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点到即止,说多了,以皇帝好猜忌的心思,还以为她有所图谋呢!
木香在这一方面把握的可准了,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她是要做第一富婆,又不是要做第一大官,官场上的事,能不沾就尽量不沾。
赫连晟笑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唐皇,说道:“皇上户部能人如此之多,想必能想出解决之法。”
唐皇呵呵一笑,“不错,那朕明日让户部的人,着手去办,木香提出的意见很关键,想要什么赏赐啊?”
“赏田地,我姐姐最喜欢种田了,”木朗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
木朗的话,引来众人一片笑声。
赫连晟直言,“她确实喜欢田地,皇上赏她金银,倒不如赏些田地给她,也好让香儿过过种田的瘾。”
唐皇朗声大笑,“行,朕答应了,既然襄王妃志在种田,那朕就将东郊外,一百亩水田赏给襄王妃,不过……”
老皇帝绝对是大大的狡猾,先说赏赐,说到一半,又来了个‘不过’。
木香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手,“皇上尽管说,木香能办到的事,绝不推辞!”
唐皇摸着胡子,笑眯眯的点头,“你绝对可以办到,这一百亩田地,朕要加收一倍的税赋,这个要求不过份吧?自然,这税赋得从你们头上扣,不得摊派到佃户头上,佃户种田已足够辛苦,朕不想再增加他们的负担。”
在唐皇说有条件时,木香小心肝直颤颤,还以为他要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呢?
原来只是要加税赋,他也算是个开明的皇帝,言明了税赋从地主头上扣。
就冲这一点,木香对唐皇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他不是个昏庸的皇帝,真正的爱民如子,值得拥护。
“皇上放心,就按您说,税赋增加一倍,不从佃户的收成抽取!”
一年当中,除了一季麦子,一季水稻之外,其实还可以种很多别的东西,田梗上可以在灌溉过后,可以种上花生,既不影响水稻的生长,还可以增加额外的收入。
佃户的蓄水塘,还可以养鱼。
空旷的杂糙梗,能种玉米跟山芋,山芋藤可以养猪。
总之一句话,田地有限,价值无限,就看你如何经营了。
王海醒了会酒,清醒了不少。
赫连晟带着人,将唐皇送回宫中,这才回到府中休息。
忙了一天,他回来的时候,木香正在浴桶里泡澡。
浴桶可比家里的大上好几倍,不夸张的说,再来两个人也能坐的下。
腹部的伤口,缠着好几层布,伤口愈合了,等洗完澡再上一遍药,就可以了。
赫连晟回房时,陈妈正在清风院候着,厢门没cha,当然得有人守着了。
“殿下,您回来了,奴婢再让人送些热水来,给您沐浴!”
“夫人是在里面沐浴吗?”赫连晟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夫人洗了有一会,应该快好了,老奴让小五给您换一桶水。”
“不必了,你下去吧,半个时辰之后,再过来清扫gān净!”赫连晟推门进屋,当着陈妈的面,将门关上了。
陈妈怔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起主子说的话,又想起主子好像喜好gān净,从不跟人共用一样东西,咋现在连洗澡水都不介意共用了?
厢房里的洗澡间,在屏风后面,有单独的门从外面进出,不必经过主卧,这样方便下人进来取走洗澡的水。
赫连晟一进房间,就听到水声,再一看屏风后升起的雾气,顿感身子热热的,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
还有两日才办喜宴,还有两日才可以dòng房,赫连晟只觉得这两日,太漫长了,从早上过到晚上,时间走的也太慢了。
木香听到门的动静,只以为是陈妈进来了。
“陈妈,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你进来做什么?我就快洗好了,你先出去吧!”她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叫人看着。
外面的‘陈妈’并不说话,也没有动静了。
木香觉着奇怪,正好她也洗的差不多了,便从水中站起,随便裹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赫连晟站在那,不知哪来的风,chuī的烛火摇曳。
美人出浴,晶莹的水珠从她肩上滑过,滚过jīng致的锁骨,隐入衣服底下。
长发披肩,有几缕粘在脸侧,凌乱中带着几分诱人的蛊惑。
此时的木香,在赫连晟眼中,就是一顿秀色可餐的美食。
不行了,他不能再看下去。
赫连晟用他此生最qiáng大的自制力,才勉qiáng把头转开,好在衣服宽大,没有bào露出某个不听话的家伙。
木香也错愕了,随即意识到自己半光着身子,“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陈妈进来了!”
她急着找衣服,可是慌乱之下,衣服也穿不上,灵机一动,gān脆躲进被窝里。
赫连晟轻咳了声,以掩去身体不适,“我叫陈妈回去了,过会她会来收拾,娘子,你穿好衣服了吗?”
短暂的尴尬之后,赫连晟完全镇定下来。
说话间,身子已经转了过来,瞧见他家小娘子缩在被窝里,躲在里面穿衣服。
他轻笑着靠上前,站到chuáng榻边,俯看她,“娘子可要为夫帮忙?”
木香没好气的瞪他,“不必,你不是也要洗吗?还不换小五来,给你换水!”
虽说在木家时,他俩也有共用一桶水的时候,可这会不一样了,他应该要单独用水洗澡了吧!
“为何要换水?”赫连晟反问她。
紧接着,便开始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木香刚穿上里衣,还没穿裤子呢,就见着某人解开衣衫,露着古铜色的胸肌给她看。
“呀,你gān啥要在这里脱衣服,快去屏风后面脱!”木香羞红着脸,缩在被子里,也不敢看他。
赫连晟依然笑的欢畅,“为夫脱衣服,自然是要脱给娘子看的,难不成要脱给外人看吗?”
木香缩在被子里咬唇,这人在面对她时,越发的厚脸皮了。
可是不对啊,她为什么一定要躲,为什么一定要害羞,活了两世,不过是男人的身体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想通了这一点,她将被子一掀,猛的坐了起来,学着坏痞子的笑容看他,“既然是夫君的一番心意,我当然得看了。”
她不光说,甚至还欠起身,在他的胸口摸了一把。
结实、细滑、温热的触感,真叫人舍不得放手。
赫连晟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但更叫他难以克制的,是她的作乱的小手,不光在胸膛上揩油,还有渐渐往下的趋势,这是要被吃豆腐的架势吗?
“娘子,你再摸下去,为夫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后果自负!”
天知道他此时身子都快要爆炸了,只差一根弦,如果这根弦断了,提前dòng房的事,今晚肯定要发生了。
木香嘿嘿的笑了,赶紧缩回手,“夫君降降火,快去洗澡吧,不然待会水就要凉了。”
适可而止,最好的一夜,当然要留在dòng房。
赫连晟无奈的笑笑,揽过木香的脖子,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鬼jīng灵,两天之后,我看你如何躲,为夫一定教你三天下不了chuáng!”
木香羞怒的轮起拳头捶他,“混蛋,胡说八道,快去洗澡,待会过来给我换药。”
赫连晟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起身去沐浴了。
洗的当然是冷水澡,不然这一身的热度要如何降下来呢!
这一夜,赫连晟注定是要睡不好了。
木香睡着了之后,整个贴在他身上,睡到下半夜,竟爬到他身上来了。头枕着他的胸口,腿夹着他的腿。
试问,这样的姿势,谁能睡得着?
扛着大旗,顶着闷雷,一直到天亮时分,才在双重折磨之下,迷迷糊糊睡着。
今天,府上也有很多事要忙活。
两人的喜服,因为是临时要的,预定也定不到,所以就买了现成的。
酒菜也陆续的送过来,小五跑了趟庄里,通知佃户们,明儿过来吃喜酒。
还有发请帖,喜糖、喜饼这些,都由京城的糕点铺子一并承办。
风风火火的忙活了一天,整个襄王府忙的是jī飞狗跳,人人都没能闲着。
喜帖是赫连晟亲自写的,要请谁,不请谁,那都是他的事。木香只叮嘱他,别忘了给红叶送一份请帖。
康宁公主的事,不了了之。木香还是后来听说的,皇后震怒,跑去找皇上哭诉。
唐皇只问了一句:你为何要去裳品阁?
一句话,把唐宁的嘴堵上了。身份高贵的公主,竟然跑出宫,跟一个村姑抢夫君,人家还是拜过堂的,这事若是传出去,皇室的脸都得叫她丢尽了。
再来,唐宁当晚没有找见唐皇,在宫殿外遇见王海,王海瞧见唐宁的伤,便让御医送了奇珍的药去,抹了药,过了一夜,唐宁的伤口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叫人看了,也不觉得有多严重。
闹到唐皇跟前,只会让唐皇觉得她小题大作。
加之,那一日,唐皇正跟户部的人,研究改善农具的问题。
木香画出的图纸,得到户部官员的一致认可。甚至有几个人,激动的非得见上这位襄王妃一面。
众人再一打听,说是襄王要办喜宴,这下可好,不管是收到请帖的,还是没收到的,在初十这一日都涌到了襄王府。
木香站在阁楼上,一看府外的阵仗,默默的咬唇。
何安站在她身边,不痛不痒的说道:“夫人,您看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说要请佃户,谁知朝中大臣们,又都来了,两边人数加在一起,起码得有三四百人。他们府上所有的桌椅板凳加一起,也不够啊!
木香今儿穿着一身新嫁娘的衣服,袖子却卷的老高,过长的裙摆也被她挽了起来。
“小安子,你这话里,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嘛!”
何安垂下眼睛,“小的不敢,小的是替夫人担心而已。”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是非常幸灾乐祸的,他想爆笑啊!终于有一天,能难倒她了。
可是……他高兴的未免也太早了。
木香深吸一口气,自信一笑,“人多一点都不可怕,你去吩咐厨房,摆下流水宴,府门外摆十桌,给佃户们吃席,府中摆十桌,给朝中官员们吃席,另外,再让小五从来吃席的佃户里,找几个能gān的婆娘,帮衬着厨房,等宴席办完了,给她们红包,也不算他们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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