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摇头,“没有!”
昨日问了,可湛王什么都没说。那guī毛的样子,看的人郁闷死。但却又毫无办法,大刑伺候什么的,只能在心里想想,对他用不上。
长叹一口气……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隔壁那对父子出现的有些突然,搬来的时间多少有那么些凑巧。
湛王树敌无数。而她,在很多人眼中,也是碍眼的存在。所以,谨慎无大错!
日子如水,时间如梭,不觉在外已十天有余!
简单而繁忙的日子,容倾迅速习惯了。比在湛王府习惯的更快。或许是因那乏味而快节奏的日子,曾经是她熟悉的吧!
习惯了这种日子,习惯了每天早晚出现在眼前的小人儿,甚至习惯了隔三差五都要来晃一晃,对湛大王爷抛抛媚眼的胡大美人。
“姑姑!”
还未走到门口,那熟悉的身影,已落入眼底,那稚嫩的声音已响至耳边,难掩的开心,欢喜!
看着孩子那纯真的笑脸儿,容倾脸上不觉扬起一抹笑意。
文栋现在看到她,已不会动不动就红眼睛了。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开心!
只是那种单纯的喜欢,纯粹的开心,反而让人心里更为复杂。
文栋看着容倾,高兴道,“姑姑,你今天比平日回来的早呀!”
容倾听言,笑了笑,“因为不想栋儿久等呀!”
“栋儿不怕久等。”这样说着,只是眼里却升起期待,“姑姑,你也想栋儿了吗?”
容倾思索了一下道,“想的比昨天多了一点点。”
文栋听了,脸上忽而溢出点点红润,腼腆道,“栋儿也是,每天想姑姑都多一点。”
“是吗?那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吧!”
“嗯嗯!”文栋用力点头,漂亮的小脸儿,神采飞扬。
容倾笑了笑,随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双小巧的棉手套,伸手为栋儿套上,“刚刚好!”
文栋抬头看着容倾,惊喜道,“姑姑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以后出门带着,小手就不会冷了。”
“谢谢姑姑!”简单的快乐。
“不客气!”
收礼物的人高兴,送礼物的人也不由开心。
“好了,姑姑也要回家了,栋儿也赶紧回去吧!”容倾说着,刚yù起身,手忽而被文栋拉住。
“姑姑,谢谢你的礼物。还有,谢谢你喜欢我。”
稚嫩的声音落,脸颊落下一抹温软。
容倾微微一怔,再抬眸,看到的就是文栋在欢喜的向文景展示着,容倾送给他的小手套。那一种满足……
文景看着容倾,微微颔首,脸上神色是感谢。
容倾微微垂眸,心里莫名划过一抹涩意,而后起身,抬脚回家。
直到容倾身影消失,文景收回视线,看着文栋手上的小手套,神色难辨!
回到家里,坐在湛王身边,容倾少有的沉默。
只是,容倾不开口,湛王静静品着手里茶水也不多言。
良久……
“王爷!”
“嗯!”
“在城外我还有一处陪嫁庄园,我们去哪里住一段日子怎么样?”
湛王听了,抬眸,看着容倾,漫不经心道,“为何要挪地方?”
“容逸柏说那庄园有一处温泉。想着,王爷或许想去泡泡!”
“这么说,是为了本王了?”
“那是当然!”
湛王听言,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被湛王这么盯着,不过一会儿,容倾就扛不住了,眼神开始飘逸!
湛王看了,神色淡淡,不轻不重道,“是因为那孩子?”
“也……也许吧!”
“你要继续跟本王打哑谜?”这是要她老实坦白。
容倾垂眸,也不再绕弯,诚实道,“我不知道那文家父子到底是什么底细。也不清楚我跟那位文公子的夫人,栋儿的母亲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像?还是,这只是他们接近我的一个借口?我分辨不出,这些到底真的是巧合,还是别有预谋的。”
“因为分不清,他们到底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别有居心,所以,打算离开?”
“我确实担心,他们是别
,他们是别有居心。”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吗?”
湛王话出,容倾眼帘微动,沉默,少顷,低低道,“还有,我发现我很喜欢栋儿!”
“所以呢?”
“所以,若是最后发现,他们是别有居心的接近我。我可能也不忍心对那孩子如何!如此,还不如趁现在什么都未发生早早里离开的好。”
对文景她下得去手,可对那孩子,她怕是做不到。
湛王听着,神色无波动,只是手指已无意识开始轻轻敲击桌面,语气淡淡道,“也许,是你想多了!”
齐瑄听着,视线却定格在湛王敲击桌面的手指上。这一动作,是湛王心qíng不愉的一个警示,亦是湛王想杀人的一种预示。
这小动作,长久跟在湛王身边的人,差不多均知。
可惜,容倾不知!对湛王的了解,她所知有限。不是不用心,只是终无力。湛王的qíng绪,有时埋的太深。不是你用心,就能探知的到的。
“就算是我想多了,就算是他们并无他心。我也觉得跟那孩子走的太近,对他并非是好事儿。”
她对栋儿的善意和关心,等到离开的时候,不过是徒惹他再伤心一次罢了!
娘亲永远的离开了。跟娘亲相似,又疼爱他姑姑也走了,他怕又要难过很久。
所以趁着现在,他对她还未有依赖,趁早的离开为好。相处的时间短,忘记也容易些,也更快些。那时,他要思念的只有他娘亲一个。不会再加上一个她。
那顺手给予的疼爱,有时停止会更好!只是,面对面的冷漠,去伤害一个孩子,她大概做不到。所以,离开吧!
容倾在想什么,湛王差不多可以想到的到。只是,那这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懂!
在湛王的眼里,世上最不足贵的就是人。皇宫之中,手足相残,父子相杀,母子仇视的事儿早已屡见不鲜。血亲尚且如此,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心软的理由又从何来?
这是一种愚善!简直不知所谓。
两人想法,观念差异太大。屋内一时沉寂。
“玉家姐姐……”
胡娇那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声音入耳,湛王随着起身,往外走出。心qíng不佳,看不得那搔首弄姿的女人,看着会想杀人。
“玉……玉公子……”
胡娇打招呼的话还未出,湛王身影已消失不见。
胡娇血气往上涌了涌,每次来玉公子都那副嘴脸。胡娇气闷,她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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