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婚前就和男子厮混失贞,西凉茉注定只能在府邸众人的厌弃中嫁给虞侯做个妾,就凭借她那身子,过去没几日就要被那八房妾氏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huáng香连忙附和:“奴婢已经看见韩二公子出来往碧波亭去了……”
西凉霜面上浮起一丝羞涩,低声问:“看来二表哥已经接到我的书信了,等会你就带韩二夫人和姐妹们一起过去,我可不希望这桩婚事再有什么变化!”
虽然未婚男女私下见面不合礼数,但只说是表兄妹一同去放荷花灯,也算不得私会,只要两人qíng投意合的样子能被夫人和姨娘看见,这事也就差不多定了,毕竟她可是女儿家。
这一箭双雕之计,可是她和西凉月想好久才想出来的。
不一会便到了荷塘边,西凉霜的身影悄悄地走到挂着白色幔帐的亭子边,犹豫了一会,还是抬步而上,一脸羞涩地撩开了幔帐:“二表哥……”
话音未落,却被一双大手猛地一揽,就落入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表妹,可想死我了。”
幔帐遮掉了几乎所有的光,一片昏暗中,西凉霜先是一僵,随即羞不可耐地伸出手去推拒:“二表哥……二表哥,礼不可废,我们不是说好放荷花灯的吗?”
二表哥怎么如此猴急呢,莫非如姨娘说的,男子都是如此?
“哎呀,表妹,你迟早都是我的人,都要订亲了,一百抬的聘礼‘表哥’我早就准备好了。”那人一把抱住西凉霜柔润的身子,就往上拱。
闻言,西凉霜心中一喜:“表哥说的是真的?”原来表哥都已经准备好聘礼了,她就说呢,西凉茉那又丑又粗鄙的小骚蹄子怎么会入得了表哥的眼。
男子有些不耐:“当真,这还有假,名帖都换了。”
西凉霜惊喜之下,脑子发晕,居然推拒的力气也小了,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又亲又抱,她一个huáng花闺女,何曾与男子这般亲热过,一下子手脚都苏软了
西凉霜惊喜之下,顾不得女孩子羞涩,推拒的力气也小了,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又亲又抱,她一个huáng花闺女,何曾与男子这般亲热过,一下子手脚都苏软了,直到听到外头huáng香焦急的低唤:“小姐,小姐,姨娘她领着韩二夫人她们过来了。”
西凉霜这才一惊,猛然回过神来,用力推拒:“表哥,我们还是放河灯吧,有人要过来了。”若是让韩二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她必定也做不成正妻!
男子不耐地道:“真是麻烦,一下子又要做什么‘表哥’,一下子又要放什么荷花灯,老夫一把年纪了,哪有功夫陪你玩这女儿家的游戏。”
西凉霜一听,发昏的脑子里这才琢磨出一丝不对味来,她猛地一把扯开亭子边飘逸的白纱幔,只见一张痴肥急色的老脸近在眼前,不是她最厌弃的虞候,又是谁?
她顿时惊恐地连连尖叫:“啊!怎么是你,我的二表哥呢!”
女子的尖叫,引来吃完宴席在荷塘边散步赏月的一众女眷,二夫人皱了眉看向不远处的亭子:“什么人在那里喧哗?”
文章正文 第十七章 西凉霜的毒计 下
苏姨娘,也正是西凉霜的生母,一听自己宝贝女儿的尖叫,心中一急,三步并作两步忙上了亭子去掀那幔帐,才靠近却身子一晃,不敢再掀帘子,只转脸向韩二夫人gān笑:“韩二夫人……这……这没事。”
韩二夫人柳眉一皱,紫眉便上前数步半qiáng硬地将苏姨娘挤开:“姨娘且小心,不要从亭子上跌下来。”说着将那垂下的幔帐挂起来,却也是面容一僵:“这是……”
韩二夫人见qíng况不对,便领着众人款步上去,才走得数步,众人已经将撩开幔帐后的亭子内的qíng形全收眼底,齐齐发出一声倒抽气的声音。
“三小姐……!”
“虞候……!”
西凉霜早已心慌得不能自持,只能抱住自己半散的衣服,红了眼不停地摇头,蠕动着嘴唇:“不……不是的,为什么会是这样……不……!”
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她慌张地四处张望,语无伦次:“huáng香,huáng玉,虞候怎么会在这里,西凉茉……他不应是在西凉茉那里么!”
huáng香吓得脸色惨白,也只会畏缩地道:“三小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huáng玉则早就跪下来,头磕在地面上,不敢说话,顺带掩盖去了她眼底的慌张和……恨意。
韩二夫人脸色早已一片铁青:“苏姨娘,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还不快点给我带回去!本夫人还有事要与虞候商量。”
她立刻将罪责都怪在苏姨娘头上,完全忘了西凉霜是养在自己膝下的。
苏姨娘心中暗恨,却只能抖了抖就要上前来拉西凉霜,西凉霜却听出韩二夫人话里的意思,立即一下子推开她生母。
她哭着扑到韩二夫人脚下:“母亲,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听霜儿解释,虞侯在这里等人应该是西凉茉……因该是西凉茉那小贱人啊!”她才不要嫁给虞候,她绝不!
“三妹妹,你是在找我么?”一片喧哗间,只听得一道温软的声音清泉一般地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一叶扁舟正在碧波亭边靠岸,一身绿色纱绸裙的西凉茉,衣袂飘飘如婷婷荷叶仙子般从舟上下来,一同而来的还有长身玉立的韩二公子——韩蔚。
两人各带着小厮和侍女,月下而来,正如一双金童玉女般,竟然异常般配。
西凉霜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向刚下船站定的西凉茉扑去:“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小骚蹄子,勾引表哥,还陷害我!明明在这里的人就应该是你……是你!”
西凉茉轻巧地退开一步,一下子闪到韩蔚身后,惊怯地道:“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你这贱人也敢害我!”西凉霜扭曲了一张脸,再次向西凉茉扑去。
西凉茉上次害她被西凉丹抽鞭子,如今还要害她名节,简直恶毒!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存了害人之心。西凉茉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冷笑,西凉霜这就是个恶毒蠢货,嫁给虞侯那样好色无耻之徒倒是般配!
“三表妹!”韩蔚一脸疑惑地皱了眉,将拼命想抓打西凉茉的西凉霜用手中折扇拦住:“你这是怎么了?”说着看向他的小姑妈——韩二夫人,示意她将人带回去,一个大家小姐如何能这样子衣衫不整地让人看见。
却见韩二夫人却不似之前,竟没有阻止的意思。
西凉霜看着韩蔚,再看看亭子里正一副没好脸色整衣服的虞候,心一下子凉了,却还是不死心地扑在韩蔚身上,眼泪汪汪地道:“二表哥,我们不是约了在这里放荷花灯的吗,你……你怎么会和这个小贱蹄子勾搭在一起,她明明就应该是在竹林后面和虞候行那苟且之事啊!怎么会是你!”
一番颠三倒四的话,让韩蔚俊脸顿时再挂不住,他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大族出身,便是少年风流,却也很重名声,怎么禁得起被人这样说。
他当下冷了脸,唤了丫头来拉开西凉霜,正色道:“三表妹,我们虽是亲族,却也不可如此污蔑于我,我在竹林处是偶然遇见了大表妹,只是她出来散心时候脚腕扭了,我才去扶着她,这事是爵爷也知道的。”
“爵爷?”韩二夫人不由一愣,她何等jīng明的人,一听西凉霜的话,便能猜出事qíng十之*,知是西凉霜意图整治西凉茉不成,反而害了自己,所以才有心让西凉霜再多说出一些话来,看能不能将西凉茉扯下水,却不想牵扯到了靖国公。
“没错,是我让侄儿陪同茉姐儿过来的。”靖国公浑厚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父亲!”西凉霜委屈地看着靖国公,嚎啕大哭。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让靖国公过来,靖国公冷冷地看了西凉霜一眼,又冷看了韩二夫人一眼,直看得韩二夫人低下头去,让人去堵了西凉霜的嘴,架了回去。
靖国公冷道:“茉姐儿脚扭着了,竹林里却一个看守的粗使婆子和家丁都没有,只能让蔚哥儿和宁安过来帮忙,乘船便行,却不想,在这里看了一场丢人之戏!还不请虞候到前厅去坐着!”
虞候见到靖国公来,脸色难得地变了变,赧然地赶紧跟了宁安离开。
“哼,你管的好家!”靖国公对着韩二夫人冷斥一声,背了手率先离开。
只剩下众人面面相觑,韩二夫人脸色一白,她何曾被国公当着众人面前下过脸子,也知道林子里本是有看守修建园林花石的婆子和家丁,这一晚却都不知去了哪里,必定是西凉霜做了手脚支开了,要整治西凉茉,却蠢笨得被人反将一军,心中早将西凉霜骂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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