那小子竟然没有死,心里一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对上那双红眸,他总有一种心惊ròu跳的寒意爬满全身,那双眼底就没有人的温度,看的他发寒。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小子不死,绝对对他是威胁。
“政腾,怎么办?那个兔崽子竟然没有死,要是对您不利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外貌貌美,就算四十几岁,还是风韵犹存,年轻时候,绝对是个美人,只是她眼底的yīn毒与刻薄破坏了她的漂亮,显得有些狰狞,这位也就是权政腾后面娶的女人。
要说这权政腾年轻时候也是个风流的人物,原配还在的时候,外头就养了这个女人,最后原配死了,也就把这女人直接带回权家光明正大成为他的妻子。这本来也算是好事,可也不知是报应还是什么,这个女人嫁进权家几十年,愣是一个孩子也没有怀上,倒是之前怀过,不过都给流产了。聂玉倩每次一想到自己肚子不争气,再想到她丈夫的“唯一亲生儿子”,越发不甘心,眼底顿时变得yīn毒起来,就算她生不出孩子,也绝对不允许别的“野种”侵占她以后“孩子”的身份地位。
“闭嘴,兔崽子也是你能说的?”权政腾一个冷艳,聂玉倩立即闭嘴,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神色,权政腾顿时心软了,这个女人也算是他爱的女人。眼眸一闪:“在老爷子面前得好好说话,别给人留把柄了。”
“是,政腾!”
“那小子没想到竟然还没有被弄死,这命还真大,这以后要想动手就难了。”一想到这个,权政腾顿时烦躁起来。要说本来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样也该护着,这他偏偏看那小子不顺眼,每次看那双眼睛,就像是带了毒的毒蛇,一不小心,就让他把命给丢了,让他怎么喜欢的上?不管怎么样,他最近这些日子,得小心谨慎点,别让小子抓到把柄。这毕竟是权家,那小子想动他也得掂量一下自己。
只是接下来几天,还没等他松口气,权睿在权老的支持下,大刀阔斧一路猛的挺进,一把握住权家当权者的权力,稳定地位,雷霆改革,手段快、准、狠辣让人望而莫及,让所有旁观者脚底发寒,心惊ròu跳,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他握住自己亲生父亲的把柄,一点亲qíng也不念,以权政腾的实例杀jī儆猴,握住他的把柄,立马架空他的权力,剁了他一只手把人软禁起来。
而从始至终权老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去gān涉,一时间睿少这两个字立即传遍整个北城,有人说他手段太狠,为了权力竟然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有人说软禁不过是讲好听点,权父早就被睿少给折磨死了,更甚者传言权父早就死了,死的时候全身尸体被剁碎,一时间睿少这两个字风头大盛,谁也不敢去惹这个活阎王!
权老当初用半年时间稳坐权家当权者的位置,而这个睿少竟然用几天就稳坐当权者的位置,就连权家上下不服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段与领导才能。这样的人假以时日绝对可怕的吓人!蛟龙成真龙差的只差的是时日,一飞冲天,而这个睿少就是如此。谁也不敢真正的小看与挑战他的权威,一时间他身边的所有手下战战兢兢,深怕自己被牵连。
昏暗的房间里并没有开灯,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显得形影单吊与落寞,昏暗中,他的轮廓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浑身不怒而威,眼眸一扫,威严无数。
那张一半在明的轮廓分明,震撼惊艳!鲜红yù滴的红眸冷的彻骨,里面尽是寒光一片,优美的下巴抬起,侧面轮廓凌厉完美,眉宇间带着真正的贵族之气,身上淋漓的杀伐之气与煞气散发,整个人空间的空气凝固,嗜血而冰冷。
“睿少,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暗中保护顾小姐。”说话的是他的心腹之一枭林,他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细看那张脸有些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过了好久,都没有声响,一时间沉默弥漫,过了好一会儿,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她。还。好么?”
什么?枭林突然听见面前高位男人突然这么一句,脸色变了变,他突然意识到那位顾小姐对睿少而言,绝对不一般,若是顾小姐在他们保护间出了岔,那绝对是要命的事qíng,看来他一会得立即和枭雨枭尽几个人招呼一声,否则等出事了,他们几个人死几百次也没法jiāo代。想了想该怎么组织语言,实话实说:“睿少,顾小姐。好像还…”
话还没有说话,他立即打断他的话:“算了,不用再说了,你们只要确保她的安全,但她想做什么,别去gān涉,非到万不得已,不要bào露。”他知道现在倾言一定很生气,若是让她知道是他派的人,绝对不会接受,眯起眼,狠光一闪,倾言,再等等!再等等,等他扫除所有障碍,他一定风风光光把人娶回来。现在他身边太多不确定xing,一切太过危险,哪怕她愿意陪着他,他也绝不能拿她的命来赌!因为他失去不了她,只要一想想前些日子那次暗杀,他整个心都在抖!他知道那时候他在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这个世界上,倾言就一个,他怎么敢拿她来赌?所有一切,他来挡就好。而她只要在他身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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