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赖也治不死人,看他们这样的身份,肯定是有钱人,定然不会在乎那一点点诊金。
“这可不行,都说了我家主子身份贵重,怎能让你这个小徒弟随便看,你到底要不要去叫你师傅?不叫的话,我可走了!”
不知死活!且不说她懂不懂医术,光是她这一身水泥混合物,要是爬到主子的马车上,后果不堪——设想!
“哎哎,你别走,我知道你家主子贵重,就跟一头肥猪在我眼里,也是一样的贵重,你说的意思我懂,放心放心,我医术好着呢,”小桃不由分说,拖着他,就往马车那里去。
丁平被她的比喻雷翻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她拖着走了,“你放手,放手啊,你抓我做什么!”
马车离的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看见马车,小桃丢下丁平,便走了过去。
十七是何等的高手,在她靠近之时,长剑出鞘,横在她面前,“站住,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小桃撇了眼距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剑锋,突然指着一处大叫,“看,妖怪!”
她出招太无章法,等十七转开头的一刹那,就已意识到自己上当,等他立即回头时,车帘已经挑开,小桃像泥鳅似的,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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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原来没胸
马车里的帘子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昏暗的很,小桃头一眼,只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坐在里面。
同时,还有一股好闻的清凉气息扑面而来,完全不像酷热的天气该有的味道。
就好比她现在,身上脏的要命,除了臭,还是臭。
这也没什么,听师傅说,是在一个泥坑里捡的她,后来又是泥坑里长大的,从小到大,跟泥巴比跟chuáng还亲。
所以,她知道自己身上难闻,还很臭,可她不在乎。
“喂,是你病了吗?把手伸出来,给我瞧瞧,”小桃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大概是觉得这里头太凉快了,所以她舍不得离开啊。
轩辕恒视线好的很,这只伸过来的爪子,姑且称之为爪子吧,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离他的衣袖,仅有五寸……五寸!
轩辕恒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外面,轻唤了声,“十七!”
虽是轻唤,但语气中的隐约的怒意,十七跟丁平都听的清清楚楚。
“主子恕罪,小的拦了,可是没拦住,”丁平搓着手,一脸的不安。
十七默言不说,伸手就要按住小桃的肩膀。
小桃机灵着呢,虽然撅着个屁股在外面,可是那样的弱点,又岂能全然不顾。
她突然后踢腿,一只后蹄高高扬起,带着一股劲风,袭向十七。
她这样的小招数,十七怎会放在眼里,空出一掌,劈向她的腿,另一只手,仍然要将她提起来。
哪知,这小子软的跟没骨头似的,他手滑了下,这人居然直接钻了进去。
“卧槽!这位大爷,不就是看个病吗?你怎么那么多事,有病就得上治,我师傅就在客栈,我先把个脉,看过了,再带你去找他,别乱动!”
小桃身子滚进去,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顺势就扯过那人的手腕,食指与中指搭了上去。
喔!手指刚触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他的腕间闪电般传遍她全身。
这人皮肤不止是凉凉的,而且这皮肤也是超好。
娘的,比她的皮肤还好,身上还股子清凉的香气,真好闻。
小桃就想啊,难不成他也是女扮男装?这样一想,小桃顿时对他心生同qíng。
她清了清嗓子,又靠过去一点,“这位大姐,你一定是长途跋涉,身子被颠坏了,我建议你啊,不如在这里住几日,我给你开张补气养血的方子,你看你身子这样凉,一定是宫寒啊,我师傅说,宫寒这病得提早治,否则会影响日后生育的。”
她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却没注意到被她称之为大姐的人,一张白皙透亮的俊俏脸蛋,已是一片乌漆抹黑。
其实在小桃掀开帘子半个身子探进来时,他完全可以挥一挥衣袖,将她甩飞出去。
但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动,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刚刚,这张黑不溜秋的脸蛋凑到他面前,凑的那么近,他也没有动。
后来的某一天,当小桃问起他当时的想法时,他想了许久,最后给出了一个结论,“事实上本王当时忍的很辛苦,随时都有甩你出去的冲动,可是又担心,你是敌人派来的jian细,所以才忍下了。”
真正的事实,却不像他说的那般。
当时的小桃,虽然从头到脚,看不出一分本来的样貌,可是唯独一双眼睛,清透明亮,比他见过的任何人,任何景物都要漂亮。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人甩出去,以至于后患后穷。
丁平跟十七都看傻眼了。主子这是怎么了,竟然让那个脏小子钻进马车,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何止是匪夷所思,根本是无可能发生的事。
想当初,丞相家的千金,香喷喷的一个大美人,出宫的时候借故自己的马车坏了 ,非跟主子挤一块。
当时主子没说什么,一路上僵着背,直到将那位丞相小姐送回家,主子一声不吭的回到府中,命人拆了马车,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扔了。
按他的意思,是受不了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实在太臭。
可是现在呢,难道脂粉是臭的,烂泥是香的不成?
轩辕恒定定的看着她,脑子里回想着她刚刚下过的诊断,声线有些飘飘的说道:“所以你觉得,我是女子,因为来了月信,才会病倒的?”
小桃没听出他声音里有什么不对的,就是觉得脖子凉飕飕,哪里漏风?
“呃……这位大姐,来月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你有月信袋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以卖你几个,都是我自己做的,物美价廉,还用糙药熏过,又gān净,又除异味,用久了,还有股子淡淡的清香呢!”
她伸手往腰间一摸,腰带就开了,还好是坐着的,否则轩辕恒真担心她裤子会掉下来。
只见她将腰带一抖,掉下来几件物什,“你看,这些都是我做的,里面塞的全是新棉花,你要是买的多,我可以给你优惠!”她捧着几条月信袋,递到他面前。
饶是轩辕恒再淡漠,再温和的xing子,也难免要被她bī到跳脚。
“拿开!”他用内力挤出这两个字,若是语言可以杀人,眼前这脏兮兮的小子,早已万箭穿心,被she成马蜂窝了。
小桃疑惑了,这说好好的,怎么就翻脸了呢?
她再接再励,努力推销自己
接再励,努力推销自己独创的月信袋,这也是她日常收入的来源之一,有生意做,她不能轻易放弃。事实上,今天那位老大娘留的银子,已经是他们仅剩的了。
穷啊!不抓紧机会挣点外块,她跟师傅就得睡破庙。
“你别不好意思,就算你自己不用,也可以买回去留着以后用,这是必须品,什么是必须品知道不?就是必须得用的东西。”
轩辕恒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而且是笑的贼和善,贼温柔,“你真的会把脉?”
“嗯,”小桃重重的点头,无比肯定,“我自小就跟着师傅学艺,把脉是基本功,怎会错呢!”
她说的很认真,就连眼神也不曾闪烁一下。
可事实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轩辕恒就该担心自己的xing别了。
可轩辕恒在触上她的眼睛时,心神还是微微dàng了那么一下,多么纯真的眼神,要不是他自己就是当事人,说不定他就信了。
忽然间,他很想知道这小子,若知道他其实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时,会是怎样的表qíng。
于是轩辕太子殿下,眸光转开,执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壶水,慢悠悠的品了口茶,在小桃急的快要抓狂时,他才慢悠悠的道:“我是男人。”
他说的语气轻飘飘,余光还在观察着小桃的反应。
男人?
小桃朝他身上瞄了一眼,从头瞄到尾。
刚进来的时候,这里面光线太暗,眼睛还不是很适应,也没大注意他是否有胸。
现在仔细一瞧,胸口还真是平的,一点起伏也没有。
不知出于哪种原因,或许是听他说自己是男人,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又在她伸手可以够到的范围之内,没道理不上去摸一把。
又或许,她还是怀疑,他长的太像女人了。
于是乎,她出奇不意的将手触到了轩辕恒的胸部。
光摸还不够,还揉了揉,捏了捏,确定没有一点女xing特征,才罢手。
轩辕恒握茶杯的手,就那么举在半空,整个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他活了二十二年,头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被人袭胸,还是一个臭烘烘的小子。
那一刻,他觉得jī疙瘩都要起来了,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没有排斥的感觉呢?
小桃瘪了下嘴,语气没有半分不自在,也没有半点惭愧,还是那副样子,“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太好,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卖月信袋给你啊,虽然你是男人,你用不上,但是你可以买回去给你娘子用,像你这样的出身,府里小妾姨娘肯定很多,买了也不吃亏!”
丁平跟十七站在外头,已经听傻了。
一个男人居然在向他家主子推销月信袋,千古奇闻哪!
十七再不敢耽搁,掀开帘子,大掌抓住小桃的脚踝,用力一拖,“你出来!”
“喂喂,你别拖我啊,”小桃多年打混架,武功没练出来,泼皮的本事,倒练了不少。
qíng急之下,胡乱一抓,也不知抓到了什么,顺手一扯,只听嘶啦一声,好像布料破裂的声音。
再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
十七反应快,身子往旁边一闪,她便越过十七,摔到几米开外的水坑里。
本来这衣服就够脏了,这下好了,又沾一身泥浆。
在她飞出去的同时,车帘已重新落下。
轩辕恒低头看着自己的被扯开的衣襟,以及露在外的一片蜜色胸肌,许久未见的杀意,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余光瞄见散落在马车里长布条,眼里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小桃从泥坑里爬出来,不知为何,满腔怒火,掐着腰,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拽什么拽,不买就不买,至于震飞我吗?你难道没听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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