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虽未起,但边关qíng况复杂,我必须亲自去瞧瞧,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赫连晟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出了这道门,他又将是战无不胜一等将军,南晋国说一不二的王爷。
“哦,随便啦,你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木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不上什么感觉。
傍晚的时候,陈有发拉着一板车豆腐,停在木香家门外,除了给木香送了两板豆腐以外,还从木香家拎了满满两篮子豆芽菜。
大梅傍晚时分也过来了,瞧见木香买那么多豆腐,也顺便买了些。
陈有发笑呵呵的说道:“我家小娃现在可喜欢吃烫豆芽菜了,价格又不贵,我们家几乎天天都要吃哩!”
“豆芽菜虽好,可是也不要吃的太多,适量就行,”木香提醒他。
“嗳,好好,我晓得了,”陈有发笑呵呵的应声,抬头瞅见站在大门口的男人,瞧着那人身上的气势,就觉着不像凡人,“哎,木香丫头,那位爷,真是你家亲戚吗?我咋看着不像。”
他先前也问过,木香只说是自家亲戚。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这位爷来历肯定非同灵常,身上的气势必也太足了。
大梅就站在木香边上,听见陈有发的问话,笑嘻嘻的打趣道:“陈大哥,亲戚也分很多种的,比如也可以是她家相公啊,你不觉着他们很配吗?”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木香气呼呼的捶了下大梅。这还没成亲呢,她咋能胡说八道。
大梅护着自己的肩膀,不怕死的说道:“谁胡说了,你俩就差拜天地了,少来遮遮掩掩的,你以为我真瞧不出来呢!”
赫连晟走了过来,当着大梅跟陈有发的面,揽住木香的肩膀,“过了年我们就成亲,到时请你们过来喝喜酒。”
陈有发呆住了,过了半响才晓得点头,“嗳,好,我一定来,木香啊,你有福了,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个会疼媳妇的,好好跟他过日子,别管外人怎么想,只要自个儿日子过好了,那就得了。”
陈有发也是个jīng明人,看得出这两人身份上有悬殊。经过这几日的了解,他也知道木香是个倔脾气的丫头,可这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那些不相gān人瞧的,所以啊,与其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还不发把握眼前,把握当下。
陈有发的一番话,让木香心里五味杂陈,若是抛开身份不谈,赫连晟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不管身,还是心,都很纯洁,这样的男人在古代,绝对是稀有动物。
想到此处,木香忽然仰头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此等优良品种,要是给别人占了去,她会不会遭雷劈啊!
赫连晟哪里会知道,此刻在木香小脑袋里,已经把他划为稀有的优良品种。
他淡淡的对陈有发道了谢,还将账目算清了,把账结了。
大梅看着赫连晟对木香无微不至的照顾,羡慕极了,要是哪天王喜也开窍,对她这般好,死也值了。
送走了陈有发,木香惦记着回去包饺子。
大梅想起来这儿的目的,拢了拢袖子,对她道:“你可别忘了明儿的事,明儿一早你到我家去,回头咱俩再一起到金jú家去。”
“金jú家?哦对了,你看我这脑子,咋把这茬给忘了,明儿我一早就过去,我把彩云也带上,到时一起去找你,”明儿是金jú过门的日子,这几日忙着香肠的事,她都给忘了,要不是大梅跑来提醒,她真没想起来。
大梅白她一眼,“我早知道你肯定会忘,你呀,只顾自己呢!”她没敢把话说的太白,赫连晟的玩笑,她可不敢开。
木香被她说的脸蛋一红,两人又说了些别的。
赫连晟看她俩说个没完,便摸了下她的手,发现她小手冰凉,不宜在外待着。
“大梅,你回去吧!”赫连公子不高兴了。
“呃,我这就回家去了,”大梅不好意意思的吐了下舌头,看她这脑子,光顾着跟木香说话,咋就忘了赫连公子会心疼呢!
大梅跟木香告了别,小跑着回家去了。
木香看大梅灰溜溜逃走的背影,狠狠拐了赫连晟一下,“瞧你把她吓的,都说了,我没那么弱,不就是在外面站一会吗?你以为我姓赵的呢,风一chuī就倒了?”
赫连晟嘴角抽搐,他有预感,‘姓赵的’这三个字,他一会听到耳朵起茧子的。
这丫头的醋xing不是一般的大,这是不是也说表明了,她越发的在乎自己了呢?
想通了这一点,赫连晟的心qíng异常的好。
回到院子,彩云跟吴青便去准备包饺子了,何安进来,也卷起袖子,跟着一块gān。
他负责擀饺子皮,彩云负责揪剂子,何安最后包饺子。
这三人分工明确,gān起活来,也格外的快。
见主子回来了,吴青手不停歇的说道:“主子,您跟木姑娘歇着去吧,这里有我们就成了。”
何安也道:“是啊主子,您看我们三个人gān着刚刚好,再多一个人,也没法gān了。”
彩云只心疼木香,“姐,你去炕上捂着,别着凉了,等饺子包好了,我再叫你。”下饺子是人技术活,得木香gān。
看着他们忙活的身影,木香戳了下赫连晟,“喏,听见了没,果然是我妹妹,外人就是外人哪!”
何安跟吴青听了她这句含沙she影的话,两人齐齐低头,不是羞愧,是对她无语了。
赫连晟笑着搂住她的腰,“行了,别贫了,让他们gān去,你跟我进屋。”
“切!”木香拍掉他的手,边往屋里走,边嘟囔,“进屋就进屋,gān嘛非得动手动脚的,色痞子!”
“嗯,小香儿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赫连晟紧跟在她身后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了。
彩云盯着关上的门,很久没有收回视线。
何安知道她的心思,“小彩云啊,不用担心你大姐,我家主子那是什么身份,你大姐不会受委屈的。”
彩云哼一声,“什么叫不受委屈?你以为只有要权有势,有钱花,就不会受委屈吗?哼,你也这想法也太肤浅了,我大姐才不是看中金钱的人呢,如果过的不好,她宁愿守在这儿,也不愿去过窝囊日子!”
吴青说了句中恳的话,“小丫头,你不必替你姐担心,她是个什么脾气,你最清楚,谁能给她委屈受啊?我家主子就更不会了,你瞧着吧,以后在府里,你姐肯定是老大,我家主子得靠边站了。”
彩云被他讲笑了,“那倒是,我姐自从受了回伤之后,xing子就变了,以前脾气可好了,跟……,唉,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反正我觉得我姐现在这样挺好的,有脾气,也有本事,我们靠自己,别的谁也不靠。”
“受伤?什么伤,谁弄的?”何安正愁包饺子无聊呢,这事一听就有内幕。
“没,没什么,都是小伤而已,现在不都好了嘛,这事你们可千万不要在我姐面前提,否则你俩qíng等着倒霉吧!”
那回被苏秀推下山崖的事,本来是可以说的,但她一想,那事跟赵修文有关,依照赫连大哥爱吃醋的xing子,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得出事。
何安满眼的怀疑,压根不信彩云说的小伤,可是能改变一个人的xing格,这伤得有多重啊?又或者是摔坏脑子了?
吴青在桌子底下踢了何安一脚: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都没事,你瞎掰扯个什么!
何安无辜的撇撇嘴,不问就不问嘛!
吃过晚饭,木香不放心金jú家是个什么qíng况,想过去瞧瞧,可是天都黑了,赫连晟又怎会放任她一个人去。
“咦?下雪了呢,”木香跟赫连晟刚一出走家门,天空便飘起了零碎的雪花,看来这天气,不下场雪,是不会晴的了。
赫连晟掀开身上宽大的披风,将她包围在自己怀抱里,陪她一起看着从天而落的雪花,“要不还是回去吧,明儿一早去看也是一样的。”
说着,又将她往怀里拉近了些。
其实木香也有系披风的,是赫连晟给她定做的,暗红的色厚实料子,上面绣着暗紫色的牡丹,又暖和,又不张扬。
她都穿成这样了,赫连晟还是担心她会冻着,一出门凡就将抱在怀里。
木香对他的小心翼翼,真快受不了了,“哎呀,你不用这样包着我,也没多冷,而且你瞧瞧我穿的,都快包成圆的了,我没那么娇贵!”
这话她说了很多遍,赫连晟还是不信。流了那么多血,又不似男人的身子,能不弱吗?
眼见她想逃走,赫连晟又将她拽了回来,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下,才拉着她一同往前走,“小妖jīng,不管你是圆是方,在我眼里都是一样,明儿让何安杀只jī炖……”
“啊,不要!”
“闭上嘴,先听我说完,”他知道木香心疼那几只jī,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你身子重要,你若还想养jī,回头让吴青再去买几只回来就是,别忘了,你是襄王妃,赫连家的主母!”
言下之意,这么高的身份,一只jī而已,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别再纠结了。
听他这么一说,木香不好意思的笑了,好像是有点过,先前赫连晟给她的几百两,还有这十天做香肠出来的成品,唐墨也付了银子给她,总共加起来,有小一千两了。
她要再敢说没钱,估计赫连晟要打她屁股了。
“好吧,明儿炖jī汤,唉,你不会明白滴,自己养的jī,炖出来的jī汤,比买来的要可香多了,”木香靠在赫连晟怀里,望了下黑漆漆的天空,感叹道。
赫连晟看她骄傲的小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哦,能有什么不同,一样都是稻谷喂出来的,难不成你家的jī,喂的猪ròu?”
木香愣了下,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戏弄了,没想到这个高冷的家伙也会开玩笑,她又开眼了。
“胡说八道!”木香似怒嗔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十足的小女儿娇态,一双明媚的眼儿,虽在黑夜中,却依旧亮的惊人。
赫连晟看的入迷了,他万分庆幸自己的果断抉择,将她拐到了手,这丫头就是一块至高无上的宝藏。
木香讶异于自己的音调什么时候变的软绵绵,这一点都不是她的风格。好像只要在赫连晟身边,她的音调自然而然就成了软棉棉。
天哪!她觉得自己堕落了,完全都不像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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