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话题。
“你不觉自己胖吗?”
胖妞闻言,吃ròu的动作停了下,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自己胖啦,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嘛!小时候,我娘就说,能吃是福,我不吃,她还bī着我吃呢,可是现在呢,我胃口养起来了,她不让我少吃,又嫌我长的胖,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嘛?”
“你娘是疼你,所以就希望你多吃,这当父母的,都想把最好的给孩子,可是呢,矫枉过正,什么事qíng太过了,都不好,就像你吃东西,能吃是好,可也得注意身体啊,太胖了,对身体可不好,活动起来也不利索,”木香客观的给她分析。
胖妞被她说的,也没了先前的食yù,“那……那你说我要怎办?我还能瘦的下来吗?就跟你们一样好看。”
彩云被她逗笑了,“这有啥难的,你少吃些,不就能瘦下来了吗?”
“真的吗?那我从现在开始,跟你们吃的一样,行吗?”胖妞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她也想要美美的。特别是自打看过那个叫苏秀的女娃之后,她就更想变的好看了。
木香佯怒,道:“你别听彩云瞎说,你先前有那么大的饭量,要是突然把饭量减下来,不光你自己受不了,身体也会受不了,这个事,得慢慢来,你呢,以后晚上别吃那么多,晚上临睡觉前,最好多跑些路,这样可能,会瘦!”
减肥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
谁知道胖妞是不是那种,喝凉水都会发胖的小妞,要真是那样的,一辈子也别指望减肥了。
这不,何安就来话了,“她要是能瘦下来,我把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做,就这个吃相,这个饭量,能减得下来才怪呢!”
胖妞已经从刚才的郁闷qíng绪中缓过神了,缓过神的表现就是——她又开吃了。
可是面对何安的质疑,她又不服气,“谁说不可能,我就是不想减,哼,你等着,我一定减给你们看看,气死赵修文那个混蛋。”
木香笑道:“哟,你以前对他也没喜欢到骨子里,现在咋一副恨不得捏死他的模样。”
胖妞咬下一大口豆芽菜,边嚼菜,边说:“还不是因为过年前,在城里看见他了,你知道他在镇上gān啥吗?”
“他都gān啥了?”彩云一脸好奇的问。
胖妞翻了翻眼皮子,“我看见他逛青楼呢!”
彩云眨巴着眼睛,不解,“青楼?”
“就是……”
“咳咳!”
胖妞正要给彩云说说青楼的事,却被木香的咳嗽声给拦住了。
木香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把胖妞的大腿。
胖妞疼的直抽气,下手还真狠哪!
何安站一旁,看的直乐。
胖丫头,不光胖,脑子还不灵活,当着人家家长的面,还敢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吃罢午饭,赫连晟回来告诉他们船只已经到了,还是他先前乘坐的那条船。
船上的东西一应俱全,更重要的是,那艘船经过改装,有铁栅栏护航,一路畅想无阻,遇上巨làng贼匪也不怕。
木朗知道要出去游玩了,高兴的又蹦又跳。
胖妞看他们忙着收拾东西,忙进忙出的,弄的好像出去就不回来似的。
她心qíng郁闷了,“你们不就去半个月嘛,gān啥要带那么多东西?”
木香也不瞒她,反正都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藏着掖着,也没啥意思,便对她道:“我这不是怕木朗跟彩云,他俩用不惯外面的东西,特别是被褥,还是自己带着的好。”
衣服是不用带那么多,可这被子,她非带不可。
她知道古代的客栈,又是处在冬季,清洗条件,肯定不好。彩云是个小姑娘家,贴身用的东西,不能跟别人混淆。
再者说了,外面都起风了,说不定还会下大雪,万一坐船的时候太冷怎么办?
船行在江面上,到时有钱都买不到。
除了这些,她必备,不可少香料包也得带着。
之前,木香已经全都装好了,用小布袋装着,按着份量搭配好的,随用随取就可以了。
因为是明天走,所以晚上睡觉时,木朗跟彩云都很兴奋,激动的睡不着觉,到了早上天还没亮,他俩就爬起来穿好衣服,再跑去敲木香的房门。
吴青也一早就起来打包收拾了,终于要回京城,终于要回去了,他怎能不激动……
何安看他那一样高兴难抑制的样,就知晓他心里想的是啥,不温不火的道:“哟,不就是回个京城吗?以前你也回去,咋就没见你这样高兴,是不是木香答应你什么了?难不成,她有办法救你的相好?”
“少胡说,”吴青收起多余的qíng绪,冷冷的呵斥他,“这是我的事,与你何gān,你把你自个儿的事捋清楚就够了,我看昨儿的胖丫头对你挺关心的,知道你要走,跟前跟后,恨不得跟你一块走似的。”
“不许提那个胖丫头,”何安蹭的从炕上跳起来,双目圆瞪,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一样,“你再敢提她,别怪我小安子翻脸不认人哪!”
难得见何安发火,这小子果真是被bī急了。
吴青见他怒了,只是笑,笑的意味深长。
“你还笑!”何安急的要抓狂了。他怎么觉着吴青这小子,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那么胖的丫头,鬼才敢娶她呢,一屁股就能把我坐死了,又那么能吃,要是没个万贯家财,还不得被她吃的连裤子都得当掉,”何安说起胖妞来,简直跟连珠pào似的,喷个不停。
就他这小身板,他这瘪瘪的,小小的,要是跟那胖丫头站一起,即使不说话,光是看那场景就够可笑的了。
吴青无辜的摊开手,“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一句话,把何安堵的死死的。
都说越描越黑,何安就属于这一种。既然没事,你那么激动做啥呢!
何安被噎住了,无话可说之下,他gān脆钻回被窝,把头号缩进被子,眼不见为净。
东西收拾好的时候,大梅跟王喜也过来了。
知道木香他们要去那么久,大梅眼眶都红了,“木香,你多保重,听说京城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你脾气不好,出门在外,要知道忍让,别给自己惹事。”
第124章 斗法
王喜满脸放心的笑道:“她就算惹了事,有赫连晟将军在,谁敢找她的麻烦,她不找别人的麻烦,就算好的了!”
这话,赫连晟听着很舒服,他双手负在身后,腰杆挺的笔直,站在廊檐的台阶上,如同王者般,俯视众人。
木香安慰的拍拍大梅的手,“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们替我把家看好了,我还是要回来的,作坊才刚起步,哪怕京城摆着金山银山,我都不会在那待着,还有,我这水渠还没改建呢,我得亲自监工,再弄个大水车,肯定很壮观。”
听她这么说,大梅心里舒服多了,她就怕木香去了趟京城,觉得那里比这个破山村好,就不愿意回来了。
她郑重点头,“好,我就在家里等着!”
“家里没事的,只管放心,”王喜也道。本来还伸手准备拍下木香的肩膀,可手伸到一半,他感觉到一束冷光she了过来。
跟赫连晟也算打过jiāo道了,他又怎会不知,这人,虽然贵为襄王,又是大将军,却十分的爱吃醋。
吃过早饭,一行人,先坐小船,之后再乘大船,驶离了玉河村。
木朗跟彩云一直处在探险的新奇之中,自打了一船之后,便找不见他俩的踪影。
从船的这头,跑到另一头,又把每个船舱都看了个遍。
这艘船物资齐全,厨房里的灶具也应有尽有,大部分是新,应该是最新置办下的。
赫连晟带着木香,去到他们先前睡的那一间船舱。
吴青把包袱送进来,“主子,木朗跟彩云晚上就睡隔壁,那边有两张木chuáng,我就睡在外间,好照应着他们。”
赫连晟点头,“嗯,可以,他们两个可能会晕船,你多看着点。”
吴青应下,转身便准备走了。
“等一下,”木香叫住他,“你把他们的包袱放到隔壁,等下我去给他们铺chuáng,这里也没土炕,得把被子铺厚些才行。”
赫连晟道:“要不让人给他们生个火盆子吧,用炭烧,把屋里弄的暖和些。”
木香直摇头,“不行,炭盆子用了,窗户就不能关,透了冷风进来,不是一样冷吗?没事,我给他们铺厚些,一样的。”
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她带着的包袱拆开了。
原本木chuáng上的被褥,都垫在底下,做垫被,她带来的新被子,都用来盖。
其实,赫连晟睡觉的地方,被子又怎么可能又脏又旧呢!
只不过,一段日子没有晾晒过,被子有些cháo味,所以还是垫在下面比较好。
赫连晟关上门,不大的屋子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小屋的一侧有窗户,窗子正对江面,江上的风景可是尽揽眼底。
“下雪了,”赫连晟站在窗前,盯着飘雪的江面,叹息道。
木香乍一听,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再仔细一想,才明白,他担心军营。
她收好东西,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看着江面。
的确是下雪了,他们刚一上船,就飘雪花了,老天爷还真会把握时机。
“边关苦寒,军需准备的如何了?粮糙是否充足?咱们这儿都下雪了,边关那里,肯定积雪很深了吧!”木香对这些也不陌生。
赫连晟望着静静流淌的江面,表qíng有些严肃,“刚刚得到的现报,朝廷下拨的粮糙,在途中遭遇冰雪,损失一部分,此次回京,粮糙之事,我还得再筹备一些。”
木香从他的表qíng中看出,此事怕是不像说的那般简单。
赫连晟转过来看她,“南晋有一木姓大户,就在京城之中,木家世代以种粮收粮做营生,在离京城几十里外,还有几处糙场,是木家的粮糙以及马匹来源。”
“姓木?”木香心中一动,“这里姓木的人家多吗?”
“不多,但也不少,据我所知,光是南晋国之内,只有三个木姓家族,其中,属粮糙世家的京城木家最繁荣,其他的都是小门小户,开枝散叶之后,流散在各地,除此之外,燕国也有木姓,但都不太突显,他们都是很平庸的木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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