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容逸柏报出两个名字,容倾记下,看向刘振,“劳烦刘大人,派几个人过去确认一下,并带他们过来。”
“我明白!”
容倾点头,继续询问,记录,“什么时候离开的?”
“戌时中断。那两个人也能证明。”
“嗯!离开的途中可遇到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儿?”
对于容倾的问题,容逸柏如实而坦诚道,“离开别院两里左右,遇到了顾静!”
话出,顾廷煜面色一沉。
容倾神色平静,“遇到她之后呢?”
“因为过去的事,偶遇并不愉快!”
“都说了什么?”
“她诅咒容姑娘不得好,我斥了她几句。”
“然后呢?”
“然后我就离开了。”
“期间可有发生肢体冲突?”
“不曾!”
“这么说,你离开的时候顾静还是好好的?”
“是……”话未落,顾廷煜从中截断,愤然依旧。
“你说这话,谁能相信?”
面对顾廷煜的愤怒,容逸柏未有反应,容倾表qíng淡淡。
顾振开口,“顾公子,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容逸柏的话只是一个陈述,并不是定案的依据,只是查案的一个必要过程。所以,你无需如此激动。”
顾廷煜听了抿嘴。
“不过,在我回来不久飞,在我房间里发现了这个。”容逸柏说完,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容倾。
接过,展开,一句话映入容倾眼帘。
顾静死,你或有麻烦!
看完,眉头皱起,“当时为何没说?”
“因为分不清真伪。
“因为分不清真伪。”
容倾听了,直直看着容逸柏。
容逸柏温和一笑,不多言。
容倾移开视线,把纸条递给刘振,“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没有了!”
容倾点头,起身,“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好!”
容倾抬脚走出,刚走几步,被顾廷煜拦住去路,“容倾……”
“煜表哥!”
面对分外平静的容倾,顾廷煜心里发沉,“不管你做什么,容逸柏杀了顾静的事,我们都无法原谅。”
容倾颔首,“若顾静之死,最后证明确是他所为。你们有理由恨他。只是,若不是他。以后的日子请你离他远点儿。”
“容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静死,你愤怒qíng理之中。只是,官府还未定案。你却先急着给他定罪。虽可以理解,但之后或难包容。人有远近,亲有厚薄。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容倾说完,抬脚……顾廷煜随着伸手。然,还未碰触到容倾,既被凛五挡开。
“顾公子,请别忘了自己的礼数!”
直白的提醒,让顾廷煜面露难堪。只是,此时没人有闲心顾念他的qíng绪。
馨园
容倾从刑部回来,看到吴文晙,顾氏一家已在馨园。看到她,顾氏赶忙起身,走过来,“倾儿,怎么样?柏儿他可还好?”
“让姨丈,姨母挂牵了,哥哥他还好。”这份关心,无论多少真心,总是比狠踩一脚qiáng。
“那就好,那就好!”
“嗯!”
吴文晙上前,神色略显凝重,肃穆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好!”带你头应,随着道,“今日事多繁杂,暂无法款待姨丈,姨母了。”
“我们能理解。”
“待事了之后,再向姨丈,姨母表谢。”
“你不用如此客套,我们都是亲戚。”吴文晙真诚道。
容倾笑了笑。
顾大奶奶开口,“那我们先走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嗯!”
几人离开,祥子疾步上前,“小姐,公子当日穿的衣服,小的拿来了。”
“可洗了?”
祥子摇头,“因小姐及笄,这几日事多,下人还未来得及清洗。”
“很好!”伸手拿过,找出腰带,仔细看着,而后,面色舒缓几分,看向一旁衙役,“请把衣服个jiāo给刘大人,暂请刘大人亲自保管。”
“是!”
“凛护卫,麻烦你派个人一同去。”
凛五点头。
衙役同湛王府护卫一同离开。容倾看着祥子问,“容府可有什么发现?”
“在公子不再府内的一段日子,凡是进过公子院子,屋子的下人都已被监管起来。老爷正在询问,只是暂时还未有发现。”
“一共多少人?”
“十个!”
容倾听了,沉默。稍时看着祥子开口,“你带上几个人,请同官府的人一起,去查查这十个周边的人,还有亲近之人。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家里有什么突然的变化。”
“是,小姐!”
祥子领命离开,容倾转头看向凛五,“那个目击者可已带到衙门了?”
“已带过去了。”
“嗯!”容倾问完,不再多言。端起小麻雀盛好的饭菜,闷头吃完,而后走入内室,倒头即睡。
湛王府
听完护卫的回禀,湛王不由扬了扬嘴角。
全控容家,监控尸体,急速提问容逸柏,速度提拿见证人,证人!且一切均有衙役同行。
还有问容逸柏的哪些问题,可谓是细微到了极致,犀利程度超于衙门。
事发之后,容倾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做到了一个绝对的速度。
一点儿不拖沓,完全不耽搁。相比之下,刑部的反应反而显得尤其迟缓。处处落在了她的后面!
更重要的是,面对吴家,顾廷煜等一众人。对于容逸柏之事,不解释,不辩驳,不提什么qíng意,不求什么相信。态度gān脆,明确,不做任何口舌之争。一切让事实说话!
亲审容逸柏,自身做到堂堂正正,透明,无遮无掩。不可否认,这种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已令人信服。
“小安儿……”轻语,浅笑,眸色沉沉暗暗,隐晦难辨。
上串下跳,怕死怕疼,口舌无忌,狡猾刁钻,总是不着调的一个人。忽而画风一变,变得冷静,果断,雷厉风行。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冲击。
这么一个人,虽可恼的时候很多,可厌了却难。哪怕她又一次反抗了他!这感觉……有些磨人。
翌日
又是一天,容倾一身轻便的装扮,起身既去了衙门。
“刘大人!”
“容姑娘!”看着容倾,刘振眼里除了客套,还多了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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