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点?
底下的看热闹的民众都忍不住捧腹笑起来。
底下民众的这一笑顿时让刘毅恼羞成怒起来,但他武艺虽高,却不善言辞,一下子还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令狐冲’为什么不行。
“你……谁怕谁!”刘毅刚要冲动地点头答应,捋了袖子就上,却被电堂堂主江五一把拉住,他暗自用力将不甘不愿地刘毅拉开后,看向’令狐冲’,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蒙着脸的少年后,才眸光yīn沉地道——
“这位令狐总管,我们武林中人从不曾听过你们日月神教的名字,看贵教众人的装扮,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倒像是扶桑武者,且不说万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何况方才比试已经分出胜负了,黑白两道都是我们夺得魁首,就算是让你们按照武技比拼,贵教得了魁首,但中原武林怎么能任由外人来担任黑白两道的魁首?”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众人的议论纷纷。
“是啊,没人听过这日月神教的名字……”
“看着就像扶桑人啊!”
“中原武林怎么能够让扶桑人来参和一脚?”
“……”
’令狐冲’,或者说西凉茉看着这位天理教电堂堂主江五,倒是暗自点头,不错,不错,看着倒是个有头脑的,三言两语就挑拨了中原武林对他们‘日月神教’的怀疑和敌意。
也怪她太过轻率,实在喜欢那一位爷穿这身的妖娆又喜感的模样,却平白让人添了怀疑。
不过……
西凉茉挑眉笑了笑,忽然扬声道:“弟兄们,咱们可都七尺高的汉子,顶天立地的汉家郎,如今有人怀疑咱们不是汉人,怎么办嘞?”
然后那三十六名黑衣‘日月神教护卫’们从第一个开始张嘴了——
“愣bī!”
“你球戳戳的!”
“曰你妈板子!”
“贼你妈!”
“憨嘛屁!”
“傻塞子!”
“斜恁娘!”
“妈买麻屁!”
“波温狗、叼泥马!”
“……”
三十六句此起彼伏的携带着浑厚内力的各色方言传遍了会场,宛如仙乐飘飘地回dàng在所有人的耳边,霎那间,所有人的脸色青红白三色jiāo错,不少百姓已经忍不住如此*的回应,捧腹笑倒在地。
西凉茉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黑如锅底江五道:“如何,江堂主可还有疑问?”
江五平白被人骂了三十六次娘,早就气得额头直冒青筋,恶狠狠地瞪着西凉茉:“看来贵教是一定要打了,你们且问问中原武林同道可赞同你们日月神教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若人人都如此,那武林盟主和黑道魁首岂非整日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只需要应付这些无聊的挑战就好!”
西凉茉看向一边的了尘长老,了尘长老轻咳一声:“所谓夺魁,夺魁,自然是要凭借各人本事和武艺一较高下,何况今日十五还未过完,众武林同道都在此处,众目睽睽,自然是可以的。”
谁说出家和尚就要慈悲为怀不记仇,方才那天理教教宗对了尘暗下毒手,了尘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何况这样出手yīn狠卑鄙的人,何德何能当上白道武林盟主!
虽然这日月神教看起来也邪气得很,但他们毕竟救了他了尘一命,面前这位令狐小哥虽然蒙着脸,但看着眉清目秀,目光清澈有神,说话客客气气的,怎么瞅着也不像是个jian佞之辈,何况他们未必能取胜,只是要个比试的机会罢了。
了尘一向在中原武林黑白两道都德高望重,自从几年前的武林盟主武当掌门离奇身亡后,就是了尘一直在暂代主持白道纷争等杂务。
他一点头,白道里自然都是赞同的。
天理教刑堂堂主江五yīn狠地瞪着了尘,暗骂了声‘老秃驴’,有机会老子非取了你项上人头!
而西凉茉还不用看单永信,这位绿林三十六路总瓢把子已经毫不客气大吼一声:“格老子的,为啥不行,老子看就是行,这比试不过是各凭本事,比试又没结束,谁敢说不行,老子领着的绿林三十六道第一个不服!”
单永信本来就输得郁闷,何况天理教的这几个高手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而是这个令狐小哥说话还中听,承认他们威望不如他单永信和了尘,倒是个老实的,所以单永信自然要帮着日月神教的。
说罢,他铜铃目一瞪,把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cha在了地上,恶狠狠地扫过一众黑道之人,黑道各门各派不管是否作恶多端,却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都信奉一个词——qiáng者。
只有qiáng者才为王。
何况他们都是些不安分的冲动之徒,所以黑道众人都毫不客气地叫嚣起来:“是啊,为什么不行!”
“你们天理教不是很qiáng吗,如今当缩头乌guī了!”
“怕了就认怂!”
“哈哈!”
江五yīn沉了下脸,看向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衣教宗,试图询问对策。
方才日月神教的那三十六名护卫的身手,他是都看见了的,每个人的轻功都达到了浮踪掠萍的层级,再加上那种浑厚的吼声,可见他们全都是一流高手,他对上其中一个都未必有把握,何况那座上看起来神秘莫测,诡魅异常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但还没等他和白衣教宗jiāo换意见。
一道红色的锐光陡然she向了江五,江五大惊,有暗器!
他迅速地偏身试图避开那道锐光,但是那道锐光却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缠了上来,bī迫得江五不得不动用身上的武器——两把寒铁短剑。
但是不论他怎么闪躲,抗击,那红影都如影随形,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那红影已经一个猛子扎进了江五的脸。
江五只觉得脸上一痛,大惊失色,大手一把摸上自己的脸。
痛感立刻传遍了脸上每一寸。
他想要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几乎无法张开。
众人定睛望去,才错愕地发现那红影竟然是一根穿了银针的红线,如今不过片刻功夫居然将江五的嘴给fèng上了,殷红如血的线和江五被fèng起来的嘴,看起来狰狞又滑稽,江五正:“啊——啊——。”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试图割断那还在往自己ròu里钻的针线,但是那线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不但割不断,而且一直陷入ròu里面,一扯就疼,让他痛不yù生。
“冲弟,何必与这种不会说话的玩意儿废话,既然不会说话,就不必说话了。”一道冰冷幽凉又带着一丝诡谲妖娆的喑哑嗓音在风中响起,引得众人齐齐顺着那声音看去。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声音的主人就是那慵懒卧在huáng金紫檀椅上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他白皙修长的指间正捏着一根红线轻挑慢捏,如绣花一般,红线的另外一头就是痛苦挣扎着正在被fèng住嘴的天理教电堂堂主江五。
隔着颇为遥远的距离,这’东方不败’竟然能够cao纵着手中的细软红线如亲手fèng人皮ròu一般,让众人既佩服又毛骨悚然。
飞花摘叶为暗器伤人的功夫已经是一等一的功夫了,而这’东方不败’的此等功力已经完全超越飞花摘叶伤人的境界,近乎隔空取物之能。
瞬间就将功力不弱江五伤在一枚绣花针下,实在是可怕!
武林黑白两道的人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就变了,不少人都无意识地退了一步,畏惧又探究,防备又猜忌。
天理教的白衣教宗一言不发地睨着场上qíng势,他眯起眼看向’东方不败’,心中震惊之后便是猜疑,这个日月神教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些突如其来的这些高手,他竟然丝毫没有得到过一丝关于他们的消息。
还有这个狂妄的’东方不败’教主,为何看着他的身影颇为面熟?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令狐冲’’的身上,这大总管的身影也颇为奇异的眼熟。
可是此刻,他倒是真无法想起这两人究竟都是谁!
但不管如何,傻子都能看得出这日月神教的实力分明超出了他们天理教!
白衣教宗颦眉,眸光里闪过一丝愤怒和犹豫,难道他们jīng心策划了三年的事就要就此以失败告终么?
真是晦气,明明一切都谋划好的,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三年又三年,他等不起,也不想等!
在天理教白衣教宗还徘徊在是否继续对上日月神教,以全教高手之力一较高下之间的时候,他手下的刑堂堂主刘毅就已经忍不住出手了,他怒喝一声:“你这不男不女的混帐玩意儿,也敢来跟老子摆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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