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海越方才那苍白的反问,海沉溪的分析则显得有深度了许多,考虑事qíng亦是全方位的,这让海全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欣慰之色,却是刺痛了海越的眼!
“五弟方才所言,的确不排除这种qíng况!只是这两三月来,恬儿始终保持着与我们的联系,我想,齐靖元尽管胆大,但还不至于如此无视两国之间的协议而立即杀了恬儿!况且,那信号也唯有恬儿一人会使用,父王,我认为那信号定是恬儿发送来的!”说着,海越的目光瞬间she向海沉溪,一反方才对他的忍让,眼底尽是凌厉之色!
“世子可别忘了,那几千的随从可尽数被诛杀,如今北齐可就只剩和顺公主一人,而齐靖元又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若是公主受不住严刑拷打而叛变了咱们海王府,咱们若是错信了她,那海王府可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父王这些年的心血可就要因为自己的女儿而功亏一篑!”海沉溪却是直视着海越,照单全收的接下海越投注而来的明显恨意,嘴角上扬的弧度则是渐渐的扩大!
“父王,您是最疼恬儿的!恬儿心中也明白您的好!她岂会背叛父王?更何况,她一个女儿家,孤苦伶仃背井离乡远嫁北齐,已是十分的可怜,身边连个贴心伺候的人都没有,可这时五弟却还要qiáng加罪名在恬儿的身上,父王,儿臣为恬儿抱不平!”海沉溪的话刚一结束,海越便霍然起身,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海沉溪“况且,恬儿与五弟虽不是同母所生,可毕竟是五弟的妹妹,父王的亲女儿,五弟不但毫无怜惜之心,竟还往她的身上泼脏水,你这安的什么心?”
语毕,海越双目死死的盯着海沉溪,似要把他撕碎一般!好一个海沉溪,竟借着此事暗指恬儿当了叛徒,好狠的心思,好毒的计谋,方才若自己先行离开,只怕他的这个yīn谋早已得逞,那恬儿的牺牲可就白费了!
看着海越的激动,海沉溪却只是耸耸肩,轻描淡写的开口“世子何故大动肝火?本郡王只是就事论事!既然父王心中有所疑惑,我们做儿臣的自然要为父王分忧,我也不过是从不同的角度剖析这件事qíng!毕竟如今公主远在北齐,我们所能获知的均是通过那发来的信号,至于发信号的人的确是一无所知!本郡王能有那样的猜测,也纯属正常!更何况,世子也知此时关系到父王一辈子的心血,我们怎能因为亲qíng而放过一丝疏漏?”
‘啪啪啪’!
一阵鼓掌之声响起在满是争论的房中,两名原本沉浸在吵架中的兄弟同时看向海王,只见海全脸上带笑,眼中含着赞赏的看着海沉溪,随即对海越嘱咐道“越儿,这一点的确是你的疏漏!沉溪明显便比你想的深想的远!恬儿虽是我的女儿,可如今她深陷北齐,我们的的确确不清楚她的状况,也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凡事小心为上,莫要因为骨ròu亲qíng而丧失了自己的冷静与判断!”
公然的偏帮,让海越心qíng一沉,拱手弯腰朝着海全行了一礼“儿臣谨遵父王的教诲!”
而此时,海全的目光却已是转向了海沉溪,只见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在让海越难看之后,竟是没事人一般闲坐着喝茶,也并未继续方才那严肃的话题!
这让海全心头微叹口气,看样子,在沉溪的心中,母仇远远是占据第一位的,只要是能够令正妃母子难堪的事qíng,海沉溪定会不留余力的去做!
可对于其他的事qíng,海沉溪明明有这个能力与手段,却不见他有那般的热qíng,仿若除了替秦侧妃报仇之外,便没有任何事qíng能够激起海沉溪的战斗yù!
隐下心头的担忧与焦急,海全抬起右手,示意海越坐下,复而又开口“恬儿的事qíng,待观察一段时日再下定论!而近日朝中的变动,相信你们都看在眼中,不知你们二人有何想法?”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父王的意思,是指秦相一事?”见海全转移话题,海越自然也不会太过较真于海恬的问题!
毕竟,在海越的眼中,海恬虽是自己的妹妹,但比之这海王府的王位,尚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在海越的眼中,海恬便是为了自己的王位而存在的,即便她不是嫁给齐靖元,自己与母妃亦会替她选择一门能够协助自己登上王位的亲事!
只消自己能够击垮海沉溪坐上这王位,莫说牺牲一个妹妹,就是牺牲自己的女儿,海越心中也是愿意的!
海全见海越点出自己想说的问题,便点了点头!
“虽然秦霍此人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为人尚且正直固执,向来只认理不认人,也算是朝中较为中立的一派人!可如今他却已是病了许久,只怕这朝中的风向就要改变了!”海全素来老谋深算谨小慎微,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细节与失误!
见一个秦霍便引起海全这样的警惕,海越则是立即凝眉思索,而海沉溪却依旧满面的闲散!
“溪儿,你也多用用心!”不赞同海沉溪在秦侧妃的事qíng之外总是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海全则是沉声开口,希望小儿子能把对报仇的热qíng分点在眼下谈论的事qíng上!
只是,这话落在海越的耳中,却是格外的刺耳!
一个‘海郡王’的称谓,已是让正妃母子紧张了大半年!
可毕竟自己才是这海王府的世子,即便将来父王成就大业,名正言顺继承父王之位的也将是自己,海沉溪既不是嫡子,又是幼子,自然没有这个资格,这也是让正妃母子稍稍放心的原因!
可方才听海全一言,却似乎言外有音,对于手握兵权的海郡王,自己这个海王世子着实是太弱了!
“父王是怀疑,有人对秦相下手?”而海沉溪在海全的面前,说话向来没有顾忌,既然海全让他开口,他自然是切中要害,把海王还在怀疑中的事qíng率先说了出口!
闻言,海全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赞赏,不由得点了点头“秦霍身子骨向来健朗,突然病倒,实在是让人觉得蹊跷!否则楚南山也不会请聂老太医出山为秦相看病!只怕,楚南山早已是怀疑有人对秦霍下手了,这才请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更何况,以楚南山的脾xing,自然是看不得别人觊觎这西楚江山,若非他心中已有疑惑,岂会在隐退之后还出来横cha一脚?”
“父王可有怀疑的人?既然此事与我们海王府无关,那最大的嫌疑便是辰王!加上江沐辰心系那楚王妃,可奈何他处在辰王的位置动不了楚飞扬,唯有登上大宝才能杀了楚飞扬夺回云千梦,这样一怒为红颜的事qíng,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了不被海沉溪比下去,海越则是立即接口海王的话,尽管他并未参与朝政,但对局势的变化却是了如指掌!
更何况,海恬曾经心系楚飞扬,他亦是把楚飞扬当作他妹婿的最佳人选而注意观察!
只是,天不如人愿,半路偏偏冒出一个云千梦,不但夺走了楚王妃的位置,更是让楚飞扬设计海恬远嫁北齐,怎能让海越咽下这口气?
“这世上的事qíng,没有什么不可能!溪儿,你有何看法?”听完海越的分析,海全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而问向海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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