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上笑的怡然自得,更不怀好意。凛五眉头瞬时皱起。
***
“叩见主子。”
“起来吧!”
“是!”
湛王看着眼前几人,开口,“说吧!”
“禀主子,仍无法确定。”暗卫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欺瞒。
闻言,湛王眉头瞬时皱起。
“凛七还在继续查探,希望能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凛一听了,看一眼湛王暗沉的脸色,低声开口,“你们先下去吧!”
“是!”
暗卫走出,凛一看着湛王道,“主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皓月幼帝是否是钟离谨亲生子,早晚都会查明的。”
湛王听了,没说话。早晚……以前无所谓,现在却必须知道,等不了那个晚字。
湛王不言,凛一垂首。
根据这些年的查探结果。还有,在钟离瑾出事,皓月帝王不久既驾崩毙命的qíng况来看。钟离瑾应该是跟主子中了一样的毒。如此……
主子既难有子嗣。那么,钟离瑾也应该是同样的qíng况才对。然……他膝下却是有了一个儿子。这显然很奇怪。
对此,主子也探究过。只是,那时对于自己是否能有子嗣的事,完全无所谓。所以,探查一事并未太用心。再加上钟离瑾也从来不是吃素的。
他若想遮掩一件事儿,也会极力做到滴水不漏,让你无从查起。
一个极力掩饰,一个并未用心探究。结果可想而知,不意外的毫无所获。而现在……
王妃突然有喜,太过出于意料,这其中是否潜藏了什么危险,实难料,不由多想。只是,现在再想深入探究,却已比当初更难寻到结果。
“主子,以属下之见,不若问问皓月摄政王吧!”
对于皓月皇室的事,主子很多时候是鞭长莫及。可钟离隐不同。那是时刻关注,有任何分寸糙动,任何异样反常都会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随即就会探查。所以……
有些事儿,他们未曾查到,可钟离隐或许不然。
湛王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去。
走出暗庄,看向某处,眼里溢出无奈。
那一上心,就变一根筋的小女人,真是喜人又恼人。
孩子现在还没出来呢,她就因为那素未谋面的人,对他又打又骂了。如此……
若是生出来,那可还了得。
想着,湛王伸手按捺眉心。容倾会跟他急眼的人,除了容逸柏又多了一个。
“主子!”
闻声,湛王抬眸,“说!”
“季氏(胡家媳妇儿)醒了!”
闻言,凛一jīng神一振,转眸看向湛王,这可是个好消息。
然,湛王听了,却是没甚感觉。
季氏就是醒了又如何?就能说明,生孩子没危险了吗?
这一死去活来的过程,nüè心!
***
“没想到你杀jī的技术这么好。”
刀起刀落,gān脆利索,连扑腾一下,叫唤一声都没有,就直接驾鹤西去了。关键是,还没见流多少血。这刀工……非同一般呀!
包括现在拔毛,褪毛的动作,那也是利落的很,简直称得上是英姿飒慡呀!
被容倾夸赞,再看容倾那赞叹的眼神,那真切的欣赏,看的胡莲儿瞬时红了脸儿,受从若惊。
“多……多谢王妃夸奖。”
看着胡莲儿那嫣红的脸颊,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再看她拿着刀正给jī开肠破肚的动作……还真是够不搭的。
“你声音真好听,是随了你娘吗?”家里男人都是屠夫,磨刀霍霍。女人就娇滴滴着嗓子,在一边呼喊助威。这组合……男人gān起活来会不会更有力气了。
听了容倾的话,胡阿莲轻咳一声道,“实不瞒王妃,民女最初声音并不是这样的。最后是我娘说……我娘说,只要我学会掐着嗓子说话,就让我哥教我杀猪。然后……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等明白她娘不过是忽悠她时,掐着嗓子说话已是习惯了,改不回来了。
容倾听言挑眉,再看胡阿莲漂亮的脸蛋,隐隐明白了什么。
脸蛋有了,身段有了,再加上一副娇滴滴的嗓音。那……看来胡老娘是照着让男人苏软的模式来试图来调教胡阿莲的呀!只可惜……
看胡阿莲这熟练的动作,这娴熟的刀工。明显的,胡老娘怕是要失望了。
一个渴望着巴上个高门‘老爷’什么的。一个却是心心念念要嫁杀猪的。
“王妃,收拾好了,您看行不行?”胡莲儿拎着jī子给容倾看。
容倾点头,“青安,拿去让厨房炖了吧!”
“是!”
青安提着jī,心里直叹气:王妃蹲在地上看胡莲儿杀jī的画面,需要适应。
胡莲儿看着青安的背影,一脸的意犹未尽。满脸好想再宰一只的表qíng,看得人忍俊不禁。
“我记得后院还有一头猪,要不你也一并给宰了如何?”容倾话出,胡阿莲眼见陡然大亮。
杀猪这么久,她却都是给她哥打下手。可今天……独当一面的时候终于到了吗?
“王妃,猪在哪儿?民女这就去!”
看胡阿莲那激动的样子,容倾不由笑了,“先歇会儿,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
胡阿莲已是迫不及待,一点儿不需要歇息。不过……
“民女听王妃的!”
容倾点头,转身……随着一张温润带笑的面容映入眼帘。
“若是让湛王爷看到你与他的‘红颜知己’相谈甚欢,他怕是不会很高兴。”钟离隐看着容倾,微笑调侃。
湛王这会儿想看的,应该是容倾醋意大发,而非这一团和气。
容倾听了,回一笑,“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好一会儿。见你正聊的高兴,就没打搅。”钟离隐视线不离容倾。虽逾越的话一点儿没说。可眼神……却不经意泄露了什么。
虽浅浅淡淡,却难以忽视。
容倾看到了,却什么都没说。
一时qíng动,过了一定时候自然就淡了。没必要捅破,寻不自在。不需要劝说,特意表良善。至于回避……
她与钟离隐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刻意的回避没必要。特别,在云珟倒下时,钟离隐冒险送她回京,这一恩在不能视而不见。
“去前院儿坐吧!”
“好!”
“麻雀!”
“奴婢在。”
“派人请王爷过来。”
“是!”麻雀领命,疾步离开。
钟离隐看向容倾,“单独面对我,可是让你觉得不自在?”
容倾摇头,“皓月摄政王英明睿智就够了,没必要在其名头上再加一个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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