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被大姐招来当长工的,吃就吃吧,不给他把饭吃饱,回头不肯gān活,可咋整。
何安跟吴青后知后觉,看着大飞一碗接一碗的吃,那锅里的菜,正以不可见的速度减少。
还管什么主子啊!洁癖啊!口水啊!这么好吃的菜,要是不能先下手为qiáng,估计他们连汤都不剩了。
木香也注意到了,“木朗,彩云,你们俩人赶紧吃饭!”
赫连晟最淡定,可不管他怎么淡定的吃饭,手里的筷子还是隔三差五的夹了菜,往木香碗里送去。
他动作太快,等木香发现时,已经晚了。赫连晟根本不看她,也不理她。
大飞终于于吃的差不多了,把碗一搁,朝木香竖起大母指,一手撑着桌子,粗声粗气的赞道:“我好久没吃这么畅快了,就冲你家管这饭,这十天我也一定给你好好gān活!”
被主子命令,跟心甘qíng愿,那是二码事。如果不是心甘qíng愿,gān活的时候,他可以糊弄,可以gān的不像样子。哪有诚心诚意的gān活来的实在,加上他力气又大,gān活时,绝对一个顶俩。
他这话,何安跟吴青倒是认同。
何安嘴里咬着牛ròu,含糊着直点头,“好好gān,天天都有ròu吃。”
吴青比较斯文一些,“木姑娘做的菜,味道确实不错。”其实他还有后话没敢说,吃这两顿,他觉得自己饭量都涨了不少。
“你们知道就好,”赫连晟放下碗,淡淡的道。
何安一见主子搁下碗,立马也放下碗,站起来奔到外面,拿了洗脸布,打了洗脸水,拿进屋子里,再奔出来,“主子,进去洗洗吧!”
主子还是主子,不管主子多少的平易近人,那也改变不了身份的事实。
木香瞟了赫连晟一眼,虽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为了掩饰心qíng底的不快,她看向大飞他们。
“大飞,虽然我把你招来的方法,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地道,但是这是我跟你主子之间的恩怨,我会找他算的,你在我这儿只管好好gān活,事先说好,你gān活没工钱的,不过这一日三餐,我保管让你吃好喝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十天之后你舍不得走了,想继续给我gān活,我也欢迎的。”
“我不会,我是侯爷府的人,当然要待在小侯爷身边,哪能为几顿饭就背叛主子,这不可能,”大飞坚决的摇头。
“你也别回绝的这么快,这世上之事,本就是瞬息万变,谁能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哪天,不用我请,你自己就送上门了呢!”
这是玩笑话,但是也让木香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她想把事业做大,非得培养几个心腹之人不可。何安跟吴青是赫连晟的人,虽说可以帮她,但别人的人,始终不是自己的。
就好比做杀手,那都是从小陪养起来,从小训练,长大了为我所用,知根知底,比临时去找,要好的多。
想到这,她看向刘二蛋。这小子够机灵,小聪明也有点,但要说大作为,却担不起。
赫连晟从屋里出来,见她盯着刘二蛋,俊容黑了,但随即又看见她眼里的jīng光,当下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走过去,坐到木香身边,低声对她道:“你想陪养亲信可以,这小子也还凑合,但需得磨练,木朗也是一样,你要想木朗成材,就别总是护着,让他跟刘二蛋一样去磨练。”
木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人会读心术吗?居然连她想的是啥都能猜到,还猜的那么准,太可怕了。
赫连晟见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他笑了,“别问我是怎么回事猜到的,你脸上全写着呢!”
听她问大飞的那些话,再看她望向刘二蛋时的眼神,能猜不到吗?
木香被他的笑晃了眼睛,心想这人不愧是南晋国屈指可数的大美男。冷酷时,可以冻死人,微笑时,同样可以秒杀人哪!
“唉,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直白,我是那么想的不错,可目前来说,似乎不太现实,又没银子,又没势力,光靠一张嘴说,谁肯给我卖力哦……”
她把尾音拖的老长,同时视线一个扫过何安、吴青、大飞、以及刘二蛋。
天地良心,她指的谁,可不包括赫连晟。可这家伙好像非得跟她搞暧昧似的,满含深qíng的回了她一个字,“我!”
“呃!”木香无力的垂下脑袋,彻底败下阵了。
刘二蛋不是太明白他们说的是话,但木香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明白了,他有些腼腆的站起来,说道:“那个,木香姐,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都给你gān活,也跟这位大飞哥一样,只管饭,不要工钱,我觉得跟你在一块,能学到好些东西,值了!”
他看见木朗屋里的字帖,听木朗说,这些都是大姐教他的,而且大姐还教他算账。加上木香又会做生意,他总觉得跟着她,能从村里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去。
木香脸上的笑容敛去,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是免费长工,跟你不一样,你帮我gān活,该给的工钱,我不会少你的,可要是你想一直跟着我,就目前来说,你还不够资格。”
此话一出,大飞嘴角抽了抽,说就说,能不损人吗?
刘二蛋咬着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抬起头来时,眼里只有坚定,“不会的,我可以学。”
木香在他眼里,看见了不甘平凡的勇气。但是也希望他不要迷的本xing。
吃过饭,何安跟吴青主动去洗碗了,就算他俩不主动,主子也会命令他们主动。
刘二蛋拿了扫帚扫地,木朗负责把凳子都收拾好,彩云去烧水了。
至于大飞,他觉得光吃饭不gān活,似乎不太好,听木香说准备在院里盖临时木棚,他主动去丈量,准备明儿就动手gān。
人人都有活gān,木香自然也不会闲着,何安他们买回来的东西,她还没看过呢。今晚也可以把配料都弄好,明儿一早,大梅他们就要过来准备灌香肠了。
可是她刚一站起来,就被赫连晟拉住了,“进来帮我上药。”
“上药?呃,让何安帮你不行吗?”木香一脸的为难。能不为难吗?面对一个脱了上衣的美男,还有那么好的身材,流一次鼻血就够丢人的了,她可不想再丢一次人了。
“不行,非你不可,”赫连晟哪容她拒绝,拉着她便进了屋,再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刘二蛋以及木朗的诧异眼神。
一进屋,木香便甩开他的手,摸索着走过去,把油灯点上。
没有光,跟他待在一起,她这心脏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赫连晟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的走到炕边,解下外及,脱掉内衫,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肌ròu,还有……还有平窄的腰红,紧实的小腹。
这个男人真是祸害啊,脸长那么完美就算了,连身材也完美到无可挑剔,忒害人了。
“我的身体,除了你谁也不能看,你觉得我会让别人上药吗?”
就在木香陷入无边无尽的遐想中时,赫连晟冷不丁来了一句,暧昧不清的话。
“啊?你,你什么意思?”木香瞪大了眼睛,看他慢慢靠近,优雅如豹的动作,蓄势待发,好像随时都准备扑向猎物似的。
木香使劲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呼吸都不畅了,美色惑人,惑人哪!
“上药!”
赫连晟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
“好,”木香恨恨的咬了下舌头,qiáng迫自己淡定,擦就擦,谁怕谁!
冰凉的药膏,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摸。
当这一切实施在赫连晟身上,他终于明白那句,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意思了。
刚刚结痂的新ròu,特别敏感。
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够坚定,这会早把人扑倒在炕上了。
不能,现在还不能。
上药的工作,在赫连晟意志力快崩溃的边缘完成。两人都舒了口气,太累了。
赫连晟穿好衣服,忽然道:“陪我出去走走。”
“这么晚了,走去哪啊,还不如捂被窝呢!”
赫连晟额上青筋跳动,“回来再捂!”这丫头有时一张嘴,真能把人气死。
木香是真的不想去,不光是因为外面冷,黑不隆冬的,没啥可看。
更因为……就他们两个去啊,这,这万一某人心怀不鬼可咋整?
不管她想不想去,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一样滴,还是被赫连晟硬拉着出去了。
彩云看大姐一脸的不qíng愿,有点担心,想上去阻止,被刘二蛋不客气的拦下了。
“你看你是真傻,比木朗还傻,好好在家待着,木香姐不会有事!”
彩云被他一通教训气坏了,气呼呼的瞪大了眼,“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咋知道他们没事,你没瞅见我大姐不想出去吗?万一……”
“没有万一,要真有万一,早就有了,你以为赫连大哥是吃素的呢!”刘二蛋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好像要去跟人拼命似的,又好气,又好笑。
她也不想想,赫连晟是什么人,要是想来硬的,还用得着屈尊住在这儿,对他们百般照顾,什么架子都放下吗?
脑门疼了一下,彩云火了,“刘二蛋,你说话归说话,你弹我脑门gān啥?”
刘二蛋冲她嬉皮笑脸,“谁让你脑门那么大,看着你脑门,我就手痒,弹一下又不会死。”
“你还敢说,我今儿不打你一顿,我就不叫木彩云!”
彩云爆怒,顺手抄起靠在廊檐下的扫帚,撵的刘二蛋,满院子窜。
“救命啊,木彩云打人啦!”
木朗靠着堂屋门边上,咯咯的大笑。
何安几人也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们打闹,在这冬秀季的夜晚,木家的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月亮升上来,照在玉带河的河面上,波光粼粼,闪耀着斑驳陆离的唯美。
夜里气温格外低,白天泥泞的泥巴路面,都结上了一层薄冰,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虽然不会把鞋子弄脏,但坑坑洼洼的,还是不好走。
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起来,拉着她慢慢往前。
木香愣了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他的侧脸,有意的忽略从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觉。
月光下,赫连晟的轮廓犹如刀削斧刻般深邃,月光将他的轮廓渡上一层银色的圈。这一刻,木香怎么瞧着他,有点貌若仙人的意思。
52书库推荐浏览: 月落轻烟 女强文 宫斗文 种田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