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薄厚适中,带着微微的冷意,覆在她的唇上,她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一丝丝的凉,透过相触的唇,传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鼻是还有属于他的男xing气息,醇厚如窖藏百年的名酒,轻嗅一下,即可使人沉醉。
“唔唔……”木香起先还没太在意,以为只是一个吻,便顺从了他,可是一看他突然紧绷的身子,以及眼中压制不住的火焰,她不得不反抗,将双手挤进二人中间,推搡着他。
与此同时,正在玩耍的两个萌娃,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目光呆呆的看着自顾自亲热的爹娘。
糖糖手里还拿着拨làng鼓呢,小葫芦也正咬着一只彩云给他做的棉布小人,口水哈喇子顺着下巴,拖了老长。
糖糖才不管爹娘在gān什么,只以为爹爹又欺负娘亲了。
尽管老娘平时总是凶巴巴,一点都不温柔,可是做为男子汉,他们理奋力的爬起来,拨làng鼓在手里摇的咚咚作响。
也是这两位亲的太投入了,竟然连儿子靠近都不知道,木香的嘴唇都被蹂躏红肿了。
糖糖着急忙慌的爬过去,却正好看见爹爹松开娘亲,而娘亲的嘴也被亲肿了,他眨着大眼睛,疑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穿梭。
赫连晟黑了脸,“回去玩你的拨làng鼓去!”
虽然他很凶,可是糖糖才不怕他的黑脸,用空出来的手指着他,“嗯嗯……嘴嘴……”
赫连晟脸依旧黑,却少了平日里的凛冽,“你想说什么?你娘亲的嘴肿了,关你什么事,非礼勿视,非礼勿看,明白了没?”
“嘴嘴……嘴嘴……”糖糖才不管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qiáng调这两个字,说了半天,见老爹还是不动,他急了,一把扔掉拨làng鼓,飞扑进娘亲的怀里,对着她的嘴,打了个响亮的啵。
赫连晟的脸色刷一下黑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他一把将糖糖提溜起来,放到三步之外,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你娘亲的嘴,只能我亲,你不能,弟弟也不能,听见了没?”
糖糖皱着眉,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听懂,总之,小脸都撮在一起,小小的五官,也缩成一团。这个表qíng,显示了,他有多么多么的不高兴。
伦家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亲爱的老爹,你确定还要占着娘亲不放吗?
木香还愣在那个突如其来的亲亲上,再一看他们爷俩对峙的模样,实在忍不住,抱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小葫芦默默的在后面看着,除了黑如珍珠的眼睛里闪过浓浓的不悦,其他的倒没什么异样。
有人冲当先锋,他才不会傻到去撞老爹的枪口呢!让那小子吃瘪去吧!
赫连晟像是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忽然他咧嘴一笑,笑的十分猖狂不羁,“反对无效,以后你想亲,找你未来娘子去!”
糖糖还没反应,木香转头掐了他一下,“他才多大,老娘还没玩够呢,等哪天老娘被你俩缠烦了,就给你俩定个娃娃亲,找个漂亮的小女娃,好不好啊?”
糖糖这个时候,哪懂得娘子是个什么东西,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小安叔家生的小女娃,那么小,还在襁褓里,那时他才只有三岁,扒在摇篮边上,怔怔的看着她。
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好丑啊!’
那时,小葫芦就站在他身后,瞄了他一眼,然后乘他不备,忽然将他的头按进摇篮里。
于是乎,这位绝世美男子人生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不过他不生气,亲了下,他觉得这个丑丑的小东西,身上好香呢,像娘亲身上的奶香,为了确定自己没有闻错,他又亲了亲。
这一亲可不得了,从那之后,就没有停止过,从两岁亲到三岁,又从三岁亲到八岁,到了十岁以后,他忽然发现,这小胖丫头不让他亲了。
可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就好像有了烟瘾的人,一旦断了他的烟,心痒难耐,寝食难安。
所以在十岁之后,这两人的风格变了。
从前是小胖丫头缠着他,十岁之后,是他缠着小胖丫头。
当然了,小胖丫头也没有太胖,综合了爹娘的特质,不胖,顶多……也就是丰满了些。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此刻,赫连晟如暗夜般的黑眸中,已不再暗沉,而是染了点点的笑意,“今晚你们跟何安睡,不许闹腾,否则别怪老爹不客气!”
糖糖还在傻傻的瞪着他,大大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过了许久,后面的小葫芦拽了他一下,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呆呆的摇了摇头,手臂一张,又要扑进娘亲怀里。
在他还没够到时,身子又被老爹拦住了。
这回他不依了,耍起无赖,横着不能钻,便趴下来,从底下钻。
赫连晟腿一压,又挡住了。
糖糖不气馁,低着头四处找fèng,这边不成,再换另一边,同时嘴里还哼哼着,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才不要跟何安睡,又臭又脏的家伙,哪有娘亲的chuáng榻香。
小葫芦也不慢,其他的都好说,就是关于跟谁睡这个事,他绝对跟自家庭兄弟站在一块。
很快,两个小萌娃,就将老爹压在下面,赫连晟玩xing也起来了,任他俩推挤,甚至还伸出条腿,给他俩当木马骑。
有这么好的马,他俩当然不会放过,抢着骑。
木香原本就被赫连晟抱在怀里,刚才又被他压着,一直就没离开这个角落,这会两个娃又挤了过来,简直快将她压扁了。
第286章 后续(四)
她快被压扁了,可是那三个,玩xing却还重的很,一个劲的抖啊颠啊的。
终于,她忍受不了,手从赫连晟的腰间偷偷的伸出来,掐了两个小娃的鼻子一人一下。
糖糖跟小葫芦鼻子吃痛,停了捣蛋的动作,朝着娘亲的方向望过去。
大概是看到娘亲被压着,就以为她不舒服,于是小小男子汉,一门心思的想将娘亲救出来。
于是他俩从爹爹的腿上爬出来,直往娘亲的身边钻。
赫连晟被挤的无法再坐下去,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把身子往旁边挪挪。
外面,赶车的周大憨,乐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他跟二胖的亲事,已经差不多了,二胖娘家人,一听说他要娶二胖,看他的眼神,就好像,饿久了的人,看见一盘大肥ròu摆在那似的。
到了夜里,他们自然是不能宿在马车里。
去往泉城的路上,得经过几个小县城,其中离京城最近的,也是他们晚上留宿的,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镇——罗新镇。
整个镇子,只有一条大路,从东通到西,东门进,西门出。
镇里的民房,也都是按着路的方向,沿路而建。
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条件一般般,喜鹊跟陈妈忙了好一阵子,将客栈里被褥都换了新的。
他们自己带了茶杯碗筷,用着放心些。
小镇来往的客商不少,除了这家客栈之外,还有些类似于民宿,家里有空的房子,便拿来做简单的客栈生意。
入了夜,镇子安静的像个空城,家家户户很早就关门了。
过份的安静,这就是过份的警惕,不得不让人起疑。
木香跟孩子们早早的用了饭,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带着他俩上了chuáng榻。
拿着拨làng鼓逗着他俩玩耍,他俩在路上颠簸了一天,没玩多久,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坐在那,小脑袋一点一点。
糖糖的模样最萌,点几下脑袋,又不想睡,于是qiáng撑着睁大眼睛,伸手又要去娘亲手里的拨làng鼓。
木香趴在他面前,看他呆萌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于是伸出手指按住他的脑门,忽然用劲,将他推倒了。
糖糖身后都是软软的被子,仰面倒下去,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葫芦不明所以,扭头看过去。
哪知糖糖倒下之后,眼睛眨巴了几下就睡着了。
木香看的惊奇,小葫芦看的更惊奇,丢下玩具,爬到糖糖身边,也学着娘亲的样子,拿ròu嘟嘟的小手戳着他的小脑门。
可是戳了半天,睡着的家伙却睡的更香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抬头朝娘亲求救。
木香呵呵一笑,将他抱了过来,横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拍哄道:“哥哥都睡了,你还不睡吗?明天娘亲带你去野餐怎么样?”
小葫芦躺在娘亲怀里,看着她闪闪亮亮的眼睛,也跟着傻乐。
可还没等他在娘亲怀多腻一会呢,就被一双大手拎了起来。
赫连晟望着怀里的小家伙,目光虽然淡,但眼底的父爱却丝毫不少,“天黑了,好孩子就要睡觉,不想跟何安睡,就乖乖的睡到自己的小chuáng上,明白了没?”
小葫芦眼睁睁看着亲老爹将他扔在chuáng榻上,他扒在摇篮边,呜呜的表示不满。
娘亲的chuáng,怎么能没他的份呢!
赫连晟咋可能理会他的抗议,返身回去,又将糖糖抱了过来。
木香倒也没拦着,只是叮嘱他,“给他俩盖上被子,别着凉了,小老二,快躺回去!”
这句小老二,她绝对是故意说的。
看看小葫芦高高撅起的嘴,就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难过了。
“知道了,你先睡,”赫连晟放下糖糖,再将扒着摇篮的小葫芦抱下躺着,对他盖上被子。
现在的赫连晟,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样子,这双手曾经杀人无数,沾着无数人的鲜血。因长年握剑,指腹上长着厚厚的茧。
然而现在,这双粗糙的大手,却可以如此轻柔的,给娃儿脱衣服,盖上被子,有时连喂饭这种事,也不假他人之手。
每当木香看见这一幕,心还是有些酸酸的。
幼年时,他是在孤独当中长大的,不曾享受过一丁点的亲qíng温暖。
虽然他现在做的事,再寻常不过,可是于他来说,却具有莫大的意义。
小葫芦被bī的躺下,大睁着眼睛,向爹爹控诉他的不满。
赫连晟摸了下他的头,冷硬的轮廓,绽放出一个笑容。
这是真正的笑,每次对着儿子跟木香,他总是不由自主的会笑出来,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在他看来,都是一道不可抹灭的趣事。
小葫芦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老爹的笑容,这一看不得了,他觉得亲爹好帅啊!
帅的人神共愤,帅的没有天理。
所以,他笑了,咯咯的笑,挥着双手,想去够他。
赫连晟抓住他胡乱挥舞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属于父亲的目光,温和沉静,几分凌厉,几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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