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或也不gān了,站起来劝阻,“今夜是宫宴,唐皇还在这里,你们不可放肆!”
他刚一说完,唐焱便扯了唐墨不知在说些什么,偶尔赫连晟也会cha一句,再然后,几位大臣也加入讨论的行列,根本没人理会轩辕或。
轩辕或脸色变了好几种颜色,这些人是在打他的脸,存心要给他难看。
单林渊当然是听主子的话,乖乖的又倒了两碗酒,还很贴心的端了一小碟下酒菜,送到主子身边,“您先吃两口东西垫垫肚子,不然过会身子受不了。”
木香含笑的点点头,还真就吃了两口,随后便端起酒杯,再度挑衅,“公主是怕了,不敢喝了?真不想喝也成,跪下给我认个错,这酒便作罢。”
“认错?我……我为什么要给你认错?”轩辕璎qiáng撑着意识,不让意识涣散。她酒量是还好,可这样猛烈的灌酒,还是让她有些晕眩的感觉。
两人又喝上了,晕乎乎的轩辕璎显然没注意到,这一碗酒,跟刚才喝的,味道不太一样,更像果酒,甘甜清慡。
所以这一碗她喝的很快,喝完了还沾沾自喜,亮出了碗底给她看,“你的酒量,也不过如此嘛!”想把她灌醉,恐怕没这个本事。轩辕璎理所应当的以为,对方是想把自己灌醉,看自己出丑。
木香喝完最后一口酒,扔了碗鼓掌,chuī捧道:“公主好酒量,可敢再喝了?”
“喝就喝,本公主还能怕了你,”这回不用等单林渊给她倒酒,她夺了酒坛,给二人的洒杯,各自满上酒。
这俩妞较上了劲,直到一坛子酒下肚,才在轩辕或的阻拦下作罢。
轩辕璎不想承认自己喝多了,因为她觉得脑子格外清醒,别人说什么,她都听的清清楚楚,除了手脚动作不太协调之外,根本没什么其他感觉。
就连小脸,也没有熏红,跟平常一样白皙。
木香的qíng况比她还淡定,慢悠悠的走回赫连晟身边,身子软软的依在他胸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轩辕璎看。
赫连晟空了许久的怀抱,忽然被她填满,这一刻,他觉得心也是满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充实。
不等他招手,小五在唐墨的示意下,端了晒酒汤送过来。
当然,这醒酒汤也没有轩辕璎的份。
赫连晟仔细的喂她喝下醒酒汤,身后的宫女及时递上巾帕,赫连晟制止宫女要给娘子擦拭的手,接过巾帕,从额头开始,给木香轻轻的擦拭。
如爱护珍宝似的动作,看呆了众人。
尤其是轩辕璎,看着赫连晟温柔娴熟的动作,俩眼都在冒光。
恨不能将他怀里的那个女子扯开,她自己冲上去,躺在那人怀里。
夜里有些凉,木香背靠着赫连晟的胸膛,却感觉到了热意,缠绕在彼此呼吸间的酒香,更是加重了这热意,温度不知不觉间,在夫妻二人的身边升高。
赫连晟低头看着这张酡红的小脸,身子微僵,真想撇了宫宴的众人,抱着他的小娘子离开,躲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尽qíng品尝她的美好。
这样想着,他双手的力度忽然加重了,木香惊觉赫连晟的想法跟目地,迷蒙的眼儿徒然睁大。
好戏刚开场呢,这种时候她咋能离开。
她用祈求可怜的目光看着赫连晟,小手钻进他的手心,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挠着,无声的跟他抗议。
赫连晟挑眉,露出一个倾城绝世的笑容,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胸前,从胸前一路往下,最后再度落回她的脸上。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晚上任他予取予求。
木香不满又无奈的瞪他,虽是瞪,可在赫连晟看来,却是妖媚诱惑万千。
看的赫连晟心儿更痒了,哪哪都疼的要命。
他俩眉目传qíng,可在旁人看来,尤其是轩辕璎,无疑是异常刺眼的一幕。
轩辕璎坐了片刻,忽然憋的难受,想去茅房。
她不想去才怪,很早就来宫宴,又喝了这么多酒。
其实不全是酒,后来她喝的是水果酒,味道甘甜,香不醉人。
虽然喝不醉,可是喝多了,难免想去方便一下。
不想的时候还好,越想,便越觉得无法忍耐。
“皇兄,我……”
“公主看这歌舞如何?”
轩辕璎正要向轩辕或求救,冷不防被木香打断了。木香说话的声音够大,大到宫宴上所有人都能听见。
轩辕璎心中恼恨,但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要上茅房,只好顺着她说的,点了点头,“歌舞很好。”
“哦?如何好?是舞姬跳的好,还是这舞编的好,又或者,乐师奏的好,公主说的太笼统,本妃不太懂呢,”木香笑眯眯的看着轩辕璎。
本以为一句回答可以堵了那个女人,哪知她竟从一个问题延伸出这许多问题,要是照这样问下去,只怕答到明日也答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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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媳妇养成记(一)
轩辕璎正憋尿憋的难受,本想找上借口,去趟茅房,哪知木香那人贱女人,竟死活拖着她,问完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
木香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瞧那轩辕璎涨红的脸,以及她不自然夹紧腿的动作,她邪恶的笑了,“公主不舒服吗?莫不是刚才喝的太多,想上茅房?”
轩辕璎一愣,好尴尬,好羞人的事,私底下她都不敢说,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唐皇也在,她最倾心的赫连晟也在,甚至台阶之下还有那许许多多青年才俊。
她是燕国公主,就算此刻快要憋不住了,也得忍着。
轩辕璎勉qiáng扯出一个笑容,“襄王妃说的话,本公主听不懂,本公主只知道,不管何时何地,需得恪守皇家礼仪,襄王妃出身贫寒,不知其中原由,也在所难免。”
她这是变着法的羞rǔ木香出身低贱,跟她不是一个档次。
两个女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旁人不好cha手。
唐皇拖了轩辕或谈话,赫连晟不知何时跟两个儿子对上了,三父子也不说话,互自瞪着对方,用眼神jiāo流。
虽然没有语言文字,但相互眼神中迸发的火药味,却是不容小觑。
木香淡淡的看着轩辕璎,眼神虽淡,但是眼底深处的冷意,却令轩辕璎不敢直视,一股寒意从脚底蹭的窜上来,她竟有种不敢跟木香对视的惊惧。
木香目光懒懒的笑着,“是吗?公主当真有皇家风范,可是本妃觉得,吃喝拉撒睡,只要是个活人,都免不了,你如果觉得这是粗俗的话,我看你下榻的驿馆,gān脆撤了恭桶,反正你也不需要。”
轩辕璎脸颊一阵青红紫白,各种颜色汇聚,要煞是好看,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捏着袖口,qiáng忍着要掌掴对方的冲动,咬着牙龈,慢声道:“襄王妃真会说笑,本公主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谈论粗俗的事,要不还是谈些诗词歌赋,谱曲作画吧!”
轩辕璎低垂的眼睫下,闪出一丝恶毒,想让她出丑,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她就不信,以木香那个女人的出身,会懂得诗歌赋。
木香笑了,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行啊,在谈之前,再喝些酒吧!”
正跟老爹斗眼的糖糖,反应无比的快,“娘,我给你们倒酒。”
他跑到侍者身边,抱起酒壶,蹭蹭的跑到轩辕璎跟前,故意将酒壶提的很高,倾到酒水的声音,刺激着轩辕璎qiáng烈的尿意。
糖糖坏笑着瞄她一眼,有意倒的很慢,如此一来,对轩辕璎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折磨。
在轩辕璎夹紧腿,努力提着屁股的折磨下,糖糖的酒总算倒完了。
可他却不急着离开,抱着酒壶,笑呵呵的盯着轩辕璎,“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人,因为憋尿憋的太久,把肚子撑破了,尿被顶上来,从嘴里喷出来,呵呵,看您坐立不安的样子,肯定不是去茅厕的,对吧?”
完全不搭调的一番话,听的轩辕璎简直要翻白眼,同时心里也有了担忧,再憋下去,肯定不成。
在糖糖离开后,她对婢女使了个眼色,身子一歪,腾出一只手扶着额头,同时又向轩辕或求助。
婢女得了她的暗号,慌忙冲着轩辕或惊呼,“殿下,公主身子不适,能否让奴婢扶着公主下去休息片刻。”
轩辕或虽然一直跟众人寒暄,但空出来的耳朵也不曾闲着,早注意到了襄王妃争对轩辕璎,也了然轩辕璎此刻定是要去方便,正要开口替她解围,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公主不舒服吗?正好这里有太医,皇上,快宣太医过来给公主瞧瞧,要是公主身子有个好歹,我会有罪恶感的!”
这个打断轩辕或的,除了木香,还能是谁。
轩辕璎那个气啊恨啊,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非扑过去撕碎那个女人的嘴脸不可。
唐墨又无奈又无措,他太了解木香的脾气,这个轩辕璎当着她的面,勾引赫连晟,还用恶毒侮rǔ的言语攻击她。
没有在第一时间,一掌拍死她,就已是不错了。
这个轩辕璎也是,长的倒是漂亮,却是个没长脑子的花瓶,在别人的地方,也敢耍泼,离死不远了。
但是做为皇上,有些事他非做不可,“既然公主身子不适,来人,将公主扶去偏殿休息,传太医过去瞧瞧。”
“遵旨!”小五弯身领旨。
轩辕璎一听有戏,快要死去的心,瞬间活了过来,盈盈起身,“谢唐皇关爱。”
她是高兴了,木香的脸色却拉的很难看很难看,快赶上bào风雨的前奏了。
但是事qíng岂是这么容易了结的,离开宫宴,轩辕璎只会更危险。
木香悄悄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暗处的人,得了主子的命令,影子一闪,便消失了。
唐皇无意中对上木香朝他看来的视线,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滚滚而来,他忽然有些后悔。
无关皇室尊严,无关男人的尊严。
他对木香的惧意,很单纯,也很直白。
宫宴快要结束时,木香忽然站起来,扫了两个儿子一眼,最后落到唐墨身上,微笑着道:“皇上,糖糖跟小葫芦十分想念御膳房的美食,想留下来住两日,皇上不会有意见吧?”
唐墨一怔,有!当然有。
不止他有意见,糖糖跟小葫芦也有意见。
跟小葫芦也有意见。
皇宫一点都不好玩,他们不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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