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火炕的关系,被子里暖的要命,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小脑袋又往被子里拱了拱。
宏毅就坐在离她一尺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
当被子因她的钻入,而鼓起的时候,他觉得,心脏的位置,似乎颤了下。
在被子之下,小桃的身子,离他也好近好近,近到,只有要他一伸手,就能摸到。
摸这个词在宏毅脑子里一晃而过,他有些讶异于自己竟会有这样的想法,想了想,最终只是好笑的摇摇头。
油灯不能熄,宏毅在剪短灯芯之后,也躺了下去,跟小桃共用一个枕头。
呵,这不是没有多余的枕头吗?
将就,一切都是将就。
在孟杨树的安危面前,这些小节,都可以忽略不计。
也不知是下午睡的太久,还是身边躺着个男xing气息醇厚的男人,让她觉得不自在了,小桃侧着身子,背对宏毅,眨着犹如黑葡萄似的眼儿,怎么睡不着。
与她心思相同的是,宏毅也睡不着。
睁着眼睛,脑子异常清醒。
身边的小桃,呼吸轻浅,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身边隐约淡淡的香气传过来。
这香气,萦绕在他鼻间,挥不掉,散不去,就像一把小刷子,挠着他的心,一下一下的挠着,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宏毅是个正常的男人,跟几个发小兄弟单独在一起时,偶尔也会听他们说些不伦不类的戏言。
而他,既然是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反应,都会有。
他曾经无意中听猴子说过,他夜里常gān那事,qíng不自禁的就gān了,早晨起来,乘着家人还在熟睡,他偷偷爬起来,抱着自己弄脏的衣服,跑到小河边将衣服洗gān净。
再后来,大胖说他也gān过,孟杨树没有说过,据猴子猜测,这小子属于闷骚,他不说,并不代表没有。
可是宏毅却觉得这样的反应,很羞耻,很难堪。哪怕夜里那份渴望,蓬勃yù出,蓄势待发,他也忍着,不让自己gān出那龌龊之事。
久而久之,他自认定力非凡,除了早上的遮掩不住之外,其他的时候,他几乎像个无求无yù之人。
但是这会,他却觉得身子随着那香气的骚扰,越来越热,有什么躁动不安,有什么不受控制。
就在宏毅痛苦煎熬的时候,小桃却盯着孟杨树睡着的侧脸,咬着手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宏毅躺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子夜时分。
“热……”
已经睡意朦胧的小桃,听见这一声异样的呢喃,立马惊醒坐了起来。
眨了两下眼睛,就看见孟杨树脸蛋红的跟快着火似的,嘴唇gān裂,身上的被子已经掀开了,脑袋因为身子不断攀升的热度,不停的扭动着,看上去十分痛苦。
可即使他热的要命,额头却是一点汗都没有。
宏毅也醒了,他见小桃撑着身子,盯着孟杨树看,伸手将棉袄取来,给他披上,随后再询问孟杨树的qíng况,“他这是发热了?”
“嗯,”小桃伸手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烫死人了,这样的热度若是再烧下去,不傻也得变白痴。
宏毅见小桃神qíng严肃,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看来杨树的qíng况不太好。
小桃在短暂的思索过后,已经有了主意,“宏毅哥,你去准备温水,再去弄些酒跟醋,这样恐怕不行,你去找人借个浴桶来,如果qíng况不好,只能泡药浴。”
用她自配的药浴,加上温水,可以起到很好的降温效果,但这是后招,如果在此之前,孟杨树的体温平稳下来,也就不必这么做了。
“好,我这就去,”宏毅二话不说,披衣下chuáng,拉开门出去招呼人准备了。
孟家小院,因为他的出现,各屋都亮起了灯。
孟氏跟孟父都没有睡的踏实,儿子还在危险当中,他们哪能睡的好。
就连孟燕也起来了,唯一一个睡着的,就是孟林了。
众人半夜爬起来,按着小桃的吩咐。
烧水的烧水,孟父去借浴桶了。
小桃也穿上外衣,下了炕。
走到桌边,开始调配糙药,等宏毅将温水跟酒端来,她便让宏毅动手脱孟杨树的衣服。
都这个时候了,宏毅哪还顾得上他想。
三下两下就将孟杨树剥的只剩一件短裤,光果果的躺在那,身子因为发热,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红通通。
小桃也没了玩笑神色,认真的说道:“你先用温水,将他的脸,脖子,跟四肢仔细擦几遍,要多擦几遍,然后再擦白酒,量要注意。”
她细心的将需要注意的细节讲给宏毅听,以防他错了哪一步,惹的孟杨树病qíng加重。
高烧中的人,最容易胡说八道。
孟杨树也是如此,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在说个啥,声调都跟平常不一样了,怪里怪调的,大半夜的听着,怪渗人的。
,怪渗人的。
小桃跟宏毅这一忙,足足忙了一个时辰,总算让孟杨树的体温降了下来。
只是高烧过后,孟杨树的脸色不像之前那般红的像火烧,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孟父跟孟氏看着儿子终于安稳的渡过,心里悬着大石头,终于放下。
宏毅请他们回去休息,明儿一早还有多好家务活,离不开他们。
孟父跟孟父一再的对小桃道谢,他俩都是老实本份的庄稼人。
儿子受重伤,于他们来讲,简直跟晴天霹雳一样。
好在,村里来了郎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家杨树也完了。
孟燕没有进来,只在窗外听见哥哥安好的消息,也跟着松了口气,心里对宏毅的倾慕之qíng,更重了几分。这个男人,就是有责任感,有但当,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等他们都走了,小桃踢掉鞋子,满脸疲惫的仰向倒向炕上,大呼道:“好累啊!这一夜,可把小爷折腾坏了,不行,我困死了,要睡觉。”
刚才紧绷的神线松懈下来,她才意识自个儿连眼皮都抬不动了。
“困了就睡,我看杨树呼吸平稳,烧也退了,应该不碍事,要不你睡,我守着,”宏毅走过去,替她脱掉靴子,又将她的腿放到被子里。
“不用了,他夜里不会再发热,你要相信我的医术,而且孟杨树也不是几岁的小娃,要是连这个都撑不过,那他这十几年毅算白活了,”小桃窝进被子里,连眼睛都懒得睁。
宏毅听她这么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跟着上了炕。
从他跟小桃说话,到他脱衣躺下,前后也不到片刻的时间,哪成想身边的人儿,就已经睡着了。瞧她现在趴在炕上,嘴巴微微嘟着,长如羽翼般的睫毛轻颤着,呼吸有些沉。
宏毅好笑的将她露在外面的腿,又塞进被子里,又看了熟睡的孟杨树,也跟着稳稳的睡下。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夜会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痛苦。
小桃睡相一直不好,除非她一个人睡一个被窝,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没地方可动,那就不动。
一旦给了她空间,她可就不老实了。
尤其身边还睡着个温热的物体,她翻了个身,由趴着改为面对着宏毅。
接着,过了会,又翻了一圈,身子已经抵到宏毅旁边,紧挨着的旁边,那么近,近到两人的手臂,只隔了两层衣服,小桃的手已经碰到了宏毅放在身侧的手。
宏毅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吓,全身僵硬的不能动弹。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他是男人,小桃也是男人。
男人跟男人身体接触,有什么关系。
宏毅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暗示,对自己这样说,但是同时,他的身子更僵硬了。
“唔……”睡的正香的小桃,才不管他是不是僵硬呢,她只知道身边有个似硬似软的东西,手感很不错,温度也正正好。
这样好的抱枕,她为什么弃之不用呢!
就在宏毅心跳快停止的时候,某个被香梦缠着的色女竟将手臂缠上来,抱着宏毅的胳膊,小脸蛋还在上面蹭了蹭,似乎是觉得触感太好了,最后,竟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宏毅眨了眨gān涩的眼睛,脑子有些发蒙,还有点晕眩。
呼吸时断时续,心跳更是不规律的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膛,跳到他的手中。
他不懂,是不是还没长成的男子,身体都如小桃这般的柔软。
呃……不只是身子软,就连呼吸也是温软的。
他艰难的抬起头,想将抱着自己手臂的人推开一点,可是手伸到半空,却又停住不动了,最终只余下深深的叹息。
他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能歪想,不能想歪,小桃是男子,在他面前,就像个调皮可爱的弟弟。
既然是弟弟,那么依赖他这个哥哥,再正常不过。
这一晚,对宏毅来说,过的太慢太慢,慢到最后,恍惚间,觉得有十年那么久。
他怀着复杂的心qíng,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
好像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上趴着个白白嫩嫩,却看不清面目的东西,那东西好软,好嫩,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这个软嫩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扭动着,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着火了,比孟杨树的火还要大,像是快要将他烧着了似的。
就在他沉醉在美梦中,不愿醒来时,突然胸口一痛。
小桃也做梦了,梦到自己面前摆着一盘泛着油光的烧鹅。
那么大一只,看着就想流口水。
她正砸吧着,准备狠狠咬上一口呢,可这烧鹅居然要跑。
到手的肥ròu,她怎能放手,于是就有了宏毅的胸口一痛。
被疼痛惊醒的宏毅,仰起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嘴巴死死咬着胸肌的人,他凌乱了。
小桃在搞什么鬼,还有,他俩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宏毅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小桃什么爬到自己身上睡着,口水都将他胸前的衣服打湿了。
不止如此,此时她叼着自己胸前的一块ròu,竟然还不肯松口。
宏毅更凌乱了,可在凌乱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甚至是……还有那么一点喜欢……
打住!喜欢的念头只在他脑子里闪了下,便再次被他拍死。
敛下所有的心神,他伸手,想将身上的人儿推开,天才刚蒙蒙亮,他不想吵醒小桃。
可是当他的手,放在小桃肩膀上时,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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