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本王回去多久?”
“自然是把事处理完,就赶紧回来。”
湛王听了,看着容倾眸色隐晦不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容倾的每一句话,都在似有若无的回避什么,每句话说的都十分迂回,特别在时间问上。
其实,容倾现在若是跟他要求,让他再陪她几天,湛王绝对会应。这点儿,容倾应该也知道。还有就是,给他限定个时间,比如让他半个月之内必须回来,湛王也定会答应,且会尽力做到。
可是,容倾就是没说。她这样,是不想给他压力呢?还是,因为其他呢?
仔细想,容倾好似也没有希望他尽快走,盼着他晚点回的理由。也许,是他太敏感,太多疑了吧!
没办法,本就是多疑的xing子,而自容倾有身子起,这疑神疑鬼的qíng况更为严重了。
“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容倾说着,夹起一个小汤包送入湛王口中。被他盯着的心慌慌的。
让他离开的话不敢再说,再说他就该起疑了,她已经被盯的快冒汗了。
***
饭后,湛王牵着容倾在院子里溜达,至于回京的事,湛王没说,容倾也没再多言。只是,凡事都在哪里赶着,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
眼见京城那边一天连续几封信的往云海山庄送,这次凛五未开口,凛一却是坐不住了。
“主子,眼下王妃身体qíng况正好,您还是尽快回京吧!不然,等京城闹得更乱了,您处理起来只会更耗费时间,更是危险。”毕竟,眼下完颜千华还不能死呀!
湛王听了,转眸看向凛五,“王妃脉象如何?”
凛五恭敬道,“回主子,王妃脉象平稳。所以,如凛一所说,主子还是趁着王妃身体好,月份小,及早把京城的事处理gān净的好。”
湛王没说话,抬步往正院儿走去。
***
京城*刘家
刘栋走进书房,看着坐在书案前似冥思,似发呆的老爹,轻声道,“爹,吃饭了!”
刘正抬了抬眼帘,对着刘栋抬抬下巴,“先坐下!”
看刘正有话要说的样子,刘栋麻溜在他面前坐下,恭顺的看着刘正,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栋儿!”
听着刘正低沉,厚重的声音,刘栋背部挺的笔直,肃穆道,“儿子在!”完全孝顺态。
“你说……”刘正说着,抚抚下巴,神色凝重道,“我最近是不是老了许多!”
刘栋:……
这问题,他娘还没问,他爹倒是先问上了,还这么一脸凝重的表qíng。真是……堂堂男儿,又不需做那以色事人的事,在意这些多余的。
刘栋心里腹诽一句,脸上却是一点儿不显得。要习惯,要严肃,无论自己爹说什么,都要当做要事,大事听。不然……谁让眼前这人是爹呢。很多时候他爹揍他,那是连理由都不需要,只讲究自己痛快。至于他这个儿子:俗话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当爹完全无所谓。
想起这十多年的日子,刘栋心里怜惜自己一下。随着挺直的背部弯一些,往前凑了凑,仔细在刘正脸上打量了一下,少时,认真道,“看着是比儿子老些……唔……”话出,腿上挨了一下。
被踹一脚,刘栋好脾气的笑了笑,对他出过脚,心qíng应该好些了吧!
“少跟老子嬉皮笑脸的。”
“咳……”轻咳一声,瞬时严肃,看着自己爹,小声道,“爹,您可是在为京中的形势担心吗?”
“皇上安好康健,朝堂百官忠心和睦,百姓安居乐业。如此,京城形势有什么需要我担心的吗?”刘正一片凌然道。
刘栋一脸认真,连连点头的听着他爹打官腔,不忘孝敬的附和,“父亲说的是!”
看刘栋这模样,刘正不觉牙根紧了紧。因为刘栋那圆滑到恼人的作态,好似看到了自己。不由的有些憋闷,“你少给老子来这一套。”
见刘正恼了,刘栋摸摸鼻子不说话了。爹的心思太难猜,他应付不来。教他处事要圆滑的是他,现在看到圆滑恼火的也是他!
见刘栋一脸我很为难的表qíng,刘正抿了抿嘴,随着道,“今天宫中传出消息,说:完颜千华的qíng况更为严重了。”
刘栋闻言,心头一凛,不再嬉笑,眉头皱起,低声道,“皇上呢?可有说什么?”
“皇上下令让太医极力救治。并且,为此已杖毙两个办事不利的太医。”刘正低低道。
刘栋听言垂眸。
完颜千华若是有个好歹,湛王爷会如何呢?
“父亲,湛王那边现在什么qíng况?”
刘正听了,看着刘栋不咸不淡道,“我也想知道!”
刘栋听了不说话了,想知道的人应该有很多。可是谁敢去查探?没有!
庄家,太子谋反,一次宫变,日子胆战心惊。好不容易恢复平稳,皇上又突然驾崩,又是一次胆颤心惊。好在帝王jiāo替平稳的过度了,可是……这心才刚刚放到肚子里,又突然出了这么一出事儿,真是……刘正再次想辞官归乡了。这起起伏伏的,有些受不住了。
“父亲,您说,完颜千华被刺,真的是废太子……”刘栋话没说完,在碰触到刘正沉凉的眼眸后咽下。
是他失言了。就算是父子,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隔墙有耳,谨言慎行。皇家之事,就是心里明白也要装糊涂,那不明白的,更不能装明白。
***
宗人府
看着浑身脏乱,láng狈不堪的云紘,云峯微微一笑,“皇兄看起来挺不错。”
“呵……”云紘嗤笑。看来他láng狈的样子不意外的取悦了云峯。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屈尊到这地方来了?”
云峯在云紘面前坐下,看着他,温和道,“现在什么事也没有皇兄让人刺杀星月公主紧要呀!”
云紘听言,扯了扯嘴角,眸色森然。
云紘眼里的寒意,云峯看着神色悠然,“皇兄,都已到这个时候了,应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吧!”
这话直白的说:反正都是一死,又何必再徒劳的去挣扎反抗呢!
云紘听了,冷哼。
“其实,皇兄若是不想说也无妨,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只是遗憾,现在明明有一个可以好死的机会摆在面前,皇兄为何不珍惜,偏要倔qiáng的去多受那份罪呢!”云峯平和道。关键是让他多làng费口舌。
看云峯那满脸温和,轻言慢语的样子,云紘满眼讥讽,“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装腔作势的让人恶心。”
明明是个yīn损无比的,偏要端着一副与世无争,风轻云淡大善人的姿态。
云峯听了,挑眉,“皇兄这话说的就有些可笑了。难不成在皇兄的眼中,皇家是一个可以表现真xingqíng的地方?”说着轻轻一笑,“在皇宫那地方,无论主子还是奴才,有哪一个不是在装腔作势,皇兄过去不也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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