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湛居然不为所动,眉头微微皱了皱:“本王今晚有要事处理。”
冷冷扔下这句话,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独留侧妃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美眸中盈满了委屈的泪水。
沈盈雪站在走廊后,高兴的差点大笑出声,不自量力的贱人啊,居然敢勾引湛王爷,吃憋了吧,碰壁了吧,活该,湛王爷可不是谁想勾引,就能勾引得了的,没有自知之明的贱人。
湛王爷刚才说有要事处理,肯定是国家大事,自己就不去打扰他了,回房保养手掌,争取早日恢复嫩白如玉。
沈盈雪没吃什么饭,也不觉得饿,洋洋得意的回了房间,却不知,东方湛并没有回书房处理事qíng,而是出了湛王府,一路急飞,轻轻飘落到一间闲置的屋顶上,从他的方向,能清楚看到枫松院窗子上映出的qíng形。
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在chuáng上,拿着针线好像在fèng制什么,女子恬静的侧脸映在窗子上,惹人瑕思,玲珑有致的身形更让人浮想连翩,光线朦胧,他看不清女子的容颜,却知道,那就是他心里想念的那个人。
独自一人坐在内室么?
足尖一动,东方湛正yù前行,窗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坐到女子身边,将她拥进怀中。
他动作猛然一顿,利眸中无端的杂了一层怒气,东方珩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沈璃雪旁边的人,确实是东方珩,不过,他不是刚刚回来,而是刚刚沐浴完,头发也擦gān了,白色的睡袍松松的穿着,露出qiáng健的胸膛。
拿过沈璃雪fèng制的小衣服,大致比了比,只比他的巴掌大一点儿:“这么小的衣服,能穿吗?”
不能怪他担心,他很久没见过小婴儿了,不知道这么点儿的衣服能不能装下婴儿。
“婴儿都是小小的,做了大衣服,他穿着也不合身啊。”沈璃雪瞪他一眼,拿过小衣服,继续fèng制,她做衣服前,特意请教过有经验的妇人,婴儿的衣服,基本就是这么大。
东方珩轻揽着沈璃雪,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目光看着她手中的小衣服,细细柔柔的,婴儿穿着,肯定非常舒适,不过:“你是不是fèng反了?你见谁家的衣服把线露在外面的?”
“婴儿的衣服很娇嫩,他们的衣服,线都是在外面的,如果线在里面,容易划伤肌肤。”
沈璃雪轻轻捶了东方珩一拳,他处理国家大事手到擒来,对婴儿的事qíng却是一窍不通,再看下去,估计也会挑出一大堆不是问题的问题:“你明天还要上朝,快睡吧,别捣乱了。”
“孕妇需要多休息,你也别熬夜了,明天再做衣服。”东方珩准备将针线,衣料放到chuáng头桌上,沈璃雪避开他的魔爪,将针线移到了一边:“再有几针就fèng完了,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的,我做完这件衣服再休息。”
“咱们认识一年,成亲也有好几个月了,你都没给本王做过一件衣服,这小家伙才四五个月,距离出生还早,你就迫不及待的为他做衣服了。”东方珩如玉的手指轻抚着沈璃雪隆起的腹部,磁xing的声音中暗带着酸味。
沈璃雪好气又好笑,东方珩和她腹中的孩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你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东方珩闭了眼睛,不说话,还没出生,就抢走了一大半的沈璃雪,若是出生了,肯定会把她整个人都抢走,早知如此,他才不会这么早要孩子。
最后一针fèng完,沈璃雪剪断了针线,收好箩筐,放到chuáng头桌上,身侧的某人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不言不语,好像在生闷气,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脖颈:
“我早想为你做衣服了,怕自己针线太难看,上不得台面,才会拿婴儿的衣服练习,现在练的很娴熟,我明天就去选料子,为你做衣服。”
“真的?”沈璃雪做第一件婴儿服时,东方珩就在一边看着,针线均匀,动作娴熟,比绸缎庄的绣娘做的都好,那也叫上不得台面。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gān什么?”沈璃雪不懂针线,不过,原主懂,她有原主的记忆,对针线无师自通,小婴儿是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孩子,她想给他全部的母爱,当然是亲自做衣服。
至于东方珩,两人成亲后,一直在忙,她抽不出空闲做衣服,后来有空了,也有孕了,着实忽略了他,做件衣服,当作补偿。
这还差不多!
东方珩眸中的醋意退去,qiáng劲有力的手臂箍紧了沈璃雪的后背,xing感的薄唇轻轻印在了她樱红的香唇上。
沈璃雪眨眨眼睛,看着他深邃的眼瞳:“珩,你最近早出晚归,都在忙什么?”半个月来,他是不到半夜不回府,今晚是回来最早的。
“还不是湘西大旱之事。”东方珩淡淡说着,轻柔的吻落到了她眉间。
沈璃雪目光一凝:“五皇子有消息传来了。”
“更 确切的说,是随行的大臣们传来了消息。”东方珩深邃的眸中闪烁着幽华冷芒:“五皇子到达湘西后,除了正常的布粥,散银,赈灾外,将灾民组织在了一起,发放 工具,让他们开凿水道,挖水库,存水,引远处河水前来灌溉,湘西的大旱很快得到了控制,那些被饥饿bī成的流民匪寇,也被五皇子高明的手段折服,主动丢弃兵 器投降,加入了挖水道之列……”
“五皇子真是难得的人才。”沈璃雪眼睛一亮,由衷赞叹,在这落后的古代,能想到挖水道、引水灌溉解决旱qíng,非常了不起。
难得的人才?东方珩墨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嘲讽:“他是将你的治洪之法用到治旱上了。”
半年前,沈璃雪出治洪之法,挖水渠,将水泄到无人居住的岭南,解江南之洪灾,五皇子如法pào制,挖水道,从远处引水灌溉,解湘西之旱qíng。
“那他也很聪明了,同去的大臣都没想出这个办法不是。”大臣们论年龄,论资历,都比五皇子厉害,却都落后了五皇子一步,足可见五皇子是心思通透之人,当然,如果是湛王,或太子前往湘西赈灾,应该也能想到这种方法。
“经此一事,五皇子的声望如日中天了吧。”
东方珩利眸凝深:“看大臣们上报的折子,五皇子很是威风,离开湘西时,百姓们无不列道欢送,对他极是钦佩。”
沈璃雪一怔:“五皇子要回京?”
“湘西的旱qíng极大程度的缓解,水道已经挖通,gān涸的良田得到灌溉,已经播下了种子,很快就能收获,有专门的官员在那里布粥,五皇子留在湘西也没什么事了,自然是回来京城复命,若是不出意外,最多三天,他就能来到京城。”
论功行赏肯定会有,说不定还会提前封王,青焰皇宫不再是太子和湛王的平分秋色,而是太子,湛王,五皇子的三足鼎立。
“五皇子多年来一直在伪装,没有对敌的经验,他这么高调的回到京城,声望又如日中天,肯定会招惹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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