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_糖拌饭【完结】(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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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女人全是láng

  秋雨绵绵。

  秋后,一gān仓弊案要犯,流配的流配,处斩的处斩。

  张经历身犯数案,落得个秋后处斩,而柳银翠也最终被判谋夫之罪,以大逆论,处以极刑。

  此时,柳银翠一身死囚衣,一脸麻木的被两个牢婆扶着上法场,惯例的先在法场后面的小间梳洗打扮一翻,总归要体体面面的去死。

  “柳氏,这里面坐着,我们去给你打点水,好让你梳洗一翻,体体面面的上路。”那两个牢婆说着,就出了门,打水去了,门居然也没关上,柳银翠戴着枷子,就那么木木的坐着。周围的一切好似都于她无关,也确实一个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能于她相gān的。

  “张三,李四,你们两个来一下,大人要核对犯人的号牌子,你们把犯人的号牌拿过来。”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幺喝声。

  “好咧,来了。”有人应声。

  随后又有人粗声粗气的道:“你,给我乖乖的站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去去就来。”说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开。

  随后门边又响起一阵铁链划地的响声,听起来尤为刺耳,柳银翠不由的转过头望,却看到张经历戴着枷站在门口。

  显然,之前被人叫离开的正是押他过来的狱卒,这会儿狱卒离开,他便一个人在这里站着。一进间,两人一个屋里一个屋外,相视着。

  柳银翠看到他猛的站了起来,两眼赤红赤红的眼着张经历,她本来已经无罪了,便是这个人,最后一口咬死她,把她推进死地,立时的,柳银翠心中恨意涛天,牙齿咬的咯咯响:“姓张的。你丧尽天良,害死我家男人不说,如今还要害得我丢了命,又背了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你安的什么心,你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我如今都要砍头了。还怕什么报应。”张经历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拖着铁链进了这候斩的小间。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倒底有一些露水qíng份吧。我明明没有指使你害我夫君,你为什么却要指证我同谋。”柳银翠大声的道。

  “不错,你是没有指使我。可若不是因为你,你那死鬼夫君又哪能盯上我,从而碰巧得到我那册子吗?我今日这下场说是你害的也不为过,再说了,露水qíng份又怎及得家人qíng份,有人不想你活着,而我也得为我的家人留点善缘,所以。咱们生前做不得夫妻,这死了到地下去做一对怨偶也是不错的,你说呢?”张经历嘲讽的道。

  “谁。谁不想我活,你给我说清楚。”柳银翠赤红着眼道。

  “自然是你那夫家的人了,你死了。家里的财产才能归他们,可笑你柳银翠,钻了钱眼,没命的捞钱,没想最后却是为他们做嫁衣裳。”张经历哈哈笑道。

  “原来是他们,不奇怪。”柳银翠一阵苦笑,贾家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有数,她在贾家,本就没人瞧得起她,若不是还有几个臭钱,怕早在贾家无立足之地了,如今,贾家这做法,还真是不奇怪了。

  “行了,时辰快到了,咱们就一块儿上路,奈何桥上也有个伴儿,也算是圆了咱们一段露水缘份吧。”张经历这时也感慨的道。

  “怕是只有你一个人上路了。”这时,一边一个不起眼的角门突然被推开,知州陈大人和郑典一起从门后面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贾氏和方全,此刻两人全身在发抖。卟嗵的跪在地上。

  “你们,设计我!!!”张经历亦是老道之人,一看这种qíng况,便知自己中了圈套了。

  “不这样,你能说实话吗?”陈大人两眼如刀的盯着张经历,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身后的贾氏和方全,冷哼一声,随后从一边师爷的手里拉过一份口供,递到张经历面前:“画押吧,这回没的说了吧。”

  张经右一看那口供,正是之前他跟柳银翠的对话,到得此时,他也知道再说什么别的都没用的,只得苦笑一下,按了指印。

  午时三刻,张经历被斩了。

  而柳银翠,虽然没了死罪,但通jian罪还是有的,最后被打了几十板子,罚了银钱,丢去了条命,然后由柳家人接了回去。

  而贾氏和方全,亦被打了十几板子,便是那米店也被查出最后于张经历有关,查封了。两人偷jī不成反蚀了把米,悔的肠子都青了。

  “月姐儿,你教我这法子好,果然是手到擒来,那张经历乖乖入瓮,柳银翠能活命,还真的得感谢你。”正午,知了叫个不停,郑典拉了李月姐在院子的老石榴树下乘凉,自是一脸高兴的道。

  “哼,我要她感谢什么?若不是你郑家放出了话,屯子里的人只要是受了屈,你郑家必为人出头,出言不能无信,所以我才出的主意,若真是为柳银翠,她当初跟贾五郎做出那等事qíng,如今是死是活于我有什么相gān。”李月姐没好气的道。

  “是,是,是,我知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过,什么你郑家你郑家的,难道你如今不是郑家的人。”郑典旋即瞪了眼,不乐意了。

  “是,我说错了。”李月姐连忙笑道。

  “说错了就要罚,来,亲一口。”郑典说着,那大嘴便压下,远处,青蝉同王四娘偷笑。

  “呗,没正经,大白天的,你今天怎么也不上衙了?”李月姐红着一张脸,没好气的道。

  “好不容易,这一个大案解决了,难道我不能休息一下吗?横竖有事,师爷自会来通知我,再说了,通州县正堂最是个闲差,上有州府盯着,漕上有漕司,还有坐粮厅等,这些都没我衙里的事qíng,真论起实权来,我这县正堂还抵不上原来的监督主事有权呢,就是品级升了升。”郑典道,原来的金正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谋得通州县正堂的位置。

  “瞧你。还不乐意咋嘀,我倒是宁愿你这样,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倒不如这般闲着自在。”李月姐却是拉着郑典的手道,想着当初。于子期jiāo给她别人状告郑家的信,不外乎就是郑典是监督,他郑家又gān的是漕运的买卖,等于自己人监督自己人,便落人话柄了。如今这样倒好。自仓弊案后,这段时间,除了柳银翠案。衙门却是风平làng静的。

  大事,州府解决,漕上事漕上解决,仓场里自有仓场的规矩,坐粮厅管着漕运又管着各地漕帮,如此一来,县衙门里除了一些户籍田亩之事外,事qíng还真不多。再说了,通州效外的各田庄,大多都是京里的达官贵人的。再有就是卫所的,便是田亩之事也不多。

  所以,通州县正堂是一个清水衙门。难怪当初柳洼人入籍的事qíng,那前任金正堂得了铁九郎的银子,也敢不要命的狠捞一票,实在是机会难得,过了这村没那店,这种事qíng难遇上的。

  “如今,不正如你的意了,接下来我便多陪陪你。”郑典打趣着,通州县正堂因着周围制肘多,很难出功绩,但也不容易犯错啊,皇上安排他gān这个,就是让他熬资历的。毕竟他低子浅,又是那样的出身,便是皇上想委以重任,也逃不脱‘难以服从’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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