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康伯每年都会给我们发红包,王爷不在,也会发,今年我们每个人都发了红包,有一钱银子呢!”
木香想了下,“你传我的话,让康伯到库房里,挑些棉布料出来,再请个裁fèng师傅,给府里每人再做两身新衣服,按着统一的样式做,哦不对,男式的跟女式的不一样,你让裁fèng师傅看着做。”
“做新衣服啊?嗳,那感qíng好,奴婢一会看见康伯了,一定跟他说,”陈妈子喜不自胜。
要说府中这位新夫人,她是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喜欢。
不像京城的那些个千金大小姐,娇气的很,整天只会看花扑蝶,又或是躲在屋里绣鸳鸯。
瞧他们家的王妃,凡事都亲力亲为,大事小事都能拿得起,叫人心服口服。
厨房里的香味,渐渐飘满了整个襄王府。
唐皇正跟木朗吵的不可开jiāo,他俩也奇了怪了。木朗闷墩的xing子,遇上唐皇,竟也能吵的起来。
而且吵的重点,竟在于,争论哪个棋子该走哪一步。
赫连晟坐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对着一颗棋子争论不休,好笑着摇摇头。
唐皇的棋艺真的不怎么样,长年居于深宫,身边的人跟他下棋,全都想尽办法一切办法的让着他,让他赢棋。
时间久了,唐皇就以为自己的棋艺果真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而木朗的棋艺是他教的,这小子对下棋很有一套,又是个耿直的xing子。
即使遇上皇帝,也不可能会让着他。
于是,争吵再所难免。
唐皇正为惨败的局面,烦恼不已呢,就闻见厨房飘出的香气。
“这是烧的什么,为何朕从未闻过?”
赫连晟也闻见了,正要回答。木朗抢先cha嘴,“这是火锅,我大姐的独门秘方调出来的锅底子,不外传,她说了,以后要拿这个挣大钱的,肯定香了,不香咋能挣到呢!”
唐皇呵呵一笑,用手揉了把他的短发,“还独门秘方呢,不就是一道汤吗?撑破天,它也就是一道汤!”
木朗眨着大眼睛看他,直摇头,“不对,是火锅,不叫火锅。”
赫连晟也道:“的确是火锅,不叫汤,待会您看见了,便会知晓。”
“好好,既然你们都说是火锅,那便是火锅吧,朕倒要看看,她厨艺究竟jīng妙在哪,”唐皇也不跟他们争辩,眼睛忽然一亮,找到棋盘上的一处漏dòng。
木朗一愣,“不对啊,我的马明明不在这儿的,啥时候跑这儿来了?”
“它本来就在这儿,是你走过之后,又给忘了,”唐皇喝了口茶,若有其事的说道。
木朗急的揪耳朵,“还是不对,就算不在这儿,那也不应该在这儿啊,这不是送到你的门上了吗?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唐皇笑的很惬意,“臭小子,是你记错了,朕怎么可能记错呢,快走棋,等会就要用膳了。”
“真是我记错了?”木朗一脸纳闷的嘀咕,继续走棋。
坐在一旁的赫连晟,将经过都看在眼里,嘴角抽抽的别开脸,暗想,皇上这真是返老还童了,竟学会跟小娃耍赖,真叫人无语。
厨房里,吴青准时准点的,抱着几颗刚挖出来,还粘着泥巴的竹笋往厨房地上一扔。
“夫人,这是您要的竹笋!”
大晚上,黑漆嘛乌,去弄这几棵竹笋,他得费多大劲啊!
木香还剩几个jī蛋饺子没有包好,只好喊来陈妈,教她怎样削竹笋,怎样烫竹笋。
最后,也是一样的切成薄片,用小盘子装好,要吃的时候再烫即可。
陈妈本来还想问的,可是木香一句,皇上应该饿了,便堵了她所有的问题。
配菜收拾的差不多了,木香便让栓子跟吴青他们,将火锅先置上,再将配菜都端去,这些菜凉了也没事。
厨房准备的配菜多,小盘装着的,都是送去前厅的,至于剩下的大多数,都是给其他人吃的。
康伯眼见他们端着好些生的菜,就往前厅去了,急匆匆的追上吴青,一问之下,才晓得夫人是要请皇上吃火锅。
可他也不懂火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按说皇上来了,是该多准备些菜式才对,怎么竟弄些生的呢?
康伯疾步赶到厨房,路上又遇见柱子端着大瓦锅,往前厅去。盖着盖子,他也没瞧出里面装着啥。
先不说装着啥,这锅也太难看了,府里有的是漂亮盘子,咋不能弄的好看些呢?
等他走到厨房门口,木香一面指挥着彩云炸山芋gān,一面揉着饭团,她找了几个做糕点的模子,印出来的饭团,造型倒也十分好看,很是赏心悦目。
“夫人,皇上来府上用膳,就吃这些吗?”康伯小心翼翼的问她。
“是啊,咋了,吃这些不好吗?”木香将最后一个饭团,放在盘子里,“皇上在宫里什么没吃过?你就是上一百道菜,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行了,厨房的活我都做好了,剩下的这些都是给你们吃的,前厅那边不用送饭过去了,陈妈,你待会端个蒸锅去前厅,我们吃凉的饭团没事,我担心皇上吃不惯,老年人,晚上还是不要吃凉的好。”
她只端了两盘饭团,也够他们几个人吃的了。
招呼上彩云,两人一并去了前厅。
“嗳,您放心去吧,厨房的活有我呢,”陈妈满心感动的送她们到门口,喃喃道:“夫人心肠可真好,做了吃食,也不忘了咱们。”
康伯也惊讶了,“是不是咱们吃的,也跟皇上吃的一样?”
大飞从外面挤进来,拿了几个饭团就往嘴里塞,嘴里含糊着说道,“自然是一样了,在老家那会,你家殿下还跟我们坐一桌子吃饭呢,不光是他,唐少爷也是。”
康伯跟陈妈的表qíng,都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主子跟下人一起吃饭,那样的场面,他们想都不敢想。
大飞见他们愣着不动,急着催促,“你们都愣着gān啥,赶紧把锅子烧上,咱们也开吃啊,我告诉你们,这火锅就得乘热吃,才好吃呢,火辣火辣的,吃出一身汗,慡快!”
大飞最馋这一口,每回吃火锅就属他最积极。
小五跟柱子闻着香味也过来了,前厅那边不用他们伺候,木香让他俩回厨房吃饭,等吃过了,再过来等着收拾。
“好香的锅子,这,这菜要怎么弄?弄煮吗?”小五看着翻滚的,红彤彤的锅子,直咽唾沫。
柱子看的是鲜锅子,“小五,这里面有好些jīròu,哑婆婆,今儿到底炖了几只老母jī啊?”遇上吃的,柱子话也多了起来。
哑婆伸出两根手指,挥了挥。
本来是炖给夫人吃的,吃晌午饭的时候,就扯了些jī腿ròu下来。剩下的是准备给夫人做宵夜,或者晚上,做些jī丝面。
小五瞪大眼睛,“就两只jī,夫人还给我们吃吗?”
哑婆说不得话,狠狠的敲了他一下。
什么叫就两只jī,又不是府上伙食不好,只不过主子一向节俭,从不在吃食上铺张làng费罢了。
大飞拿了一副碗筷进来,见他们都围着桌子站着,奇怪的道:“你们都站着gān啥?赶快吃呀,吃完了还得gān活呢,你们这夫人今晚肯定要洗澡,回头多烧些水送过去。”
“哎呀,我最喜欢吃冻豆腐了,羊ròu也得来一盘,就是jī蛋饺子太少了,你们要是不吃,那我可就吃了。”
大飞才不跟他们客气呢,客气多了,回头菜就该没了。
小五跟柱子见他大吃特吃起来,正要下筷子呢,就见着吴青进来了。
“你们都站着不吃饭吗?大飞,你能不能夹慢些,烫不死你,”吴青正要去拿碗,就见大飞夹着一块刚刚烫好的豆腐,就往嘴里塞,也不管那豆腐是不是能把他舌头烫掉。
大飞顾不得说话,指着自己的嘴,摆摆手。意思是,他没事。
他这嘴,早练出来了。
吴青暗骂:“吃货,早晚得把你烫死!”
大飞傻呵呵的笑,烫死了也不冤,饱死总比饿死的好。
吴青招呼大家都来吃,别叫大飞一个人吃完了。
康伯想起来王海还没吃饭,要是他们在这儿吃,也不好,便赶小五去请皇上的随从都来吃饭,不然漏掉哪一个,都是得罪人。
小五舍不得把碗着搁,于是端着碗就跑去了。
“嗳,你慢着慢,别摔了碗,回头再磕着嘴巴,”陈妈刚刚送了蒸屉去前厅,刚到厨房门口,见小五跟鬼撵似的往外跑。
小五哪顾得上理她,背着对她摆摆手,就消失不见了。
“这臭小子,还是莽莽撞撞的,”陈妈笑骂,可一进厨房边上的偏,看这几人的吃相,她愣了,“你们gān啥都站着吃饭,这不是有椅子吗?”
“你也快过来吃吧,不然一会都让他们几个吃完了,还真别说,夫人做的火锅味道虽然辣了点,可就是香,”康伯吃着刚刚涮好的羊ròu,辣的眼泪直流。
柱子给陈妈让了位子,又给她夹了好些菜,“这个香菇最好吃,还有夫人炸的山芋gān子,您尝尝,又软又甜。”
康伯一拍他的脑袋,“待会王总管要过来吃饭,你们几个夹了菜,都出去吃,吴青,你留下,拿壶酒来,我跟王总管喝一杯。”
陈妈一听,忙说道:“要不我再去备些烫锅子的菜,就这么些,怕是不够。”
康伯直摆手,“都拿来,这帮小崽子们,弄的像好几天没吃饭似的,一个个如láng似虎,哦,对了,还有何安没过来呢!要不给他留些……”
“我来了,来了来了,真是的,你们吃饭也不叫我,要不是碰见小五,我还不晓得你们都吃上了,夫人做的火锅,这会吃,最过瘾了!”
何安像一阵风似的卷进偏厅,速度那叫一个快,只怕连吴青的轻功也赶不上。
不久,小五将王海请了过来。
突然要请他吃饭,王海受宠若惊。哪回陪着皇上出门,也没这个待遇,都是回宫之后,小太监留着饭,他再简单吃些。
今儿,原本他是不敢过来吃的,还是襄王妃发了话,说是再去晚了,连汤渣都得没了。而且他闻着前厅里飘出的菜香,的确也是饿了。
康伯搁下碗,出来迎他,“王总管,几个小菜,慢待了,您老可别见怪!”
王海是皇帝身边的人,跟他搞好关系,对襄王府,对夫人,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吴青也出来迎他,并去酒窖拿了一壶酒,他刚刚也给主子送了一壶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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