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一只手,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低头在她额上印下缠绵的一吻,“别再哭了,如果不喜欢我说的那些话,我以后都不说了,如果真的不愿意跟我……那便算了,我可以等。”
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才艰难的说完。每说出一个字,疼的好似有人拿着刀,在他心口刻下一刀,疼的鲜血淋淋。
木香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对她的感qíng这样深,这般动qíng的qíng话,哪个女人不爱听?
不过,她却死不肯承认,翘着嘴角,嘴硬的说道:“我有说什么吗?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我什么也没说的。”
“小香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赫连晟又激动了,却分不清她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把木香从他怀里拎出来,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好让他能看清她此时脸上的表qíng,“你愿意嫁给我了吗?是不是?快说是不是?”
木香冲他翻了个白眼,靠!又来得寸进尺了。
“谁说的,我只是给你个机会而已,咱俩才认识多久啊,不行,之前定的三个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好歹也是个王爷,不能言而无信!”
“小香儿,要不咱把三个月改成一个月如何?我让暗卫去拿婚书了,就在这几天就能到了,到时回京城还是在这里成亲,都听你的,”赫连晟很不耻的又来引诱了。
“什么?”木香惊吓的差点从他腿上跳下来,“我还没答应呢,这婚书现在不能拿来,至于其他的,现在也不能提!”
木香在心里把赫连晟骂了无数遍,太可恶了,一遍又一遍的跟她提婚书,这丫还没完了。
赫连晟将脸抵近她的脸,“可是婚书已经在办了,你躲不掉的,要不先把婚书拿在手里,至于婚期,由你定,这样行吗?” 他抵的近,说的声音自然也很小,小到好似在她耳边低吟。
木香脑子当机了,想着他说的那些事,越想越乱。她真得嫁给他吗?真要跟他成亲?真要踏进那什么赫连家?可是……成亲,拜天地,这个……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空档,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触上她的嘴巴,含住她的两片菱唇,辗转亲吻。
木香懵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这个坏人,又来吻她了?
木香心里愤愤的要死,想推开他的,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劲,绵软的都不像她了。
“唔……”
感觉到她的反抗,赫连晟却刚刚入了亲吻的窍门,慢慢的在她唇上摩挲,慢慢的把自己的呼吸渡给她,慢慢的品尝属于她的味道。
这一刻,他忽然找到一种比她做的食物更美的滋味,那就是她的唇。
吻,可以轻柔,也可要疯狂,如掠夺一般占有她的气息。
就在赫连晟想要进一步,攻入她的唇齿之间时,木香暗暗拧了把他的胸口,下了狠力。
“唔……”这一声闷哼,不是木香的,而是赫连晟发出的。胸口真被拧疼了,可还有一个地方更疼。
木香挣扎出他的怀抱,撅着嫣红的唇瞪他,“混蛋,你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们还没成亲呢,你,你这样有rǔ风化!”
说完,还泄愤似的,用袖子狠狠拭了下,被他吻的红艳艳的唇瓣。
赫连晟邪邪的勾唇一笑,妖孽味十足,“你是我娘子,我亲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别说亲了,就是dòng房,又何尝不可?”
木香被他妖孽的笑容迷倒了,这男人太坏了,长的俊就算了,还笑成这样,难怪他平时非得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要是成天挂着这样的笑,屁股后面还不知跟着多少女子呢!
想到那些个莺莺燕燕,木香脸色可不好看了,冷冷的质问道:“那些话你是不是经常对人说,都说习惯了,随口就能来,是——吗?”
“怎么可能!”赫连晟知道这丫头要开审了,也不敢装样子,正儿八经的坐直了身子,一副悉心凝听的表qíng,“绝对没有的事,小香儿,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呢?都说了,我府里一个婢女都没有,你要不信,可以问何安,要不问吴青也行。”
“问他?”木香直摇头,“他是你的人,何安也是,我问他们,他们能说你的不是吗?不行,你得给我立个字据。”
“字据?什么字据?”
“你等着,”木香把他推开,跳下炕,拿了纸笔,递给他,“我来说,你来写。”
要不是她的字太难看,她也可以自己写的。
“好!”赫连晟淡淡的笑着,眼里的兴味甚浓。只要能让她安心,别说字据了,就是军令状,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鉴于他慡快的表现,木香心qíng不错,俏丽的脸蛋上,笑容也越发的多了,两腮的小酒窝显露出来,俏皮又可爱。
“协议第一条:男方在成亲之后不准娶妾室,要保证爱女方一生一世,若是有一天没有感qíng了,要坦诚布公的说出来,大家好聚好散,再见面还是朋友!”
听她把第一条说完,赫连晟脸色岂是一个难看可以形容。前面倒还好,这后面的确,他可不敢苟同。
想了想,在落笔之时,变成了这样:男方在成亲之后不准娶妾室,女方也须得与异xing保持距离,男主承诺陪着女方一直到老,女方不准移qíng别恋,否则男方有权对女方采取qiáng硬手段……”
他写的正在兴头上,还准备的再列出小细节来。
木香觉着奇怪,她没说那么多啊,怎么写那么久,探头过来一看,原来这货竟然擅自修改她的协议内容。
“赫连晟,这个不能这样写,现在是你要娶我,所以必须得按着我说的写,”她气呼呼的把那张纸抢了过来。
赫连晟不忍她生气,只得点头同意,“那我重写一遍!”至于刚才写的那张,大不了日后他再写一遍,骗她签下。
木香见他一点都不生气,也不好意思再出摆qiáng硬的态度。
她一共列了十条,要是搁在别人看来,是挺过份的。
这里的男人,只要有能力,娶妾纳妾,都是很平常的事。更何况还是赫连晟这样的极品男人,女人都恨不得往他身上扑。
这一点木香猜的还真不错,就在他俩签过协议的隔天下午,木家便来了一位,哦不对,是两位——不速之客。
一个是唐墨提起过的赵念云,另一个是跟着硬上来的邵秋霜。
她跟赵念云没什么关系,是在福寿楼碰上的。听说赵念云来找襄王殿下,为霜自告奋勇的给她领路,于是两人便凑到一块了。
赵念云出行的阵仗不是一般的大,一辆华丽的马车,另有一名老妈子,两名婢女,一个车夫,四个负责保护她的侍卫。
相比她的阵仗,邵秋霜的就寒酸多了,只带了个车夫,一个婢女。
两辆马车进村时,引来村里人的关注,好多人跑出来看了。瞧见坐在车夫旁边的老妈子,都猜测那车里坐的肯定是哪家的小姐。
而且赵念云坐的那一辆马车十分华丽,光是车帘的绸布,价值就不下百金。
赵氏躺在家里没敢出来,但也听说了邵秋霜来村里的事,想了想,还是咬着牙爬起来。邵家可是他们镇上的大户之一,虽然她家修文现在有官职,可是跟邵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村里的小娃,都跟在马车后头凑热闹,嘻笑着随他们一块往木家去了。
此时,最生气的,要属苏秀,她好不容易jīng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去木香家走一趟的。
自打那天,瞧见赵修文跟赵氏一身láng狈的从木家被人扔出来,她对赵修文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没了。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个官职的份上,鬼才理他。
可就在她要出门时,赵念云跟邵秋霜的马车,正从她家门前经过。
苏秀视线瞄过去,就连坐在车前的老妈子,穿的戴的都比她要好,可把她气的要死。她赶紧退后几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赵念云坐在马车里,身边还有两个婢女,巧儿和翠竹。两个丫头,都是机灵清秀的女娃,因自小跟着赵念云,生活在赵王府,这脾气xing子,也都随了赵念云,不是一般的傲慢。
巧儿听见马车后面跟着的小娃叫嚷声,不耐烦的斥责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幸好咱们出门的时候,选了一辆最普通的马车,要是换作小姐平日里乘坐的,那还不得把他们吓死!”
“巧儿,不可胡说,”翠竹比巧儿稍长一岁,xing子也稳,眼瞅着快要到那个姓木的女娃家了,万一叫人听见,可是不好。
赵念云单手撑着头,依重软垫子上,jīng致的脸蛋,细如柳叶的秀眉,冰肌玉肤,唇红齿白,是个十足的娇美人儿。
可是她的美,若是仔细了去看,却又让人觉着少了什么,或许就是所谓的灵气吧!
美则美矣,看多了,也会索然无味,典型的脆弱花瓶型。
翠竹见小姐闭着眼睛,伸手给他拢了拢蚕丝薄被,然后冲巧儿比了个手势,示意别多嘴。
“你们说说看……那个叫木香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一直闭着美眸的赵念云忽然睁开了眼睛,姿势不变,不过美眸里的疑惑加深了。
赵王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有能耐的,赫连晟也在临泉镇现身了,她之所以迟迟没有来找他,是不想让赫连晟反感自己,觉得她很急切似的。
在这期间,她也将木香的qíng况调查了清楚,可是瞧来瞧去,她也没瞧出有啥特别的,左右只是个小村姑而已。
所以她更纳闷了,赫连晟真能看上一个小村姑吗?
翠竹很小心的回答道:“这奴婢也不清楚,左右不过是个小村姑,也许……也许襄王殿下就是图个新鲜。”
她没敢再往下说,襄王的脾气,在京城的王爷之中最怪的。他府中连个年轻婢女都没有,也有传言说他不喜欢女子,说他有那个。
如今突然冒出来个小村姑,没见着真人,谁知道是个qíng况。
相比翠竹的小心谨慎,巧儿就大胆多了。
“小姐,你不用担心,不就一个小村姑吗?咱们府中的烧火丫头都比她出身高,您别往心里去,跟那样的人计较,不值当!”
“巧儿,别说了!”翠竹脸色难看的紧,厉声呵斥。
巧儿见赵念云没说话,不服气的嘟囔道:“我没说错啊,她那样的人能跟咱们小姐比吗?除非殿下眼睛坏了,否则根本不可能瞧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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