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已完全可以肯定,陌皇爷他真的不是来安慰人的。
湛王喝完杯中酒,放下!
劈里啪啦,噗咚咔嚓……
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骨头错位的声音……
“云珟,我是你叔……”
“本王没否认!”叫你叔,你果然输!
“云珟,我有没有说过。我有派人跟着我娘和容倾他们!”
云陌话出,屋内响声瞬停。
“凛五,过来给陌皇爷上药!”
说翻脸就翻脸,说变脸就变脸。云珟这厮真是不东西。
“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你找容倾,带着我作甚。”
“明知故问!”
带着你作何?自然是拿捏。
老皇妃拿捏他媳妇儿,他就拿捏她儿子。
“云珟,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救了容倾。若非我去的及时,她就算不死,也一定会受伤。如此……”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现在只要结果。”
结果不如意,过程等于屁!
“过去的已经过去?那也就是说,等找到容倾,这事儿就算是揭过了?”
“当然!”
这话,
!”
这话,云陌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等到找到容倾,事不会揭过,而是会被算总账吧!
***
“安婆子,chūn芽,以后你们就住这个屋子。”
“是!”
“明天就要伺候主子了,今天把从头到脚都把自己收拾gān净了。”
“是!”
“好了,我走了,你们赶紧收拾吧!”
“是,张婆婆您慢走!”
“嗯!”
拽拽的张婆婆扭着肥臀离开。chūn芽看着仍在点头哈腰相送的安婆子,悠悠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安婆子听了,起身,眼神灼灼,“伺候人的感觉,真是舒服!”
容倾听言,嘴角抽搐!
没错!
这chūn芽不是别人,就是容倾。
而刚才那个,直言被伺候人舒服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皇妃!
老皇妃的脑回路就总是那么与众不同,该习惯!
“奶奶,你说要让我看看什么叫手段的!”
“是呀!”
“要见识你的手段,要从厨房,从做下人开始么?”容倾认真问。
老皇妃听了,看着容倾,眉头一挑,“我说是,你信么?”
容倾摇头!
“既然不相信你还问什么,多余!”白容倾一眼,老皇妃说的那个理直气壮。
看来,不是老皇妃表达有问题。而是她理解有问题。她太单纯,太天真了。
“不过,这件事儿正好可以告诉你。对我的话别那么相信。当然了,对别人的话更不要轻易相信。”
“是!”
为了不被拐卖,这话一定要牢牢记着。
“这屋子可真是小呀!”老皇妃打量着,嫌弃道。
“还不错,身为下人一来就能住单间可是了不得的。”
“都是托了我的福。”
“是,若非奶奶,我连入府做下人的资格都没有。”容倾说完,道,“不过,奶奶,我真是没想到,你厨艺竟然这么好。”
刚在厨房,老皇妃一出手,容倾眼睛都直了。那挥刀轮铲的动作,不止是gān脆利索,还分外的好看。
更重要的是做出来的味道,绝对的色香味儿俱全,闻着都直流口水的。不意外的,这府中的老夫人一试吃。直接的……她们成奴了!
这结果,有那么些哀伤。容倾一点儿也不想被应聘。
“你奶奶我会的多了去了,你且等着看吧!”老皇妃傲娇无比,gān劲十足。
老皇妃如此有gān劲,让容倾感觉不妙,“奶奶,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呀?”
“待到我腻了。”
“那您什么时候腻?”
“该腻的时候就腻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
容倾叹口气,转而问起别的,“奶奶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呀?”
“从我记得事儿起,我就在学。”
“这样呀!还真是没想到。”
“我本来想,学会了做一个贤妻的。可惜……人生果然世事无常呀!”
可惜,最后没成贤妻,反而成了作妃。
看老皇妃那一脸感慨的样子。容倾琢磨,她是不是该安慰两句?然,还不待她开口,老皇妃突然变脸了。
“少给我问那些有的没的,让我想起不愉快的事。”
“呃!”
“傻愣着gān什么,给我铺chuáng去。”
“是!”容倾忙活着,顺嘴问一句,“奶奶,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厨房正在招人呀?”
“连你,我都能从云珟眼皮子底下劫过来。如此,我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这回答,听着有些气人。
“那您怎么选这家呀?”
“因为我会做吃的,而这家喜欢吃。关键是,云珟轻易找不到这里来。”老皇妃说的那个怡然自得,洋洋得意。
轻易找不到这里来吗?应该说,他或许想不到,老皇妃会选择去当下人!
只有你不敢想,没有她不敢做。老皇妃如此行事,让人有些蛋疼。
唉!
可怜的相公。还有……
chūn芽!安chūn芽,安chūn……鹌鹑?!
这名字,幸亏她是女的,若是男的,怕是直接chūn蛋了,鹌鹑蛋儿!
夜
京城,皇宫!
“主子!”
闻声,皇上缓缓睁开眼眸,看着眼前龙卫道,“如何?”
“未找到南宫谨。”
皇上听言,皱眉,这结果在他意料之外。
“湛王的人可是也在寻他?”
龙卫摇头,“未看到湛王的人。”
闻言,皇上眉头皱的更紧了。云珟竟然没派人追杀钟离谨!意料之外,却又感意料之中。
钟离谨身为皓月太子,想杀掉他的人太多。不说其他,就皓月皇室那几位皇子,怕是都巴不得他死掉。如此……
有人借此处死钟离谨,借机上位,绝对可能。这么一来的话,云珟也就没必要làng费自己的人力,jīng力,截杀钟离谨成全别人。之后再听皓月那些人唧唧歪歪说些有的没的。
而现在,还未找到钟离谨。难道是,已有人悄无声息的把他除掉了吗?
想着,皇上抬眸,“钟离隐可有什么动静?”
“无!还在湛王府养伤,未有任何异动。”
皇上听了,眼睛微眯,眸色深远。鹬蚌相争渔翁
蚌相争渔翁得利,钟离隐这是想做那坐享其成的渔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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